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柳玄用一种勉强的心态,带着生硬的语气说道:“我在不久前也经历过你正在经历着的心痛,孤独和无助,但是请你相信我,真的,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把脸上的伤痕给消除掉的,只要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不能向你承诺这个时限,对你说是一个月,还是一年,因为我也不知道这要什么时候才行,但是我只能向你承诺,我一定会尽快的。”他深知自己的话是如此的缺乏说服力,但是……
那女子其实在柳玄开口唱歌时,心中便安宁许多了,在她的想法中:“尽管以后还会是生活在黑暗中,但听他为自己唱的这首歌,只是为自己而唱,也不错了,自己还能加苛求什么。”这时她的泪中是悲中带喜。
“结束了……”当柳玄的歌声落下时,她便知道这短暂的美好要结束了,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梦。
当她听到柳玄后面所说的话时,说到要帮自己治好脸上的伤痕时,当听到柳玄说我不能向你承诺这个时限,对你说是一个月,还是一年,因为我也不知道,这要什么时候才行,但是我只能向你承诺,我一定会尽快的。这时她的心中是高兴的,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看上去身体略显单薄,还带着几分稚嫩的男孩,没有在骗她。
女子顾不上擦掉脸上的泪水,用力地抬起头来,露出那如同天鹅一般修长的玉颈,用她那泪眼婆娑的眼睛紧紧地望着柳玄,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柳玄看着这女孩那储满泪水的双眼,看着那“天使与魔鬼”并存的容颜,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一份真诚的感动,还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一时间,他感觉到心中越发地堵了,有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强忍着心中的那一份深刻的触动,柳玄挤出几分笑意,看着她的眼睛道:“当然是真的。”
女子看到柳玄脸上那十分真实的苦涩笑容时,在心中庆幸地说道:“你是一个好人……”猛然间她如同疯了一般,也不管脸上还带着泪痕,就冲到了柳玄的身边,快速地捉住他的手,用力地把他从床边拉到门口处,一个转身,狠狠地把柳玄从门口中推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把那一扇单薄的木门重重地关上,似乎有着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拒绝于门外,哪怕是温情的关爱。
她单薄的身体如同一块铁板一样,紧紧地贴在木门上,她带着一种毁灭的,歇息底里地大声叫喝着:“你走,你把我走得远远的,你这个骗子。你怎么会这么的好心,要帮我,帮我这个没有美丽的外貌,没有显赫的家势,没有过人的实力的,一个人不像人,鬼不鬼的女人,你走,呜呜……”
门外被推出出柳玄,眼神中带着几分的迷茫,在刚刚把赶出来时,在心中猜想到:“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让她那一颗敏感的心,受到伤害了吗?”他有些想不通了,皱着眉头看着那正靠着门而站的女子。
柳玄没有起来,就那么坐在地上想着,只是让他感觉更加心痛的事发生了,他听到了女子语气中的那一种绝望,那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我一定会遵守自己给你所说过的承诺的,一定……”他没有一丝的恨意,有着只是更深的惋惜,深深地在心中叹息着。
对于炼丹的渴望越来地强烈了,要是,如果……
柳玄默默地站了起来,深深地看着这扇木门,似乎要把这门给看透,看到里面那个如同受伤的动物般,独自在一角疗伤的她,把眼前的这一幕刻在脑海……
良久后,柳玄转身便走,一句话都没有说,走得那个绝然,那个无情,如同秋天萧杀的树叶一般。
女子竖起耳朵听着柳玄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那僵硬的身体,慢慢地变得无力起来,那原本贴在门上的身躯缓缓地沿着门板滑落,晶莹的泪花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一点一点地滴在地上,滴入她那尘封已久的心田之上。
女子把头深深地埋入双腿之中,紧紧地抱着双膝,一言不发,似乎想要溶入这房间的黑暗之中,她在心中痛哭着笑道:“我已经是一个不幸的人了,我又怎么忍心让你,这个我唯一的一个朋友,因为我而遭受更多的痛苦呢?我只是一个不辛的人,我怎么可以那样……”
良久的黑暗……
女子僵硬地站了起来,轻轻地推开木门,让它只能透过一丝如针尖丝的缝隙来,她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惧意,小心地望向外面,当发现外面什么都没有变化过时,她笑了,如同一个破裂的水晶一般地笑着,“朋友,一路走好,尽管在你的心中可能没有我这个人,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位置,但是在我心中,在这样的一个下午中,我曾遇到到像你这般目光的朋友,就已经足够……”
一张枯黄的树叶,悄然落下……
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柳玄此时的心中带着几许的无奈,没有怨恨,更没有痛苦,无奈之下他虚心地向黄老求教着:“黄老,你说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到她吗?”
“少爷,你真是确定要帮她吗?你们只是萍水相逢,更谈不上什么深刻的交情和友谊了,更不可能是生死可托的恋人了,为这样的一个人,值得吗?”黄老的声音一如平时的温和。
然而此时这不冷不热的语气,在柳玄的耳中却是有着几分的刺耳,他紧紧地皱着眉头,沉声道:“是的,我和她只是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但为何却是我与她相遇,而不是我和其他人呢?我不知道,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她只是一个衩流放到这苦难人间的仙子,一个和我有着相同经历的凡人,有这个理由便已经是足够了。”
“少爷,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便去做吧,老朽一定竭力配合。”黄老淡然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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