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扉的那一刹那,一股散发着阴寒的霉味顺着地下室里的寒风涌了出来。叶文和典柯不适的用手指堵住了鼻子,微微停止了用鼻腔呼吸,而是改为用嘴巴换气。
仔细的观察门那一边的空间,这是一个有着大量排气扇和桌椅的巨大空洞。很奇怪,这里面虽然有着强烈的瘴气,可却没有发现魂器或是邪魔的踪影。和典柯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两人再不迟疑,一同迈入了这间未知的房间。
从叶文一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和谐的,可怎么都想不到。
“好黑啊!”进来的时候,典柯下意识的嘀咕了这么一句。
黑?没错!就是黑。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这么昏暗,找遍的四周都没有发现电灯开关的影子,只有大量奇形怪状的符文画满了地下室的墙壁。
“怎么会没有灯呢?”在黑暗中,典柯的行动会受到很大的限制,所以一进门,典柯就发觉了什么地方不对劲。
“比起这些,你知道这墙上画的是什么吗?”而拥有破界眼的叶文则毫无视觉限制这一说法,除了观察气的流动,夜视也是他的能力之一,所以才没有马上察觉到现场的异状。
典柯哭笑不得:“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眼睛,这么黑的地方我可看不清墙上画的东西,我没有夜视的能力,也不能用气来感应。”
沉默了片刻,叶文用左手的中指和食指摁在左眼皮上,轻喝一声:“雷法•银华。”
声音降下,整个房间自叶文的右手掌心开始,一道银白色的光蛇渐渐蔓延了整个房间,将原本黑暗的世界一扫而空,显示出了他原本的面貌。
叶文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屋子里的摆设上,而典柯的视线却被墙上的画纹所吸引。
花开两朵。
叶文走向屋子的另一侧,发现了那里有着几个电灯的开关,可是连接到上面的电灯已经全部破碎掉了,看上去已经有了数年的历史。在开关不远处是一张单人床,床上甚至还有这全套的用品,只是放置的很凌乱,几乎没有整理过。床脚下是一大堆的罐头和几个储水用的罐子,从这些东西的氧化程度上估算,起码也有不低于五年的历史了……
是什么人曾经住在这里?而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叶文的心中出现了无数的疑问。
沉浸在思考中的叶文没有注意到,在他的头顶正上方,一只恐怖的怪兽被封印在了天花板上,周身被金色的绳索绑住,绳索的跟脚则被佛教的法器固定住,牢牢的钉死在了天花板上,而绳索的正中央是一张画着金漆的红色木牌,只不过那张符箓被怪物身上漫出来的粘液所侵蚀腐化,现在已经变得摇摇欲坠了……
而这一切叶文自然没有发现,那怪物不仅被大量的金属管遮住,而且很奇妙的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瘴气,而是不知什么原因被传递到了房间的四壁中,将瘴气分流了出去,就算是叶文的破界眼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再加上溢满了屋子的那死气沉沉的瘴气干扰,就更加看不出什么了。
门被打开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屋子里的瘴气也随着空间的突破渐渐流动起来,这里面那给人不舒服的气味也随之削淡的不少,至少不再是原本那么恶心的让人难以忍受。
见到自己这边再也查看不出什么动静,叶文只好返回到典柯那边,寄望他能有什么发现。
“怎么了?”
在叶文回身过去的时候,典柯一直蹲在大门后面的一个角落里,动也不动,像是专心在查看些什么。
听到叶文的询问,典柯也没有站起来,只是低声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看。”
顺着典柯的目光指引,倒在那角落里的是一具被焚毁的差不多的骷髅,由于时间过得有些久远,骨质已经变得很是脆弱,只不过被轻轻一捏就像在烈日下放置多日的硬面包那样粉碎开来。
“这是?”看着骷髅身旁的一件法器,叶文暗暗心惊。
“佛教,密宗……看来我们这次的麻烦大了。”言毕,指着墙上的那些画纹:“这是密宗用来封印魔物的阵法,不仅可以压制瘴气,而且还能防止阵势外面的人偷窥到阵法里面封印的是什么。”
顿了一顿,在叶文诧异的目光下,典柯露出戒备的表情:“通常情况下,这个阵法必须要配合佛法高深的佛者本命牌来使用,而使用本命牌就表示那位高僧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在叶文越来越差的眼光下:“知道这是什么吗?”典柯用手指了一下骷髅旁边的一行暗红色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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