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手语老师立刻翻译。
“她是在说对不起，顾总。”
顾南城听到这话，心脏像是被锥子狠狠钉了一下，有些生疼。
他疯了吗？骂她做什么？
她只是想下去买个东西而已，薇薇安是自己的前女友，是他给她带来麻烦才是。
他自责不已，态度立刻软了下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轻轻地揽在怀中，她本想拒绝，但是耳畔却传来顾南城低沉沙哑，略带疲惫的声音。
“这一次不要推开我，好不好？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跟你发火，是不是把你吓坏了，下次我要是对你大吼大叫，你就打我，把我打醒，别跟我客气。”
他抱着自己，她也没办法写字，不知道该回应点什么。
她双手有些僵硬的垂在腰侧，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良久，她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顾南城心头一颤，她竟然反过来安慰自己吗？
这个傻丫头？
他很想继续多抱一会，可也知道这个怀抱不是自己能够停留的，最起码现在还不可以。
他咬咬牙，狠心的松开了她的身子，道：“你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别的吧，正好我忙完了。下次出去记得告诉我，不管我在忙些什么，明白吗？”
“你让我担心，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怕什么？”
她真诚的看着他，觉得心里充满了罪恶感。
很多人喜欢养备胎，让备胎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做任何事情。
可是……她却不想，她觉得好难过，暗恋的滋味她也尝过，锥心刺骨，仿佛在心脏剜肉一般。
所以看到顾南城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觉得良心不安。
“那你想要回报我吗？”
纪晚闻言，拼命点头。
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违背道德伦理，杀人放火，让她去死都可以。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你和席慕言回不去了，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尝试打开心扉，让我住进你的心里。我可以慢慢等，慢慢熬，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你对我没有感情，感动也可以，迟早有一天你会接纳我的。”
“我只有一个机会，我并不逼迫你，我现在依然会帮你和席慕言在一起，戳穿纪月的阴谋。但……我只要一个意外……”
“可以吗？”
他大手捏住她的肩膀，微微加重了力道，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因为太过紧张。
她有些疼痛，微微蹙眉，张了张小嘴。
她该说些什么？
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吗？
如果席慕言真的和纪月在一起了，哪怕戳穿真相了，她也嫌弃席慕言脏……
让她回到过去是不可能的了。
那她……答应吗？
“很难……对不对，勉强了，是吗？那算了吧，你先欠着，等我想到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他勉力勾起嘴角，想要露出一抹随性的笑容，但没想到弧度扬起，分外苦涩。
强颜欢笑……很难。
他是个擅长伪装的人，可现在却觉得虚与委蛇的笑很艰难。
他连忙收敛神色，道：“你也不必那么愧疚，你可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的胃不好，睡眠质量也不行，你可以努力帮我改善，就当是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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