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这下惊讶了――公子无染竟然要去拜会徐阿房的二叔?这到底怎么回事?田文脑袋凌乱了……
话说徐阿房离开了开会的偏室,大摇大摆地走在柴家的院子里。
柴家人和留在柴家办案的官差都知道这个少年是公子无染带来的人,自然也不会拦他,甚至还有些不知道徐阿房底细,又善于谄媚的官差向他施礼问好。
徐阿房也不解,他心安理得地挺胸抬头,还人模狗样地喊着“免礼”。
他对这种待遇很满意,但是有一个人此刻很不满意。
“站住!”徐阿房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虽说一听到那娇弱柔美声音就是知道,不过毕竟语气不那么好,又事发突然,还是很吓了徐阿房一跳――毕竟徐阿房就是在狐假虎威,说白了就和机缘巧合之下,进来骗吃骗喝没有半点区别。
徐阿房惊恐地转过身,看到眼前是一个位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孝服,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瞪得老大,两手叉腰,显得很是不友善。
徐阿房认出这人便是柴命师的小女儿柴小小。
小姑娘身后有一个比她稍微大一点的丫头,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她的随身侍女。
“小小妹子……你此刻寻哥哥有什么事啊?”徐阿房虽然自觉有些心虚,但毕竟脸皮厚,故而一边问话,一边还琢磨自己是不是哪里露了馅。
“谁是你妹子!”柴小小明显直接拒绝了徐阿房的贴脸,“你……你这骗子!我才不是你妹子呢!”
柴小小直指徐阿房是个骗子,倒让徐阿房有些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徐阿房其实内心不否认自己说谎很多,现在突然被人说是骗子,他还真不知道自己骗了柴小的是哪一宗。想来想去,顶多也就是把“糖水花生”诓作“朽木花生”了。
“小妹妹,话可不要乱说!我哪里是骗子?无染殿下可正在你家里,要是你诽谤了我,可当心被拖去割了舌头……”徐阿房装成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
他不介意借机戏弄一下眼前这个明显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可不是每天都有像柴小小这样,出身在命师家庭的小丫头给自己调戏的。
徐阿房的话果然把柴小小吓住了,小姑娘毕竟涉世未深,又不似徐阿房这么油滑,听他这么一说,赶紧闭紧了嘴巴。
徐阿房正暗乐这小丫头好骗,不想柴小小身后的丫头不这么单纯,她微笑着对柴小小道:“就是呀!无染殿下还在我们柴家府上呢,可有的还是不自觉,竟然用‘糖水花生’诳称‘朽木花生’!”
果然是那花生的事被发觉了,徐阿房心中暗道,只是脸上没露出丝毫异状,依然严肃地望着柴小小。
柴小小本来听那丫头冷嘲热讽徐阿房以后,壮了些胆儿,但见徐阿房依然一脸严肃,毫无慌张的样子,竟然又心虚了,徐阿房趁机又瞪了小丫头一眼,吓得柴小小退后了一步,抓紧身后侍女的手低声叫道:“音儿姐……”。
这显然是小丫头的眼眶里已经有泪珠在隐隐打转了,显然是经受不住徐阿房的恐吓,开始求援了。
让徐阿房意外的是,那个被唤作“音儿姐”的侍女却是根本没有被自己干扰。
“小小呀,你可不知道呢,这诓骗本来事小,可如今看来,在此时此境,其罪至少有三,如若认真追究起来,甚至罪可致死呢!”音儿笑容不改,用一种有些夸张的语气对柴小小道,听得徐阿房心里很不舒服。
虽然知道这很可能是她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的诡计,不过徐阿房还是被她口中的罪可致死给吓了一跳。
“送个假花生,怎么也会弄个死罪?”柴小小萌萌地问音儿,那样子似乎天真无邪,不过在这节骨眼上与音儿一唱一和,很让徐阿房怀疑这小丫头先前的柔弱都是在演戏。
不过柴小小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徐阿房也竖起耳朵,想要听她说个究竟――这不就送了个“糖水花生”,怎么就成了死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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