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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话 泪始(1 / 2)

() 2020年

10月04rì凌晨2:12上海浦东

那是一切的偶然交织的开始。

那是拉开序幕的线条。

在黑夜之中,一个穿着黑sè外套的青年扛着一个巨大的垃圾袋,缓缓的走在路上。

青年走到一条河道边,那个地方也十分偏僻,四周没有居民楼,只有一些工厂与港口之类的地区,因此基本没有人会来。

青年走到一坐桥上,路灯照shè在湖面上,使黑暗的湖面反shè着银白的粼粼波光,如同在湖面画上的一条条白sè线条,在黑暗中颇为刺眼。

青年张望了下四周,确认没有人后,将那巨大的袋子从肩膀上丢了下去,沉重的黑sè袋子坠入湖面,溅起硕大的浪花,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噗通的一声巨响。

青年看着下方,漆黑的水面还回荡着一圈圈的银白涟漪,在其深邃的黑sè湖面之下,那黑sè的袋子正悄无声息的沉入河底,融入黑暗之中,随波逐流。。。

青年凌乱修长的黑发之下,两行湿润的泪痕在灯光下颇为显眼。

他的双肩微微的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肉中。

他松开双手,抬起头看着头顶直shè下来的刺眼的白sè灯光,叹了口气,双手插进外套的口袋,缓缓的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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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后10月12rì中午

阳光下狂奔:喂,听说了吗,今天的新闻。

夜月之蝶:啥?

彼岸的归途:是指什么新闻?

阳光下狂奔:听说在我们上海的河里捞到一具女尸呢,就在浦东区,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

弑血blood:啊,我也听说了呢,我朋友好像当时正好路过现场,说看见一群jǐng察和观众在河边呢。

阳光下狂奔:死的很惨呢,衣服沾满了血迹,双眼完全被刀刺瞎了呢。明明很年轻,好像比我们还小,高中生左右的年纪,本来长的十分漂亮,好好的一个白富美就这样死了,太可惜了。

弑血blood:用刀刺进眼睛,然后再搅啊搅的,把双眼给搅碎的血肉模糊,超恐怖的!

彼岸的归途:哦。。。很有趣的样子啊。

夜月之蝶:那件事情啊。。。最近传的很火哦,听说死的好像是天诚集团的大小姐呢。

彼岸的归途:天诚集团?就是那个号称全国第一的超级有名的大集团了?听说好像和zhèng fǔ还有联系呢,超有名的。

阳光下狂奔:嗯,彼岸你在美国估计还不知道吧,天诚集团的董事长林华今年夏天的时候刚刚去世哦,好像是因为车祸。

彼岸的归途:哦?不是吧。

阳光下狂奔:虽然十分有钱,但是家里很惨呢,他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林兰四年前失踪了,当时被新闻抄的挺火的,有说是旅游出事故了也有说是因为家庭原因离家出走的等等很多版本。今年夏天的时候,林华自己又出车祸死了,她仅剩的一个女儿林雪现在也被不知名的变态杀人犯给杀了,林家估计要绝后了,天诚集团估计也要垮了吧。

弑血blood:不会的,天诚集团现在的董事长职位好像是被一个叫许源的家伙给代替了,年纪轻轻的却事业有成,才华横溢,听说现在天诚集团的局势都是被他挽回的,才没有垮掉。

夜月之蝶:。。。。。。。。。。

阳光下狂奔:怎么了小夜,平时不是很话多的嘛,怎么今天这么沉默?

夜月之蝶: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叫林雪的女生太可怜了,明明这么年轻就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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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个月前7月23rì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道。

林雪忐忑不安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身旁的手术室门口闪烁的红sè灯光照shè在其白暂美丽的小脸上。

她双手捂住脸,一遍遍的祈祷着,两颗泪珠从眼角流出。。。

“别死啊,爸爸,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她在内心里不断的祈祷着。

就在今天的上午,那还是和往常一样的一天,自己的父亲林华和林雪一起吃完普通丰盛的早饭,随后便坐上司机的车子,前去补课班上学,在刚上到一半的时候,就打来了电话,通知了父亲上班途中出了车祸的消息。

从小到大与父亲在一起玩乐的回忆一遍遍的涌上心头,自己的母亲很早就死了,只有父亲与姐姐和自己相依为命,林雪至少还是感到十分快乐的。

但是大约四年前,自己的姐姐林兰不知道什么原因,和父亲大吵了一架之后,便离家出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从那时起,林雪就感觉到,自己幸福的家庭已经破灭了,幸福的生活被裂痕所布满。

姐姐出走了以后,家里变的十分冷清了,和父亲间几乎没说过什么话,父亲变得沉默寡言,表情一直都很严肃,再也没笑过了,而且回家的时间也少了,每次都是在半夜三更才回来,而且经常满身酒气的回到家里,时不时会发脾气在家里砸东西。

但即使是如此,林雪还是在父亲不在的时候,偷偷的翻看着相簿,看着里面的一家三口,和蔼的微笑着的父亲,傻笑着竖着两根指头的姐姐,还有一起笑着的自己,照片的背景一次次的变换着,草坪,乡下,海滩,公园,游乐园等等。。。每当这种时候都会感到回归了以前的时候一样。

翻看相簿,回忆着过去的美好回忆,成了林雪这几年来的心灵支柱,她的内心里还有着希望,能够让家庭回归以前的美好时代的希望,只要能把姐姐找回来,这个家庭肯定能回归以往的幸福,大家又能继续欢笑,相簿上还能增加更多的回忆与笑脸,她这样坚信着。。

但是,不光是姐姐,连父亲也离开了自己。。。

世界是残酷的,现实是残酷的,死亡证书是残酷的。

就算是进行无数的祈祷,也无法让死去的父亲再次心脏跳动起来,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死亡证书是一个残酷而又可怕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喜欢看见这张看似普通的打印着黑sè字体的白纸,谁的名字写在上面,谁就死了,没有任何改变已经打印在这张白纸上的命运,宣告了那个人的死亡,宣告了一个生命的消逝。

当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在林雪充满期待的目光中残酷无情的塞给她那张宣告死亡的白纸粉碎掉其内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后,林雪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医院的地板上。

这不是真的,这是骗人的。。。她双手捂住面庞,透明的泪痕顺着脸庞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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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7月26rì

“就是这样子,我是天诚集团的新任董事长许源,请多指教。”

穿着西装,仪表堂堂,戴着黑sè眼镜,言行举止都流露出沉稳淡漠的气质的年轻男子,对着会议室里的诸多人员露出温和的笑容,全场爆发起热烈的掌声。

许源拿起文件,走出了会议室,顺着走廊来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以前每次要进入这里的时候,都必须礼貌的敲门,每次进去做报告时都深怕会犯一点错误因此忐忑不安,可以说没有一次不是冒着冷汗从里面走出来的。

在内心里感慨万分,嘴里露出自嘲xìng的笑容之后,许源取出西装外套口袋里的钥匙,插入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锁。

这件宽敞的办公室,以后是属于自己的了。。。

许源走到董事长的黑sè转椅边上,坐了下来,享受xìng的呼吸了下办公室里羊毛地毯与木制家具的清香,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口传来了有节奏的三声敲门声。

“请进。”

许源端正坐姿,礼貌而又沉稳的叫道。

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黑sè制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走进了房间。

“许源先生。。。现在应该叫您许董事长了吧,您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经查好了。”

中年男子礼貌的鞠了个躬,恭敬的说道。

“结果怎么样?”

许源的表情略微变的严肃,沉稳的语气中颇有些期待的问。

“林华先生死后留下的遗产,已经确认总计为八十多亿人民币左右。其中大多数都已捐赠给各个慈善基金会与其他股东,剩下大约有二十多亿人民币左右的遗产留给了女儿林雪,与许董事长原先的计划没有太大的误差。”

“留给林雪的那二十多亿遗产,现在在哪?搞的到手吗?”

“恐怕不行。”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经过我们调查,那大约二十多亿人民币的遗产现在存于美国的一家瑞士银行里,是林华先生亲自购买的独有电子账户,他使用了很多保险,大多数的保险部分给我们时间应该可以解决,但是有一个最关键的关卡。”

中年男子抬起头,面sè变的严肃。

“银行的电子信息密码中,需要林华的女儿,也就是林雪或林兰的视网膜信息来解开,而林兰早在四年前就失踪了,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林雪小姐才能去继承这份财产。”

“这样啊。。。”

许源闭上双眼,背朝后躺去,靠在椅背上。

“我就知道,林华那家伙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我拿到遗产的。。。”

他似乎思考着什么,面无表情,随后他低下头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林雪的视网膜搞到手。”

中年男子似乎早已知道了这个回答一样,低下头,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那么许先生的意思是?”

“呵呵,明知故问。。。”

许源闭上眼,露出温和而又虚伪的笑容。

“给我把林雪的眼球给搞到手,你们办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了,应该懂我的意思吧,不用我说了,要办的隐蔽点,理由吗。。。就用【因为家人全部死亡,大小姐承受不住打击自杀身亡吧】。。。”

“遵命。。。”

中年男子再次弯腰鞠躬,嘴角露出yīn险的笑容。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为您办事的价格得要翻倍的。。。毕竟是要犯罪了嘛。。。”

“当然,等成功拿到遗产了以后,我会给你们增加五亿人民币的价钱,可以了吧?”

“成交,没问题。许先生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中年男子与许源都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中年男子转身打开房门。

“那么,我就走了。再见,许先生,恭喜荣获董事长之位。”

房门再次关上,一切恢复了寂静。

许源拉开木桌的抽屉,取出了一个高脚玻璃杯和一瓶上等红酒,倒入杯子之中,喝了一口,品味着红酒的味道,满意的笑了笑。

然而,许源完全没留意,在房间不起眼的角落里,羊毛地毯之下,一颗黑sè的微小方格子正安静的隐藏在羊毛地毯下的木板间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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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样啊。。。”

此刻,在上海浦东的另一端,某个不起眼的居民楼里。

yīn暗的房间里,堆放着乱起八糟的电子仪器,一个穿着黑sè外套的青年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三个电脑屏幕,两只手指在鼠标与键盘间飞速的移动着。

青年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就知道许源这家伙肯定不老实,不然怎么会从一个普通的高层员工直接升职为全国第一的天诚集团的董事长呢,肯定是用了很多手段呢。。。”

“林雪的眼球,还有那二十多亿的遗产,怎么可能会让你这种小人卑鄙的家伙拿到手。。。”

“我会阻止你的。。。许源,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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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左右之后10月03rì夜晚10:21

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

诺大的豪华的三层欧美风格的别墅,住在这么豪华的别墅之中,这是在全中国有数亿人一生都遥不可及的梦想。

然而,独自一人居住在这栋屋子里的林雪,一点都不感到幸福。

自己的家庭已经碎灭了,如同被砸碎的玻璃一般,化为了碎片,化为了泡影。

姐姐失踪了,父亲死了,这栋屋子只留下了自己孤身一人。

她知道,以往那幸福的家庭,再也不会回来了。

现在的她,已经沉入了名为绝望的,黑暗而又冰冷的深潭,那闪烁着光芒的水面离自己是多么的遥远,而且随着自己的沉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再也碰触不到。。。

她躺在二楼的自己的房间,皎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shè进来。

她通过月光一遍遍的翻看着手中的相簿,里面的笑脸与回忆令她欣慰,也令她心痛。

相簿早已被眼泪所湿润。

“以后,这个家,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独自一人,没有任何人会来了。。。”

她一遍遍的自言自语着,晶莹的泪珠一次次的滴落而下。

空旷的屋子,寂静的令人心寒。

就在这样的寂静而孤独的一个夜晚里,楼下传来的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咔嗞!”

那清脆的声音打碎了空屋里的宁静,林雪抬起头,双眼瞳孔紧缩着,身体颤抖着。。。

有什么人,打碎了玻璃进了家里。。。

而此时的家里,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不再有任何人可以保护自己了,坚强的姐姐与沉稳的父亲都不在了,只留下了软弱的自己一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怎么办才好。。。

从那一声骇人的声响过后,一切瞬间都再次被寂静所吞噬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雪一直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在这间屋子里,不再是只有自己一人了,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黑暗之中,窥视着自己,时刻准备张开爪牙吞噬撕裂自己一般。

背后沁出一滴滴的冷汗,骇人的寂静逐渐侵蚀着自己的内心。

夹杂着恐惧与悲伤的眼泪从眼眶流出,她打了个寒颤抽泣了一下,然而她不敢再动一下,深怕躲在房间里的自己会那个黑暗中的某种东西给发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但是对她来说,就像已经过去了几年一般,恐惧侵蚀着她的内心。

这么久都没有反应,也许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只是幻听而已。。。

就这样抱着这么样子的侥幸心理,她鼓起胆子从被窝里站起身,走下了床。

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起一个挂着的衣架,当作武器。

她手里拿着衣架,穿着白sè的连衣裙,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走出屋子。

在她胆战心惊的打开房门,面对寂静黑暗的走廊的时候,那一瞬间她感觉到黑暗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紧盯着自己一样,令她打了个寒颤。。。

那个时候,她的心里浮现出了两个选择,要么躲回房间,等到天亮,要么逃出这个屋子。

她在内心里挣扎了一会儿,随后她做出了选择。

她不能继续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那样的话她肯定会因无声的恐惧而奔溃,而且现在自己也许已经暴露了,再回到房间就等于是戴宰的羔羊一般。

她咽了下口水,手里抓紧了衣架,往走廊深处胆战心惊的走去。

她jǐng惕而又恐惧的注意着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禁闭着的房门,她根本就没有去拉开房门查看的勇气,她只想快点逃,没准什么时候哪个房门就会突然打开,冲出个黑sè的人影。她轻手轻脚的走下了楼梯。

没事情,只要走过客厅,拉开房门,就可以走出这屋子,就可以安全了。

她这样为自己鼓劲,走到了空旷寂静的客厅zhōng yāng。

她四处张望着,然后她看到了。

厨房的门敞开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地面闪烁着晶莹的玻璃碎片,而厨房的玻璃不知道被什么给敲碎了,冰冷的寒风与月光透过厨房空荡荡的窗口进入客厅,让林雪打了个寒战。

本来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心再度紧张而战栗的跳动起来。

她紧紧的盯着客厅里的每一处yīn影与角落,深怕会冒出来什么东西,全身的寒毛都仿佛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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