玲珑谷中规矩,当天空洒下第一道曙光时,修练到了法力境的弟子们必需要到‘晨静堂’中去修练三个时辰以上,霓裳已是法力境弟子,她所居住的这个地方也只有领悟了法力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入,所以本就相对于教少,这会又正是她们修练的时间,在外几乎无一人影。
炎武就像是一个溜进了正在集合念经的尼姑奄里的小偷,大摇大摆的走,却根本没人来拦他。
穿过一纵纵小屋后,步入一片银白的竹林,臂壮的白竹如玉雕制,若非微风吹得竹叶嗡嗡作响,炎武都觉得这些白竹应该并非是真实。
以为这竹林之中当会有人,炎武入进之后,选了偏静的林地,并未顺着林间逶迤小道行迳,如此一来走下去,少则也有半个时辰足已,却又看不到林间尽头,也不知去到了哪,只觉这竹林如海,仿佛永远止境似的。
大约又穿梭了一盞茶的功夫,炎武的的视线穿过密集的竹杆,隐约看到了前方似有一座古朴的雕塔。
一股仿佛封闭了千年时间的苍凉气息随着林间飘起的微风吹在了心头,仿佛是隔尽了千古岁月,叫人心中莫然感觉沉重了许多。
穿过最后的几步竹林,炎武从两根竹杆间挤了出去,视线就完全的覆盖在了眼前这座七八丈高的塔楼。
塔楼为八面棱角塔,共分七层,古质的木材识不出是何物所建,然那经过风吹rì晒掉sè的木质表面却依然平滑的淡青sè光辉,仿佛是在向炎武显示着这些木质的特别。
炎武的视线从第一层看向第七层,以四五十度角抬头仰视的目光注视下,在那第七层外,赫然挂着一块金光灿灿的牌子。
《玲珑七宝塔》。
炎武走近塔边,刚yù伸手触摸一下这塔时,身后便传来一声清温如流水,蜿蜒而淙淙的语声,夸不了是天籁,却也洞耳如宵嘤,颇为好听。
“若是我的话,在不知危险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去碰任何东西。”
耳闻这声音,炎武猛然间转过身来,视线覆盖过去,就看见了一个身着简约纯朴又非凡出尘的女子立在那里,衬体的衣纱恰巧落地又不接触地面,笔直的身体若一幢华丽的凉亭,冰清玉洁,万态仪度,这些词藻似乎都无法来修饰她的美貌,她像是一缕尘风,一丝轻烟,轻淡之间却又有一种登堂入室的无比气质,微风把她身后五步远的竹叶吹得轻轻飘动,她身上的衣纱却静若不动。
“这个女人能够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我背后,修为绝非等常,我若做贼心虚,定会被人挥手间捏死。”
炎武心里快速闪过诸多想法,遽尔问道:“你是谁?”
“你闯进别人家里,还要问别人的姓名?”女子只有一口淡淡的轻松语气说话,并不刻意的动怒也不像是要赶出一个善闯她‘家’的‘小偷’。
炎武知道该是自己解释的时候,此时任何异常的举动都只会把自己陷入永不复生的境地里,他振声道:“我并非善闯,霓裳已经取得玲珑谷中长老们应答,我可以留在谷里。”
“倒也难怪了,谷中竟会出现男子,也不知是那个糊涂师妹应答的,我倒是要好好的质问一翻她们是怎么当这长老的。”女子喃喃念道。
“质问长老。”炎武心头一抖,忙急压下:“抖不得,抖不得。”
女子忽而再问:“你到此间来是为何?”
炎武眺了一眼她,她那双仿佛看透尘世沧桑的眸子里所散发出来的眼神给炎武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若言沫璃长得‘不令人间烟火’,却也有种可近的感觉,而此人完完全全就像是天之星月,伸手触不可及。
“你在想什么?”
“我感觉你若云如月,像天上星辰,朦胧下的蜃楼仙亭,迷雾里的小兔子,仿佛可抓,却又不及。”炎武倒未多想,随口就把心头最直观的想法道出来。
“你!”
她只说出一个字,便停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似乎被某些因素触动,刚才那‘轻风淡云’的飘渺感觉消失,隐约中给了炎武一种仿佛平常领家女,但遽尔她就如一道轻风飘去。炎武根本没看见她是如何消失的,只觉得她像是尘烟散去,还以为是自己错沉,恍惚定神,炎武发现一缕青丝,以一种飘忽的方式,浮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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