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个门,走个邻居自然不违法”汉制规定“禁吏毋夜入人庐舍捕人”,“无故入人室宅庐舍,格杀之,无罪”说白了就是,禁止官吏,
民众夜间进入民宅,哪怕官吏是为了捕人也不行,如果违反,即使被主人杀伤,主人也无罪。但没说禁止夜晚敲门的说法,不管是这世还是后世,都没听说禁止夜晚敲门的。
蒋滔见王胜所说后,大声问到”既然不违法,王君问这些个做什么?”
“问自己有问的道理”
“哼,不知王君说的是何道理?”
王胜见蒋滔不肯认错,继续劝说到“古人有云,‘夜不过寡妇门’周氏丈夫虽然已死多时,但她毕竟还在守孝期间,家中也只有一个五岁的孩童,你一个孤身的人,大半夜的跑去敲门,着成和体统?”
“哼,小人书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什么夜不过寡妇门的,她家男人死了,我去慰问慰问有什么错,在说了,虽然她现在是寡妇,但还可以改
嫁的,万一他瞧上了小人,说不得以后就是小人的妻子了”
“呸,你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货,人家周氏能看上你,也不撒啪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确是马名在一边,见这蒋滔越说越是不堪,忙大声呵斥到。
“骂人算什么本事,我知道你马名看不起我,但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能一辈子倒霉的,那天我若时来运转了,少不的良田美宅,封侯拜将,到时候那周氏还不得美上了天”
王胜在穿越后就了解到当世风尚好大言,人皆有“大丈夫之志”,蒋滔有此“壮志”在这个时代到也没什么可笑的,不过对于一个无赖来说,想封侯拜将,实在是让王胜有些无语。
马名听的蒋滔的强辩,心中火起,猛的上前,准备在揍这无赖一顿,王胜忙一把将其拉住,笑呵呵的对蒋滔说到“想不到你的志向到是不小,不过,现在那周氏寡居在家,身边只有一个五岁的孩童,你半夜三更的跑去敲门,你不觉的不合适吗?如若让其邻居听到了,你让他如何做人?”汉代的礼教虽没有后世那么严厉,寡妇也可以想改嫁就改嫁,但还是可以守孝的。
蒋滔脖子一扬,大声说到“王君知道我去敲寡妇门,对他们不好,难道王君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敲我的门,就不怕对我的影响不好,在说了,那周氏丈夫已死,以后定会改嫁,我先去熟悉熟悉有什么不好的”
先前马名大声的砸门声已经惊动了不少的街坊四邻,在加上双方都是大声的说话,远近不少邻居都走了出来,三三两两的说着话,不时对这面指指点点,蒋滔是个无赖,见这么多人出来,自然要找回刚才掉的面子,话也越说越硬,里长对其不断的使眼sè,他也当做没看到一般。
“你个狗娘养的”马名越听越是火起,任不住大声骂到。
“那你来啊,有本事砍了我蒋滔,就怕你没那本事,来,望这砍,这砍”蒋滔边说边将脖子伸长些,挤到马名身前,一副不畏强吏的模样。
王胜叹了口气,上前拉开两人后,对蒋滔说到“我们好好说话,不必叫嚷,我在问你一句,你以后还去打扰周氏吗?”
这个时候,一个里的人都几乎到了这里,蒋滔那里肯在这时丢了面子,如撞天屈般的叫嚷到“要吗杀了小人,要吗就别管...”
至此,王胜觉的自己已经作到仁至义尽了,见蒋滔还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在无心和他纠缠,转身对马名说到“将此人抓起来,关入犴狱之中”
蒋滔正说的兴奋,闻得王胜要将他抓入犴狱,猛的呆了呆,待清醒过来后反口质问到“小的犯了何法,要将小人抓入犴狱,你别以为你是亭长就可以一手遮天,小心我去县中击鼓喊冤”
王胜看着如小丑般的蒋滔,问到“你知道于真吗?”
蒋滔下意识的回答到“于真,我们这谁不知道呀”
“你既然知道于真,当知前天在下丘亭中发生的血案,县中震怒,叫我仔细搜查亭部,以防有于真的同党混入,我带你回去问问有何不对吗?”
蒋滔顿时傻眼,马名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想王君还真是厉害,随随便便的扣个帽子,就能光明正大的抓捕这些个无赖泼皮,还让他们无话可说,这读过书的人就是yīn险,啊,不对,这叫机智。
马名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蒋滔撂翻在地,不顾蒋滔的大声喊疼,将其五花大绑了起来,他是亭卒出身,干起这些个老本行来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在四周围观的里长和里民门,在望向王胜时,眼中已是多了几分敬畏,敬的是王胜拿住了蒋滔,这个里中出名的无赖,畏的是王胜的翻脸无情,几句话不对就将蒋滔拿下,还随便扣个帽子,端的是出手狠辣,大家都清楚,这蒋滔和县中有名的通缉要犯于真扯上了关系,那是不死也的脱层皮啊。
王胜看着周围众人的反映,心想,自来此亭,一直想着如何立威,想不到却从这事上看到了里民的敬畏,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蒋滔已不复刚才如滚刀肉般的样子,他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和于真扯上关系,那是想不死都得死啊。只得一个劲的说到“王君,王君,小人知错了,还请王君莫和小人见识,我怎么会和那于屠有关系呀,我是根本就不认识他的,至于那周氏,我以后在也不敢去sāo扰她了,还望王君能饶了我这次”
马名扯着绳子,yīnyīn的笑到“你刚才不是很硬气的吗?怎么现在装熊样了,你现在不说,没关系,等到了亭部,试试我的手段,也许你就会想起些什么来的,嘿嘿”
蒋滔哀声求饶“马大人,马祖宗,求你饶过小人吧,小的知错了,只要你饶了小人,你就是小人的亲祖宗”
王胜在一旁看见蒋滔的丑态,心中有些无语,这都什么人啊,还想封侯拜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吓成这样,不但软了下来,还软的没了尊严,就这些个人也感自夸轻侠,我呸,这些人正如马名说的那样,就是地地道道的无赖泼皮,欺软怕硬的货。
待王胜马名将蒋滔押起,走出里的时候,里长和各家各户出来看热闹的人都对他恭敬地长揖行礼,王胜记的陪县尉来巡视的时候,这些人也是这么行礼的,但绝没有今天的恭敬,也许这就是威严吧。
在经过寡妇周氏家门的时候,王胜看见了哪个长的颇为清秀的周氏,她跪坐在门内,见王胜他们经过,俯下头,素拜行礼。
在里民的恭敬行礼中,在周氏的跪拜中,王胜和马名押着蒋滔出了北上里的里门,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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