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番不动声sè的给了他一拳,“臭小子,我还以为你真的背了炸药,好悬没把我吓尿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葛志新看看四周,“林科长,您的部下都到齐了吧?”
林笑棠不以为意,随口应了一声,“是啊,怎么了,老葛?”
葛志新干笑了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他一转身来到邱国斌身边,“旅座,今天为帮您压惊,我还带了件礼物,希望您能笑纳。”
邱国斌摆摆手,“志新,唐县大乱刚刚平定,我哪有那个心情,还是改天吧。”
葛志新一摆手,语气中说不出的坚决,“既然带来了,你总得看看啊!”说着一挥手,两名卫兵每人抱着一个木盒走上前来。
邱国斌一怔,林笑棠则忽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赶忙将手按在了手枪上。
两名卫兵走到邱国斌近前,打开木盒,会客厅顿时又是一阵惊呼。
盒子里竟是两颗须发皆张的人头。
邱国斌身子一颤,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邱国勇赶忙扶住他,他指着葛志新,“志新,这是怎么回事?老牛和老郭怎么死了?”
葛志新轻哼一声,用手里的马鞭轻点邱国斌,“你傻啊,怎么死的,当然是被我干掉的,他们两个举棋不定,看不清形势,我就只好帮他们选喽!”
说着,他一挥马鞭,“把他们的枪都给我下了!”
林笑棠等人和jǐng卫连措手不及,每个人都被七、八支步枪顶住了脑袋。
韩达哈哈大笑,“葛团长果然是信人哪,不枉李部长以国士待你啊!”
葛志新轻蔑的一笑,“少来,老子只认金条和官位,要不是李士群最后加了码,你以为我乐意掺和这趟浑水吗?一群废物,折腾这么久也没一点成绩,到最后还得老子撕破了脸来收拾残局!”
韩达脸一红,闭上了嘴。
邱国斌破口大骂:“葛志新,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崽子,要不是当年我从战场上把你给背下来,你还能站在这里,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葛志新哈哈一笑,“没错,当年是你救了我,可欠你的老子早就还清了,这么多年,老子替你出生入死得到了什么,一个屁大点的团长,要钱没钱、要兵没兵,老子算是想清楚了,你不死,我永远也爬不上去!”
“啪、啪”,有人鼓起了掌,意犹未尽的葛志新循声看去,却是林笑棠。
“看不出来啊,葛团长还玩了一出无间道,将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啊!”林笑棠满是讥讽的说道。
葛志新一愣,“无间道?什么意思?”
“新名词儿,说了你也不懂!”林笑棠不屑的说。
葛志新顿时暴跳如雷,“林笑棠你他娘的少放屁,事到如今,你还敢这么嚣张,你就不怕我头一个崩了你!”
方柔、叶九、小虎和杨番闻听此言,齐齐上前一步,护在林笑棠的身前,林笑棠感激的看看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这样。
“葛团长不必动怒,我的命你想要可以随时拿去,不过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我只想请葛团长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这些兄弟,可以吗?”林笑棠毕恭毕敬的说。
葛志新一阵狞笑,“呵呵,林科长也终于服软了吗?别说哥哥没点醒你,这个世界,有兵有枪才能称王称霸。你要牢牢记得,下辈子学聪明点。”
林笑棠赶忙点头称是,“没错没错,葛团长的提点的是。”
说完,他挺直了腰板,“兄弟我别的没有,就是爹娘兄嫂给了一身的傲骨,临别之际,我也不想低三下四。听闻葛团长和邱大哥一样都是西北军出身,小弟临走之前想唱两句秦腔,以壮行sè,可以吗?”
葛志新狂笑不止,“好!好!林科长果然是xìng情中人,葛某人就满足你这个请求,祝你一路好走!”
韩达似乎是察觉到有些不对,走过来趴在葛志新耳边说了几句话,葛志新满脸不耐烦,“唱两句秦腔而已,还能唱出千军万马来,真是瞎cāo心!”
韩达想了想,也是,就闭上了嘴。
杨番凑到林笑棠近前,压低了声音,“找机会,我们杀出去!”
林笑棠摇摇头,“重兵围困,谈何容易,只希望那步暗棋还能发挥作用。”他看了看方柔,直到看见她点了点头,一颗心才算放回到肚子里。
他环视四周,清了清嗓子,张嘴嚎出两段苍凉的唱词:“魏延反离不了马岱把贼斩,莫叫贼人解机关。老将军拜过了杀贼的剑,在虎口桥头你斩魏延!”
唱完,林笑棠向天高声喊道:“魏延既出,马岱你还不速速动手!”
就在满场惊诧的寂静中,一个身穿军装的汉子从葛志新身后的人群中越众而出,铁青着脸,也不说话,举起手枪,向着葛志新的脑袋连开数枪。
(实在抱歉,本来想拽两句国粹京剧,但京剧传统剧目《锦囊计》的唱词实在是找不到,只好用秦腔来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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