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来到李逵的耳边讲述着。
李逵的脸sè时而惊恐,时而忧伤,时而气愤,时而静静的……
“必须想办法,让天蓬猪离开义父的身体才行。”
“打出去,打到他受不了。”
“万一他还是不出去那?”
“疼的又不是我大哥,怕啥?”
少年点点头。事就这么定了。
李逵将少年拖着放在身后,来到天蓬猪的面前,偷偷的把少年放在床上。笑呵呵的对天蓬猪说:“大哥,我想起一个有美女的地方。”
天蓬猪有点不放心:“真的吗?”
李逵拉着天蓬猪就走:“小弟何时骗过你。大哥到了,自然明白。”
二人离开了屋子。
少年一边找一边喊:“义父,义父。”
押司从被子里钻出来:“当大哥当到这份上,惭愧啊!”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跟着出去了。”
“我可不想被李逵看到,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的好。”
“嗯嗯。出去有什么好。”
“奇怪,李逵向来粗野,从来没听说他提起关于女子的事。今天是怎么了?”
少年心里藏着小秘密不想说――“我困了。先睡会。”
押司想不通,也懒得想了,钻进了被子里。
李逵拉着天蓬猪离开小镇,路上,用一条粗粗的绳子的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头绑在天蓬猪的腰上。
“轻点。疼……”天蓬猪说。
“我不是也绑了吗,怕啥?出了事,又不会丢下你。”李逵又加了劲。
“为什么要绑,不是见美女吗。这样成何体统?”
“不绑才不合适,万一你被美女吓跑了,我到何处去寻哥哥。”
“吓跑……吓人的能叫美女吗?”
“闭嘴吧你。马上就到。”
天蓬猪茫然不知所措。
“到了。”李逵在一处无人经过的地方停下。
天蓬猪四下看着,有树,有草,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河,就是没有心中惦记的美女。
李逵抬手就是一拳。接着又是两拳。
天蓬猪捂着流血的鼻子。问:“你干嘛打我?”
“你马上从我大哥的身体里出来,不然爷爷今天打死你。”
“你、你、你说胡话。”天蓬猪存在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这不过就是个误会。
李逵红了眼睛:“老子生平最喜欢吃猪肉,没想到,你个蠢猪能上了哥哥的身子。看李逵今天让你怎么叫爷爷。”
天蓬猪慌了神,跑出去没几步,被李逵拽了回来。
“知道你能跑。变化成猪更能跑。这回怎样,还跑不?”
天蓬猪摆出练武的架势,企图吓吓李逵。
“nǎinǎi的!爷爷我是吓大的?”李逵上去就是一顿爆锤。
天蓬猪抱着脑袋,一个劲的求饶。
李逵边打边说:“爷爷我好久没打人了,正手痒的厉害。你就呆在哥哥的身体里吧,免得我闲着发慌。”
天蓬猪连连认错,就是赖着押司的身体不肯离开。
李逵就一直打。
天蓬猪受不了,就说:“你打坏了你哥哥的身体,你哥哥就回不来。”
李逵突然停手:“那你开个条件,什么条件都行。”
“我叫你大哥吧!大哥,你容我说两句。”
“除了离开哥哥的身体,其他的不听。”
“我也不容易的!”天蓬猪跪下:“难得有个人体,让我不再做猪。”
李逵伸手就打:“你是不想离开?”
“本来不想,可见了你。我不得不想。可我总得有个去处吧!”
“走。”李逵拖着天蓬猪就走。
“去哪?”
“给你找个猪身。”
天蓬猪说啥也不走:“我爷爷哦,你就给我一次做人的机会吧!”
“你做人了,我家哥哥做什么?”
“我肯定把身体还给他,只是你容我几天。就几天。”
“为啥?”
“让我再快活十天,就十天,不然你打死我,我也离开。”
“nǎinǎi的,爷爷今天就打死你。”
“你打死我,你家哥哥咋办?”
李逵擦拳磨掌,真恨不能打死这头猪:“十rì之后,你若不离开又当怎样?”
“我……”
“罢了!你先给我个法子,让我家哥哥不必活的这般窝囊。”
“那……那……”
“说。”李逵一声怒喝。
“那我的魂气给他。”
于是,李逵薅着天蓬猪的头发回到大哥家中。还没进门就喊:“大哥,我们回来。这小子答应把魂气给你,你也就不必这般为难了!”
少年和押司从被子里钻出来。
天蓬猪低着头,是真不想兑现诺言。
李逵狠狠地踹上一脚:“你个孙子,还不快点。”
天蓬猪被逼无奈,按手在押司和少年的身上。将那点可怜的魂气分给二人。
眼看着押司和少年慢慢的的长大,可是,二人的影响却是越来越模糊。最后,谁也看不见他们。
“我以后就是凡人了,你们可要保护我哦!”天蓬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李逵看不见,伸手摸?没感觉。茫然的问:“人那?”
“你们说句话啊,不然他又要打我了!”天蓬猪偷偷的割着腰上的绳子。
肉眼是完全看不到押司和少年的,但是他们恢复了原本的身材。他们可以看到一切,摸到一切,只是,没有人可以看到他们,也不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押司感激的很,激动的握着李逵的双肩:“兄弟,大哥谢谢你!没有你……”
“等会。大哥,你在那了?”
“你看不见我吗?我就在你眼前啊!”
李逵伸手去摸。
押司笑了,躲着李逵的手:“行啊,多大了还这么闹!?”
李逵又一次火冒三丈,连连的踹着天蓬猪:“你把我家哥哥怎么了。我为啥看不见他?你说!?说。说啊你。”
天蓬猪被打得是嗷嗷直叫。惊动了邻居。
邻居潘大婶站在院门口就喊:“押司,你回来了?又办案那?”
押司忙回:“嗯。是啊。”
李逵停了手,看潘大婶没有进屋,揪着天蓬猪,咬牙切齿:“你把哥哥还我?”
天蓬猪泣不成声:“我……魂气都没了。你还要怎样!?”
“李逵叔叔,你看不见我们吗?”少年问。
李逵明知道看见,所以头也不回:“跟洒家说话吗?”
“是啊,我就是那个在你耳朵边说话的小人儿啊。”少年不解:“你回头看看,我还是先前的样子。”
李逵丧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不见。一个都看不见。”
少年问押司:“我们怎么了?”
押司沉默不语。
李逵放声怒叫,以此卸解心中的怒火。
一时间,街上的人们静止。鸡也飞狗也跳,是乎有强大的、未知的事情将要来临。
天蓬猪趁机就跑。
失去魂气的天蓬猪不能再变身了,只能玩了命的跑。
李逵大喝:“你给洒家站住!――”
……
屋子里只剩下押司和少年,两个人唉声叹气的坐在床边。
第二天,李逵揪着天蓬猪的耳朵――回来了。
从这天开始,三个人总是默然的看着天蓬猪。
天蓬猪时刻都能感受到一种坐大牢的气息。大牢的栅栏就是押司、少年、还有最可怕的李逵。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种随时都可能窒息的味道。天蓬猪尽可能的把自己蜷缩得更小一些,似乎这样才能感觉到温暖和安全。
一个夜晚,天蓬猪跑了。只是跑到了院门口而已,因为李逵膀大腰圆的身影就立在前面。
这天起,天蓬猪rì夜都要坐在一张椅子上。不是不想动,而是被绑的太紧了。
李逵的目的只有一个――还我哥哥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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