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芷一击不成,便再来一击。
流霞再次破解,而自己却丝毫不露破绽。
“你怎会有如此功法?你我朝夕相处,真不知你竟有后招。”纨芷喘着粗气,不甘心道。
流霞冷了脸,颇有嘲笑之意,“你平日里一心爱慕尊上,何曾关心过我如何修炼?偶有关注,也不过走马观花一般。我一切招式,可有一样进了你的心?”
纨芷气急败坏。
她一飞冲天,化为祈鸳。羽翼遮天,向流霞俯冲。
流霞并不示弱,亦现真身,冲撞纨芷。
伯倾六帝在一旁观看二者缠斗,实为惊叹。“我竟以为丰坤在胡说!这栖鸳,果然神力强大!”
流霞和纨芷皆使了全力。
类之崖卷起了凶恶的狂风,颇有撼天动地之势。
上层诡谲云海被搅得闪起阵阵可怖的惊雷;地面的茂密草木早已面目全非,如同被剥了几层皮一般。
随着风势越拉越大,地上渐现了巨大的深坑。
可惜,许多小生灵被卷入其中,不知生死。
纨芷在风圈之中,渐渐力不从心,败势现出。
流霞难免心有不忍,便有所收敛。
纨芷有所察觉,心生诡计,示弱道:“哥哥,我已耗尽神力,你可否手下留情?我已知错,也认罪。只请求尊上从轻处罚,留我一命。”
纨芷句句服软,流霞心中思量,有些欣喜,便失了专心。
伯倾六帝见情势如此,慌道:“不好!流霞竟如此单纯?”
纨芷见流霞走神,心中得意。
她冷冷一笑,祭出了淬毒的暗器。
流霞发现暗器为时已晚,虽慌忙躲闪,亦被刺伤。
他捂住伤处,顿感无力。
“纨芷,你竟如此骗我!我还顾念你我兄妹之情,当真是愚蠢透顶!”流霞失望痛心的望着纨芷,真是又急又恨。
“哥哥,这毒的滋味如何?我可是修炼了‘隐毒’之术许久了。今日拿你来练练手。这隐毒之术果然厉害!丰坤不亏是天地大神。不过一点点隐毒,便可让你神力倾泻,枯竭而死。”纨芷得意。
流霞看着纨芷,眼神哀伤晦暗,又问道:“你何时偷拿?当日所有《天通半部》皆被焚烧......”
“我趁那几位大神走神之时,偷偷拿走了两三本。不过是寥寥几本,却如此厉害。真是可惜,若有全部,天地真要易主了。”
流霞不寒而栗,稍有埋怨:丰坤竟疯狂至此,而尊上竟未治死罪?真是有些糊涂了!
他又想起了什么,大惊道:“那日你突然不见,原来是去偷书了!”
“如今,这已不重要了。”纨芷得意走近了流霞。
在纨芷将再狂言之时,便被赶来的伯倾六帝打断。“何为白日做梦,本座今日真真是见识到了。天地正邪具存,此消彼长,但从无独留之说。丰坤沉迷于邪术之中,却不知世间还有一种力量,可以破除他的邪术。便是本座天生所具,能吸收天地万厄之力——‘融止’。”
纨芷大惊,“什么?”
她不敢再有行动,仔细盯着伯倾六帝。脚下悄悄后退几步。
伯倾六帝立刻启动“融止”之术。
流霞所种“隐毒”,瞬间被伯倾六帝吸收个尽,倾斜而出的神力尽数回向。
而伯倾六帝,神采依旧。
纨芷大惊:若只有流霞,尚可一战,我还有机会脱身。可伯倾六帝,单打独斗尚不成对手。若二者联合,只怕,我会死在此处。
“如今你只有两种选择。是就地伏法,还是垂死挣扎?本座也许说错了,你只有一种选择——死。”伯倾六帝冰冷道。胜券在握。
流霞身体和神力复原,冷冷地看着纨芷。
他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再不可手软!
纨芷有破釜沉舟之意。
她已孤注一掷,狂乱将双手探入地里,扯住了所有树木之根,不断吸收着树木的灵力。那一株株树木扭曲起来,似乎痛苦万分。
流霞心情复杂,不知如何应付。
伯倾六帝头一次见如此邪术便呆愣住。他心中不安:纨芷不除,必成后患。
回神后,忙制止。
纨芷短时间内纳进了大量灵力,转为神力。正在关键时刻,却被伯倾六帝一打断。
她立刻痛苦大叫起来,面目起了变化。
只见纨芷浑身布满树筋,美貌不再。面上皆是树干之痕,坑坑点点,满是泥土和小虫。
流霞见状只觉着恶心,忙别过头去。
纨芷顾不得许多。
她手臂抽出,狠狠一甩,无数树根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像一条条巨蛇,冲着伯倾六帝和流霞咬去。
二者虽实力强大,躲闪的速度极快。但那树根数量太多,又密密麻麻,难以全部躲开。
最终,他们皆负了伤。
伯倾六帝看了看自己被戳伤的手臂,大怒。欲将纨芷以杀招毙命。
而流霞受了致命伤。一条手臂粗壮的树根,贯穿了他的胸口。
伯倾六帝大惊,不得不止了杀气,慌忙搭救流霞。
纨芷见得了空,慌忙逃走。
她一丝也未为担忧流霞。而那些被吸尽了灵力的枯木,自然也不得她的怜悯。
伯倾六帝大叹一声,颇为无奈。为了紧救回流霞,只能放走纨芷。
他用神力护住流霞心肺,念起了咒语,一瞬便带着流霞回到了东阳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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