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点火光凭空出现,接着一分为二,化为两条直线,勾勒出门的形状,黑幕融化,耀眼的光芒驱散了密室的阴冷,印现在谭雪的瞳孔中的是苏鲤背光而立的身影。
像是为了迎接他的出场,谭雪垂下了脑袋,不过这并不代表恐惧,而是长时间的处于黑暗中,突然被强光照射,她的眼睛被光芒刺痛而留下了眼泪,她下意识的将头低下,企图躲避光线造成的伤害。
“美丽的小姐,您的生命线可真是短暂啊。”苏鲤用嘲笑的声音宣告两人对话的终结。
可,真的会如此吗?
“那边那个僵尸怪物,难道你忘记了妈妈教育过我们要热爱生命吗?想想你二师兄死前三天曾说过的话,你这样做他会伤心的!”伴随玻璃破碎的声音,另一个调笑的语调在房间中突兀的响起:“而且这么好的女孩子,你真的忍心下手吗?”
花开两朵。
浊酒屋内,谭玠在厨房里帮助南宫景的父母烹饪食品。
喧闹的大厅中,只有位于角落的一张桌子特别的安静,显得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为什么把这种危险的任务交给老哥来做,你明明知道如果是这种任务,无论再危险他都不会拒绝,别告诉我因为只有他能完成,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冷冷的盯着北野宗次郎,南宫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全部告诉你?”回应她的却是好奇的语气。
“记事本,第137页。”
“……你知道记事本的事?”
见到南宫景没有回答的兴趣,宗次郎吞吞吐吐的从随身的皮包中抽出一本老旧、厚重的记事本。为了防止他健忘的性格坏了大事,他总是会随身携带一本记载重要事项的记事本,不过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南宫景正是其中之一。
翻到她指定的那一页,一道精芒从宗次郎的眼中闪过,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支圆珠笔,在那页纸上添加了一些什么,接着将记事本摊到南宫景面前,等她确认了记事本上的东西才将它合上放回原处。
“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从头。”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宗次郎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绑架走谭雪的男人叫做苏鲤,是湘西赶尸三家之一的苏家后人。不过他也不能再称之为人了,因为一次练功走火入魔他现在已经是半人半尸了。”
“他绑走谭雪的目的是为了炼制气运牌,天元市最近的几件大事都是他做的,目的就是抢走炼制气运牌的材料和隐藏自己的目的……”
“那张*是我拜托中介人放过去的。”
咚咚咚,敲击桌子的声音打断了宗次郎的叙述。
“说重点,我不需要这些无关痛痒的情报。”
被南宫景不善的目光所注视,宗次郎打了一个寒颤,稍缓了片刻才将视线继续对准她,示意将对话的主动权交给对方。
如果记事本上的记载没有错误,那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可是一个危险程度比之苏鲤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存在。
“你们是怎么知道他的目的的?为什么找我老哥来做这件事?”比起其他的,这些才是南宫景真正想知道的。
“第一个问题是因为苏家的某位长老现在已经赶到了天元市,现在正坐在安全局的接待处和那头老怪物喝茶。第二个问题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因为半仙失踪,政府的上面有些家伙晚上睡不安稳,想要利用叶文引他出来继续主持天元市的大局,可又不敢做的太直白,毕竟招惹半仙身边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没有人能把握得到那个老怪物的底线。所以那些人无奈之下,只好借这次事件做一个饵。”
“……果然,高处呆久了会被冷风把脑袋吹僵,这种白痴的办法也只有他们才想得出。真不知道那些人的脑袋里面塞得是些什么。”南宫景露出鄙夷的申请,接着问道:“十绝的其他人有什么表态?”
“不清楚,十绝的其他人对此并没有多少表态,只有阎罗和明王对半仙的离开表示不满。问星则一直在为半仙的离去开脱,他可能是知道些什么。另外还有一个小道消息,据说半仙失踪前曾找过金刚,希望他能代自己坐镇天元市,不过现在并没有金刚赶来天元市的消息。”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每个城市只有一位十绝坐镇,而坐镇天元市的就是半仙,他的离开,就相当于天元市一半以上的防御力量被削弱。”
“这和我无关,不过金刚要来天元市?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恐怕都会引起不小的震荡。唉,老哥这下恐怕乐的找不着北了。”南宫景苦笑一声,伸出中指重重的敲击着桌面:“那最后,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嗯……苏鲤真的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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