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纪晚没想到这一点，她现在这个弱不禁风的身子，碰一下都能疼好久，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该死，难道她就没有办法扳回一成吗？
她灵机一动，道：“你懂什么，我给他口……”
纪晚最后一个“了”字，还没吐出口，席慕言就不善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吐不出声音。
“你可想好了，你这话要是说出来，我有了口供就要去傅家闹事了。你嘴巴碰过他哪里，我就把哪一块剁下来，好不好？”
这话幽凉，响彻在耳边，让她感受到死亡的可怕。
她恨恨咬牙，乖乖的闭上嘴，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她自己无所谓，可千万不能连累了顾南城，他一直在帮助自己，总不能倒打一耙。
席慕言见她乖乖闭嘴，这才舒服了许多。
那些话刺耳无比，听着他都有些难以呼吸。
很快医生拿来了药，内服外用的都有。
他把纪晚的衣服掀开，她还想遮掩，但却被席慕言直接把睡衣扔掉。
她手足无措的护住胸，懊恼的瞪着他。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
“你……”
她气得咬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扭开头不理他。
席慕言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手指是温热的，而药膏确实冰凉的，抹在她的胳膊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酥酥麻麻，好似很舒服，但是却又有一点疼痛。
席慕言此刻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兽欲，他怎么也没想到纪晚这么美妙的身子，竟然被折磨成这样。
不仅是胳膊，还有后背大腿，那针眼密密麻麻，最起码几百下。
一根细小的针没入血肉，是多么的疼痛？
纪晚发不出声音，是如何承受下来的？
“疼吗？”
席慕言给她后背上药，举止温柔，就连那声音也温润如水，萦绕耳蜗。
纪晚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她只觉得委屈。
“对不起。”
纪晚听到身后细微的声音，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席慕言竟然道歉了。
纪晚有些惊讶，想要回头看他一眼，但是却忍住了。
她苦笑着说道：“席慕言，其实我是想死的，所以才任由席薇薇折磨我。只是她不想让我死，想让我生不如死。”
“你不准死。”
他命令道。
“席慕言，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我到底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都是因为你逼我的，你把我变成如今的模样。我就算犯了天大的错，服役一年也该结束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该不会……你爱上我了吧？”
“我……”
席慕言正想说他爱上了，没想到纪晚低头嘲弄一笑，自言自语的否定了这个设想。
“你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害死你大哥的杀人凶手呢？你每次对我好都是因为奶奶，最后都愿意退步到和我要个孩子。席慕言，我的债也就彻底还了。你可以无所顾忌的抛弃我，或者弄死我给慕辰大哥报仇，都可以。我都能接受，无怨无悔。反正，我这一生也算是过够了。”
她爱的也算是轰轰烈烈，大起大落，好似过山车一般。
她谈不上知足，但也觉得够了。
她明明才二十二岁，却心力交瘁，觉得自己活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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