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里知道这徐阿房马术奇差,歪歪扭扭行了一段后,竟然溜到公子无染的右后位置。
虽然齐国以左为尊,可是田文身后的位置怎比不上无染的右侧。这本是无染近侍或者得力门客的位置,可是无染也不好开口,而且他也知道徐阿房马术不佳,所以对此不以为意。
这样一来,便出现了一个问题:这两人已经被无染暗暗认定是“男风”爱好者,现在让两人分列无染两侧,这不能不让无染觉得别扭。
尤其是当无染思索二人之事万一众所周知,自己带着两个xìng取向有问题者招摇过市,岂不是也会被人猜测自己也喜好男风的时候,无染后悔之心更甚。
田文不知道无染公子心中所思,但见公子沿途并不言语,也不好贸然与他攀谈;既然公子无染都沉默不语,田文更不好找徐阿房闲聊,破坏沿途的肃静气氛。只是田文感觉:这次碰到的无染公子,似乎和以前那个洒脱的无染有些区别,难道真的是人长大了,xìng格也变了吗?
至于徐阿房,更是叫苦不已。
他本就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可是眼前这两个身份地位和自己天壤之别的家伙,路上都跟闷葫芦一般,徐阿房自然也不好妄找话题闲聊。
更让他难受的还是自己的马术。
田文虽不喜欢骑马,但毕竟生于官宦人家,弓马也算娴熟,骑在马虽然不说是英姿勃发,可也像模像样。
可是徐阿房以前只骑过牛,如今公子手下提供的马儿都是高大的军马,徐阿房哪里骑过?
骑牛和骑马还是有些区别的,纵使徐阿房天资聪颖,一开始就能勉力控制住马儿,不至于闹出被马拱下来的笑话。
但一干人等里,就他骑着个马走得东倒西歪,偶尔人还坐立不稳,仿佛要跌落一般,实在是队伍里的一大笑柄。
没有谁被人路人嘲笑还会喜笑颜开,即便是徐阿房也不例外。早知现在如此难熬,徐阿房决计不会争取和公子无染他们同行。
三个人一路上各怀心事,终于熬至快到柴家门口的地方。
无染下令撤去仪仗,又令队中士卒及闲杂人等自行去驿站休息,自己只留下两名门客和少量仆从携带着一干白礼跟着自己。
徐阿房往柴家望去,只见柴家已经搭好灵棚,
柴家的命案还没有告一段落,但是灵堂却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柴家满屋白幡飘扬,三丈高的灵棚搭在了柴家的院子里。
柴家人都已经披麻戴孝了,看外面似乎有赶来的宾客,赶紧上前跪迎。
本来按理说现在还没到外亲和朋友来吊悼的时候,不过无染公子本就是受齐公指派,前来安抚柴家并处理柴命师一案,以示齐候的重视;田文也是以子侄的身份带着田婴的重要口信而来的,所以两人既然到了柴家,自然是先到柴命师的灵柩前上香。
徐阿房既然跟来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去柴命师灵柩前上香作揖。
上完香,无染公子和田文便赶紧虚扶柴家孝子起身。
这本不算什么,可无染公子随即令人献上白礼,包括白绸二十一匹,钱财若干,以及其他一些零碎的事物作为白礼。
随即田文也从怀里掏出一份记录在羊皮卷上的《造微论》送给柴家,据说是命术方面的著作,柴命师曾渴求已久,本来这次田婴偶得,是准备赠与他的,谁知道终究晚了一步。
自一百年前,渊海术士蔡厚发明用树皮造纸以后,羊皮卷就很少再作为书写工具了,所以这卷羊皮卷至少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想必也是相当难寻,其价值估计也不低。
前面两人都送了白礼,徐阿房怎好意思空手而去?
无奈自己没有准备,加上也不如外面两位那么有财力,一时半刻到哪里去找东西作为白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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