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骊珠告辞之后,田蒙从储物环内摄出那面齐善儿赠送的精致漆黑令牌,拿在手上反复琢磨,深邃目光盯在那些细小的神秘符文上,口中喃喃道:“原来此物还是一个不小的祸根!现在即使将它扔得远远的,恐怕也甩不脱它所带来的祸害。不过这次还好有了它,朱三娘才没有当场抽干我的精血。看来此物多少有点儿识相,暂时还真不能将它处理掉。”
田蒙自然不会笨到将这面令牌随意处置了。
……
三日后,蝶恋谷。
这个景致优美而宁静的秘境,一夜之间,突然天翻地覆似的,出现十分诡异的景象。
整个山谷在一阵微微颤动之后,忽地腾起一派神秘岚雾,迅捷扩散开来,各种景物一阵模糊,山谷顿时被笼罩在其中,谷内传出轰轰不绝之声,没有人知道蝶恋谷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种异象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
翌日,岚雾退尽,蝶恋谷景物大变,竟现出无数高低错落的青色建筑群落。原先谷前的广大水泽,成了碧波荡漾的千里巨湖,那几座仅供谷内仙道游玩的奇特山峰,已然变成高大宏伟的巨楼。
位于蝶恋谷中央位置的那座只有一层楼的青色屋子,骤然成为一座巨型宫殿。这座宫殿的壮观程度,不亚于太源城内的任何巨楼,占地百亩,高达数百丈。就其高度而言,已远远盖过后山的数座山峰。
从清晨开始,就有无数仙道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点,纷纷被传送到谷内来。蝶恋谷顿时到处都是神色惊慌的低阶仙道,甚至连内谷的迷宫般的各条分叉山谷,都住满了仙道人物。
整个蝶恋谷仙道的数量,一下子遽增了四五千人之众。
一些高阶仙道神色凝重,招集指挥着一批批低阶弟子,朝几个方向迅速飞遁而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轰、轰隆隆——”
突然,蝶恋谷某个方向,传来一阵持续不断巨大轰鸣声,方圆数千里的狭长山谷,再次微微震颤起来。
这一阵阵的巨响,令每位忙碌不停的仙道,个个脸色大变。
这时,位于谷内中心位置的宏伟宫殿的顶层大厅内,有二三十位浑身道气灵压惊人的高阶男女仙道,这些仙道均面带肃容,凝神感应着远处那不同凡响的轰鸣之声。
大厅正中位置上,坐着一位穿着亮黄色宽袍、身躯伟岸而面容威严的中年人,左侧赫然坐着目光阴鸷的华服老妇朱三娘。
“外来仙道已开始破阵,王宗主,我等怎么办?”静默了片刻之后,就听有人开始质疑那位黄袍中年人。
侧面座上一位瘦骨嶙峋、面目猥琐的老者,阴沉的目光也已盯在中年人身上,略一拱手,不客气地道:“王宗主,蝶恋谷的上古法阵,在我等丹枫山脉各大秘境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但不知此阵能够支撑多久,我等总不能在此等死吧?”
没等中年人回答,老者边上另一位美艳妇人美目若秋波流转,瞟了一眼中间坐位上的中年人,笑道:“赤鸣宗尚长老的问题,我密云派也有此疑。王宗主,此谷乃是绝地,并无退路,我施春艳还没有享受够人间快乐,可不想成为贵宗的陪葬品而陨落于此,咯咯。”
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嗡嗡之声大作,就有几人跳出来责问中央座位上的御丹宗宗主王明山。
“王宗主,此谷当真没有出路?”
“御丹宗若是欺骗各宗派,那也该从十五宗派除名了。”
“哼!……”
丹枫山脉的众多修仙门派,占统治地位的有七大派八大宗,号称十五仙盟。而其中位于翘楚地位的,就是尚长老所在的赤鸣宗。御丹宗虽然数百年来人才逐渐凋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十五个大宗门派中,排名还在中上水平,自是不可小觑。
此刻,端坐在王明山边上的朱三娘“呼”地立起,阴鸷目光一扫现场,对着刚才说话的美艳妇人讥讽地道:“施春艳,你以为本座看不出你天湖山门派心里抱着什么心思么?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神秘令牌?既然为了这个令牌,你若陨落在蝶恋谷内,也是天理使然,与本宗何干。”
中间座位上的威严中年人一听朱三娘竟将话题引到这么敏感的问题上,不禁皱起眉头。
朱三娘这话表面上虽只针对施春艳一人,但众仙道均听得出来,实际上却是针对丹枫山脉这次增援御丹宗的所有宗派。并且还提到“神秘令牌”,众高阶仙道无不耸然地容。
只听施春艳咯咯笑道:“如此说来,这位御丹宗的朱大长老,是不打自招了。莫非那三位少年人,正是朱长老隐藏起来的?”
“施春艳,你休要血口喷人。”
朱三娘顿时面露异色,怒喝一声,浑身爆发一股恐怖威能,就要朝美艳妇人发作。
赤鸣宗的猥琐长老此刻目露精光,盯着朱三娘,令她不敢动荡。只听他阴沉地道:“朱长老且慢,老夫有话问贵宗王宗主。”
说着不再理睬朱三娘,转向王明山道:“王宗主,老夫出发之前,向盟主曾着意交待,令牌之事,事关整个丹枫山脉修仙界安危,要我等顺便查清此事。还烦请王宗主给诸位一个说法,我等返回之时,也好给向盟主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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