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的力量竟然将青衣女子的拂尘挣断,这是如何凶猛的力量。
那拂尘未断之时,虽然丝绦纤细,但是玉润晶莹,隐含光泽,一看就不是凡物。如今却在禅杖一击之下,灰飞烟灭,变得如乱发一般卷做一团,干枯如破旧的麻绳。
“锵”的一声,禅杖的月牙铲钉入大地,深入盈尺。
青衣女子本已直立的身体在拂尘的拉扯之下,又是一顿,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禅杖来势猛烈,但毫无预兆,女子发现时已经近在眼前,方寸之间急速反应,才将禅杖拦住,这之间力道无处释放,已经伤了身体。
拂尘的轻轻拉扯,使她还没平复的气息一阵紊乱,终于压制不住伤势。
虽然接住了这一杖,青衣女子却越发担心了。因为天地间的爆裂气息更加浓烈了,好像是在位刚才那一杖没有建功而生气,而自己已经受伤了,虽然只是一点轻伤,但那也不过是一仗而已。
到底是谁,如此厉害!自己好歹也是宗师级的人物了,就算是神通镜的大人物也不能如此简单的将自己打成这样。这寿山铁寺果真卧虎藏龙,以前听师尊说还有些不屑,现在看来何止是厉害,怪不得师尊如此忌惮!
青衣女子心中千头万绪,正着恼间,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
“哪家的泼赖东西?来洒家地盘上撒野,好大的但!”
来人穿着一件麻布僧衣,样式与那小和尚的一模一样。光头九个戒疤,面目粗豪,一脸虬须,身子粗大,但气势极盛,骇人的爆裂气息浓郁的吓人。
凌空飞来,如苍鹰扑兔,又如猛虎下山,最像一颗坠落的流行、陨石,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降临人间。胖大的身躯好像擎天柱倒塌一般碾压下来,威猛无比、气势无双。
好一个和尚,威猛无铸,佛陀怒火,金刚下凡来。
这和尚正是鲁智深,正在参禅打坐,不想小狮子哈布湿漉漉的跑进来,咬住裤脚便往外拉扯。
鲁智深知道这小狮子比之他的母亲更为灵异,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它整天与佛印一块儿厮混,这会儿只它一个回来,莫不是小佛印出什么事情了。
顾不得作他想,灵觉铺天盖地的展开来,瞬间就扑捉到了李延祖的踪影。那冰冷女子侍弄李延祖的一幕正好被鲁智深碰上。这一下,可真是摸了老虎屁股,触了狮子眉头,整座山上,除了那几位师傅可没人敢如此作为。就算是教刮徒弟也是分寸之中,如今那个看似冰冷的女子却是一心要把李延祖捉弄死。
瞬间灵觉变得狂暴,时空为之变色。
神通境的人物都算得神通者,可以改变一方环境。鲁智深远远超出一般神通境,怒气勃发好似天公发怒,整个天色阴沉下来,呼出的气息带动四方风起,将禅杖一抡,朝着那女子方向掷出。沉重的禅杖呼啸着划破空气,发出一阵阵尖利的怒吼;锋利的月牙铲割裂空间,带着侵人的凉意瞬间滑向女子的头颅。
女子接下这一杖倒是出乎鲁智深的预料,使出的一套形似毒蛇游动的武功更是让他惊奇。不过要动我鲁智深的的徒弟,管你是谁?该杀!
身子还未落地,蒲扇般的大手一招,那禅杖连同李延祖便被牵引过去。灵觉一转知道李延祖没甚事情,往水里一丢,那水流便载着他往山上去了。
青衣女子一看来人的打扮,就知道打了小的,惹出了老的,这事情难了了。神情虽然戒备,但还是打了个稽首,道:“大师且息怒,我等是……”
鲁智深才不听她啰嗦,说出什么道道来,免不得束手束脚,先打了班子再说。
“休要啰嗦,既然敢打上山来,那就先吃洒家一杖吧!”
禅杖卷起风暴如一条大龙向青衣女子奔去,狂蟒一样的杖法比刚才的一杖更为凶猛。青衣女子看的色变,自己的灵蛇拂尘对比起来天差地别,对面是一条翻江倒海的巨蟒,自己就像面目凶狠,却没有牙口、毒素的幼蛇。
身后的冰冷女子和红衣妩媚女子也是俏脸雪白,她们武功高强,在武林中也有仙子之称。这仙子可不是漂亮就成,那是打出来的。但是面对这疯魔一样的阵势,心中也是一阵抽搐,恐惧由心头升起。
禅杖凶猛的打将下来,处在最前面的青衣女子首当其冲,拂尘已经损坏,没了趁手兵器又怎么敢空手硬接。只好两手握住短短的拂尘手柄,真气流转聚于双臂,迎向月牙铲。
“铛”一声,两件物事相撞,发出一声脆响,迸溅出一道火花。青衣女子又是闷哼一声,双臂往回一缩又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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