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见不是头,回马想跑,姬龙峰从怀中取出两个鹅卵石,将他们都打得倒栽了下来。
姬龙峰下马使剑逼住一个问道:“谁是你们的主使?”
因为他知道就凭这几个蟊贼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力将小太子劫夺到北京的,其背后一定有更有力的靠山。
他首先想到的是那个阴捷,这个清廷密使来到南方三番五次想劫夺小太子。只是不知怎么和湘匪弄到一块了?
那已然受伤的匪徒颓倒在地上虚弱地说:“是石鳝老大。”
姬龙峰心说:“看来这个石鳝是湘匪头子,已然投靠了清廷。怪不得上次伏击锦衣卫大队人马的人有那么多。”
当下也不再理会东倒西歪的众匪徒,起身上马带着宗三就走。
跑了一阵,到得一个通埠大镇子。姬龙峰看着宗三已经连吓带累脸色白得够呛,就寻思找个饭铺休息一下,好细问他情况,也正好吃点儿东西。
此时,天色已大亮,红红的日头已经从东方湛蓝的天空中升起,照得小镇街道的石板有些反光。
二人牵着马,寻到了一个古香古色的饭铺。只见高悬的牌匾上镂刻着“酒菜江湖”四个大字!
饭铺门口招呼客人进门的伙计看着十分精明,热情地招呼他俩进来吃早饭。待二人将马匹拴到了门口的石桩上后,就走进拾掇得非常干净的大堂,拣了一处靠窗户能看见马匹的座头坐下。
堂倌给他俩麻利地上了热腾腾的油条和老豆腐。姬龙峰心中一动,却也顾不上去问。
他要先听这宗三说说原委。
宗三一边大口地嚼着香脆可口的大油条,一边诉说这段时期以来的经历。
原来劫营那夜,宗三也出来追朱慈烺,却被湘匪们给劫走了。
当时宗三穿着便服,里面也没穿锦衣卫的制服。于是就装作被常德军裹挟进来伺候人的下人。
那石鳝不知为什么对他特别好,还将他留在了身边随身伺候。八成是看上了他伺候人的本领。
一天,来个几个奇怪的人,神神秘秘地和石鳝商量着什么,不让任何人接近。
直到石鳝喊他进去倒茶,才约略偷窥到了几人的形状。听着宗三对几人相貌的详细描述,姬龙峰可以断定正是阴捷一伙。心道:“哼,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几个人一看有人进来,就都不说话了。宗三觉得诡异,就在倒完茶出来掩上门时,悄悄地到了房屋隔壁的另外一间。
因为他知道这间房子有一个年久失修的小洞能窥到那个屋子里。全身提着的宗三只听得那为首之人说道:“无论如何要找到朱慈烺,将他带回北京后,你们都有重奖。”
听得这关键的一句,宗三就不敢久留。装作没事儿人似地去做他的事情了。
直到昨夜,他趁着众匪徒都熟睡的时候,偷了一匹早就物色好跑得最快的马,摸出了那个临时匪巢,想去找官军报信。
没想到到底是惊动了湘匪的暗哨,立时就被这几个人追了上来。
姬龙峰约略知道了这帮人的意图。心想:看来这个朱慈烺是真的小太子,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清廷的人前来争夺。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太子,而要找到他就得先找到那个所谓的寿公子祝寿。
于是,姬龙峰在吃过早餐后,就打发宗三前去找当地的官府去打听官军的消息。而他则留在了酒店坐等消息。
他之所以没有跟着去,主要是想待在暗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家酒店。姬龙峰对这家饭堂有一种很特别的预感,总感觉自己迟早和这里还会有什么联系。
于是,他就叫来堂倌想询问其老板的情况。
那堂倌生得十分标致,还没等姬龙峰开口询问,他笑嘻嘻地一张口就把姬龙峰给怔住了:“客官听你口音也是山西人吧?刚才看你们说话,就没敢过来打扰。”
姬龙峰之所以怔住,就是因为这个堂倌不仅也是山西口音,而且说的是介休话!
他的盟弟范永斗就是介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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