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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吾便是有意为之(1 / 2)

不要相信自己双眼,看见的不一定是真。

林逸终于明白了师傅说的这理,果然有些门道。

假韩辄左手往腰间一抽,弹出把软剑,这腰若翠柳藏剑器,怎的而今看去好生别扭,一粗鄙男人,喜欢这兵器!

软剑本就以柔制刚,以柔化尽长戟之力,用的都是巧劲,善、缠、绕、黏、等剑招,耍的很像女人把式,和林逸这大戟走的是反路线,每每真气充盈时,对方真气便会引其身内之气,万魂嗜引蠢蠢欲动。

林逸打的甚为郁闷,有种力使不上之感。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理,武若是只会那蛮横招式,就是落了下乘。

长戟一甩,恍若气冲斗牛,气息一涨,突而消退一分,戟身锋芒毕现,软剑并未势弱半分,于长戟七分处,画圆,毫厘间,借步退了十步,两人间隔一息有余。

假韩辄意态悠闲,携长剑以遨游,抱长剑而长终。

软剑未有任何凝滞,扫向林逸头颅,呼啸成风,咧咧作响。

仙人抚顶,结发长生。

来势汹汹。

此人招式古怪,每一招一式都算的精准恰好,纵使林逸这般会算计之人也是落得下乘,论到,玩剑,林逸也会,谁是行家,还得手底下见真章。

呔….

林逸心道不妙,右手引一计道之火后,提戟潇洒翩然退后十五步,戟尖引势,好一计长虹贯日,以戟尖顶长剑,说不上讨巧,那看似软剑,实质力贯千钧,林逸顿感这甲板一声龟裂声,再踏两步,定然四分五裂。

那仙人抚顶看似轻描淡写,但手中力不见的少,那软剑时刚时软,破不得,断不得。

一喝声,引来数人观看,虽是愕然这林逸为何和这韩辄动上了手,这韩辄气息虽是不同,但脸上那层皮肉还是一样,惹得人一阵惊讶。

见林逸绝妙之招,观战人忍不住想喝彩一番,这小子看似年纪轻轻,却当真是个有实力的主,舞一十六招大戟,气都未喘一下,与这敌人斗得难舍难分。

林逸心中郁闷,这群人皆是看的主,无人来参战是个烦闷事,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若是死了也好,当真懒得理会这些个人。

林逸挥戟格开眼前之人,喘了口气淡淡道:“还辨不出来?别让人杀了,才知当初后悔的没跟老子一起斗这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

老道一挥拂尘,冲了上来,俗话说,手拿拂尘不是凡人,十个道士,九个骗,还有一个天天见,论到这拂尘,林逸不得不提这老道还真是有那么一手,这拂尘功法讲究,舒展圆活,步走八卦,扣扣如环,以柔克刚,刚柔相济,能收能放,很是潇洒,跟那软剑好像同一理,老道加入瞬间林逸肩头松了口气。

遂后几人好像有商议般,皆是加入了战斗。

论这凶手,还真是有几番真功夫,一把软剑横扫千军如卷席,引得这五人高手尽折腰,在包围中游刃有余,不落下风。

林逸心中一阵冷哼,自己与其战斗可不相上下,添了这么些人,反倒无用,不知谁手中忘了使劲,倒是那老道是个实在人,悍不畏死。

突而这假韩辄迎面一脚,非但没踹到眼前之人,让其躲闪了去,后边围观的胖厨子遭了殃,怕是被这劲气伤了肺腑,当庭就晕了过去,不知死活。

林逸知这脚是有意为之,取得便是后方这人人头,见那假韩辄皮笑肉不笑的脸面,突而感觉有些恶心,这帖上死人面皮,还真不知是何感觉。

而今光是一人就如此难缠,另外一人若现,后果定然不堪设想,或许还在等待着什么。

假韩辄见招拆招,倒是自在的很,林逸手中长戟一发力,突而他不堪抵挡,凌空跃起,在空中甩了几个剑花。

这人招式无一不讨巧,好一记天外飞仙。

目朝这老道。

老道手中拂尘甩了数十下,一记降龙伏虎,倒是要硬憾这一招之感。

拂尘中那白丝,寸寸尽断,好似要被拂尽了尘缘。

见老道欲直碰,那假韩辄面色凄冷,手中剑意又是凝了几分。

林逸心中大呼不好,这老道必败无疑。反倒左手一拍,硬是将老道推出这剑芒外,抿着双唇,硬憾而来。

一往无前,戟就是要耍的不动如山岳,那才能当个百人敌。

林逸突而畅快淋漓,两兵相撞,雷声大,雨点小,硬是将这船板压低了一分,拍起数分浪。

假韩辄冷声道:“还没学会杀人,就学会救人了,这些人可值得你救?”

林逸眉毛一挑,平静道:“救不救是我的事,杀不杀人也是我的事,还有一句便是,关你屁事,杀人老婆孩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高人了。”

假韩辄突而诡异道:“希望你的嘴跟你手上功夫一般厉害,这样方才能走远一些,这游戏还在继续。”

此刻林逸心中一阵揣摩,另一人到底为谁。

几人呈扇形,将这假韩辄牢牢围住,他突儿大袖一挥,一团黑气又是飘出,林逸心中微怒,迎风欲将其吹散,倒是这气候湿腻,雾未消,更增些朦胧。

老道大呼道:“这雾有毒,快快止住呼吸。”

突而那假韩辄冷哼一声,蹿出包围,林逸身形未停,大戟朝前方朦胧黑影处,一戟刺出,只感那刀剑入体声,那人头也未回。

而后被黑烟笼罩的前方,那假韩辄闷哼了一声,身形并无停留,林逸大袖一扫,三息后,雾散,还欲向前追去,前方哪里还会有身影?

徒留那甲板上几点血迹。

林逸右手握处,微微有些颤抖,这人,剑术不凡。

若是逃,定然逃不离这船,林逸并未去追,这人突而消失,毫无任何气息,不知那一戟伤在了何处。

这胖厨子倒地上,气若游丝,脉搏微弱的可以,这傻人,若是真有傻福,此刻还能活蹦乱跳不成?林逸认得出那假韩辄一脚踢的并非是他,乃是另一人,这胖厨子被人推了过来当了个替死鬼,挡了这一脚,林逸也不愿戳破。

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林逸低声问道:“他怎样?”

顿时想了想,这也是白问,看样子,也是活不成了。

老道一手捻于他脉象上,凝重道:“回天乏术,若是未吸入这黑雾还有一线生机,而今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这胖厨子,虽是闭眼,但不住的皱着眉头,好似有着无尽痛苦,林逸本就对这类人有点好感,不复杂,而今又死了一人。

今儿看似又要焚一人。

林逸立起身子,皱眉道:“这人还在船上,此时寻不得他气息,众位还望一同去寻找一番。”

这人受伤不轻,血只留于舱道口就失了踪迹。

下了船舱,此刻舱内无人,皆是随那朱文躲进了舵室之中。这下面,房间一间众多,门内漆暗不已,如今之法也只得挨个去巡查。

这二层舱皆不是密闭的,那窗口,皆能通的出去,林逸摇头,这般把戏就是寻了也是无用。

突听茅房那侧一阵落水声响起,陡然一惊,又是有人落水了不成?

留了两人于上,林逸一个箭步冲来,茅房内,血迹犹在。

林逸一脚踏地,从那茅房内一小口窜了上去,便是到了屋顶之上,水面碧波依旧,水声依旧,哪来的人影。

几人里里外外,整个船舱之上翻了个便,并未见任何身影,倒是惹人惊愕不已。

林逸嘴上冷笑,他若是凶手,会这般容易让人抓个正着,约莫着,又扮演这谁角色,混入人群中,再杀个来回,对那凶手来说,不难。

刚才那落水之声,怕是谁又着了他的道,这回会是谁?这般无穷无尽?

林逸捂着心口,一阵怒骂:“他娘的,万魂嗜引。”

说罢,还是一手拎着一尸体跳了下来,于那胖厨子放到了一起,又是一人,众人惊讶,但也死麻木了,林逸声音清冷道:“韩辄。”

未理会他人,一记火焰扔了过去,今儿这是烧了第八人了。

真火之下,即便是铁,也得烧穿,众人缩了缩脖子,对林逸这手功夫佩服不已。

这真火说到底,难以瞬发,便是与人对敌,不如这真功夫实在,若是到师傅那境界,那定然是这御剑术潇洒些,信手拈来便是一记真火,那这御剑诀,怎么也要学个全,相传这御剑诀,学至上上乘,千里取人首级就如探囊取物,林逸心中暗爽不已,丝毫不知这只是师傅当时哄骗他学着剑诀的手段之一。

朱文看着韩辄尸体,并未悲伤,反倒多了些尘埃落地的感触,丝毫不符合他作风,豪迈道:“这酒我还得自己饮,燕子湖畔若是多了两颗柳子树,若是我还留着口气,定然给你泼一壶烧刀子,谁说天下美人出燕里,我寻几个给你瞧瞧。”

这朱文跟这韩辄还是有说不清的情谊在,难怪这修的一声浩然之气,会入了这行伍内。

柳,便是“留”意,燕子湖畔,绿柳清茗也是这文人雅士最喜之处,临堤赋诗,道不尽的离愁别绪。

……….

柳阴直,烟里丝弄碧。

苏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

林逸感慨,这船不如沉了好,沉了罢,也省的这般惹人苦恼,老道,老道奈若何,日你个仙人板板。

……………..

林逸陡然一惊,这真火之下,不留物,若留,定非凡品,尸体化作了灰飞,却留下这暗色戒指,便是韩辄尾指上带着那枚铁戒。

这是何物?

骤然感到此物有些不详!

林逸突而抬头灿烂道:“能留于这真火下的定非凡物,诸位就没有意向?”

听后,围于一旁的人突而眼生火热,这边是林逸要的,心不齐,至不了京,引这江湖人,自然要用江湖法。

朱文突而娓娓道来:“这确实是一奇物,韩辄本是一介书生,得了这枚戒指,方才得了这一身功夫,至于如何得来,我且不知。”

林逸不禁暗叹,这朱文下的可算是狠手,引得人奇货可居,若是争抢起来,自有好戏可看。

突而赵龙声音幽幽道:“若是这般,定然要得了,或许能参的天上大道。”

“此物就交给我来保管。”钟离庭颇为眼热,说罢伸手就玩地上捞去,林逸并未阻止。

戚开眉头一皱,二人常有些冲突,若是让他所得,定然是一百个不愿,他一手拂开钟离庭。欲取这戒指。还未说完,两人已然大打出手。

林逸暗叹,这表面和气的一群人,却是有着这般勾心斗角。遂后师扬,曾侩二人,也加入了抢夺。这师洋,与曾侩二人,眉目间相互传讯,很是默契,却是单纯的“管鲍之交”,听意便让人心中一凛,恶心不已。

片刻后,甲板上乱成了一片,戒指还是静静落于地面上,谁也得不了先机。

林逸皱眉暗道,这朱文寻得可真是能人,参差不齐也就罢了,还会窝里反,反倒是这了尘子并不为所动,只立于一旁,并未出声。

情势愈演愈烈。

四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戒指为这曾侩所得,还未见其拿稳,林逸一箭步冲上,手捏于其腕上,突而他吃痛不已,戒指已然落了林逸手中。

坐收渔翁之利?

四人心中一阵恼怒,不顾的亮出了兵器。

林逸心中冷哼,这定是于那群土匪无异,恨不得将这些人都杀了。朱文请这些人,也只是请罢了,有利益驱使,才会保留着一丝关系,丝毫未有约束作用,纵使这朱文想出头去劝,也是无用。

林逸眉眼一竖,长戟横胸,硬是朝前走了两步,笑道:“想取?那便来取,戟下不留人。”

四人默不作声,又是进了两步。

林逸算过,于林逸相差三步,二十息内,可让其倒两人,不是其妄自尊大,这盘散沙,纵使功力不弱于他,也是经不起什么风浪,一冲既散。

林逸轻蔑道:“怎么,不敢来?怕了?四人,斗我一人,不敢?”

又是向前一步。

为林逸气势所摄,师扬退后了一步,突而将目光扫向曾侩,尔不敢直视,钟离庭未动,戚开只冷哼一声。

林逸心中已然有了底,这凶手应不是这些个人!

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大器!

奈何这些人皆不是!

凶手应当是坐山观虎斗之人,一人现,一人匿,现之人以伤,暂时难以声势,只能造势!

林逸看向赵龙眼中,多了些冷然,看向那老道,多了些若有所思,修道之人讲究修心,不强求,不妄求,那是不可能的,嘴上称的是道友,心中杀的也是道友。

林逸又是一声冷哼:“可敢?”

眉目间傲然凌厉,

“此刻这戒指便在我身上,你们想取随时都行。”林逸不由的在声音之中加入了一丝真气,顿时间整个声音变得十分浑厚,传入几人耳中,这几人不由的一震。林逸的实力有目共睹,若是此刻想抢,定然没有好结果。

“我们皆在同一条船上,凶手还不知去向。这一路下来,你们也接触的甚多,此刻你们这番大打出手。”

“我想问,就算现在你们拿到了戒指,能活着到达陵风渡的会有几个。”朱文此刻却是十分恼火,看着这争斗的五人。

“无量天尊,此物不祥,我觉得还是放在林施主身上为好,众位还是莫去强求。”了尘子左手一挥拂尘,右手弯曲二指说道。

众人还是悻悻的看着这戒指,林逸却是有意而为之,将这戒指戴在自己的小指之上,此刻他却是有些不甚喜欢,此物带上去颇为阴凉,虽无其他不适之感,但是还是感觉十分奇怪,为了断绝其他人的念想,也只好这般做。

“此物归我,你们实力够了便来取,几人一起来也行,只要挡的住我手上这柄戟,和背上这柄剑。”林逸傲然看着眼前几位。

“若是能够平安到达陵风渡,我将此物送于你们其中一位,我并不贪图此物,各位放心。”林逸眉毛一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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