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遥和武青婴急匆匆地来到了武家大厅,一进厅门,就见厅内或坐或站,竟是朱武两家所有结伴出海的人员汇聚一堂。
“爹!您。。。怎地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武青婴心中急切,也没顾得上与众人打招呼问候,一见到武烈正坐在上首,脸sè凝重地正和身边的卫璧说些什么,急忙上前发问。
萧遥却不能那么做,他毕竟是寄人篱下,而且除了武青婴外,他跟其他人都没什么交情,甚至怀疑不少人暗地还在算计他。所以萧遥要把礼数做足,于是他跟在武青婴后面,到了武烈面前先见了礼,接着来到了坐在下首的朱夫人面前。
“师母,遥儿有礼。”
他看着面有泪痕的朱夫人,还有一旁挽着母亲手臂同样一脸凄惶之sè的朱九真,心中早已有数,却还是故作疑惑的问道。
“师母,师尊为何不在?还有我无忌义弟,他们去哪里了。”
一听萧遥问起,朱夫人眼眶一红,泪如泉涌,嗫喏着说不出话来,身旁的朱九真更是放声大哭。
“这。。。师母,师姐,到底发生了何事?”
“唉!”
这时一声长叹吸引了萧遥的注意力,转头望去,只见武烈一脸沉痛地摇了摇头,嗓子有些嘶哑地道。
“遥儿,这事早晚也要让你知道,我替朱大嫂和你说了吧。你师傅和无忌小兄弟已经。。。已经故去了。。。”
“什么!”
萧遥和武青婴同时巨震,睁大了眼睛瞪视着武烈,一脸不可置信之sè。只不过一个是真的吃惊,一个却是故作姿态了。
武烈沉重地点了点头,萧遥兀自不信地看向朱夫人和朱九真,以求确认。只见朱九真仍旧泣不成声,朱夫人抽抽噎噎的道。
“遥儿。。。是真的。。。你师傅和义弟,再也回不来了。。。”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萧遥口中喃喃自语,眼中失神,身上仿佛没了力气,一下跌坐到了地上,身旁武青婴正在拭泪,见状急忙过来相扶。
“青姐,我师傅他,他。。。还有我义弟。。。怎么会。。。哇!”
萧遥茫然地看着武青婴,喃喃地又说了一句,突然悲从中来,伏地大哭。
武青婴见此,更是止不住泪水,同时朱夫人和朱九真受了感染,哭得更是心酸。厅中尚有卫璧等几个武烈的弟子和朱长龄那五个弟子,也都掩面不已。
一时间,大厅中一片惨淡,悲声大作。只是悲痛中的众人,却没注意武烈和站在他身旁的卫璧对视了一眼,微微地点了下头,而卫璧稍一犹豫,一丝不甘愿的表情闪过,勉强地也点了点头。
这细微的动作,萧遥当然也看不到,而且他伏在地上,正在暗中侥幸着。
“还好青姐及时过来了,为我打了掩饰,否则我这无论怎么努力都流不出眼泪的样子,肯定要被怀疑了。”
当晚,朱家众人就住在了武家,因为朱家的红梅山庄已经烧成了一片白地,朱夫人她们暂时也无处可去,便先栖身于此,再图打算。
打发了一众弟子自去休息,武烈又在内厅中召集了家中的核心弟子,加上武青婴和萧遥,再次议事。
这次主要是跟萧遥和武青婴说明朱长龄和张无忌出事的详情。只是从武烈口中,情况却是这样的。
“原来朱大哥烧庄之后,敌人虽然退去,却留下了一些门中好手,在昆仑山中继续搜寻我们的踪迹。朱大哥在偶然发现了敌人的搜查后,当机立断暂停了出海,带领我们去了他曾经预备下的藏身之所暂避。如此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些rì子,敌人搜寻无果下渐渐退去,我们也渐渐放下了心事。”
“谁知那夜,竟有敌人误打误撞地摸到了我们栖身之所,那敌人虽然只有一人,手下功夫却硬得很。我和朱大哥联手,才堪堪压住了他。谁知那人见势不妙,便想要退去,这时那人恰巧看到了闻声出来查看的无忌小兄弟,竟挟持了他离去。我和朱大哥当然紧追不舍,那人带了无忌跑不快,在一处崖边被我二人追上,本来朱大哥已经答应那人只要放了无忌,就任他离去。谁知那人非但不信,而且还是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竟抱着无忌跳下崖去。朱大哥急忙施救,虽然及时抓住了无忌的手,却因为冲力太大,竟连朱大哥也。。。也被带下崖去了。。。”
萧遥听罢,又是一阵失声痛哭。只是他用手掩面,心中却在暗中琢磨着。
“姓武的故事倒是编的不错,但无忌和朱长龄如原著中堕崖却是不假,看来情况并未因为我的到来产生太大变化,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原来萧遥虽然为了维护剧情发展做了些准备,但毕竟因为他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很多细微之处已经发生了变化,不由得他不担心。他和武青婴在武家的这段时间中,表面上平静,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揪心。他既怕朱长龄和武烈掩饰的太好张无忌识破不了,又怕朱九真和卫璧没有因为暗中幽会而被张无忌撞见,更怕张无忌跳崖的时候朱长龄没有跟着跳下,没有了武功高强的朱长龄在旁护持,张无忌肯定真的摔死了。。。
牵挂的事情太多,让萧遥每天如坐针毡,幸好伴随着武烈的归来,以及他不尽不实的述说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萧遥总算放下了大半的心事。
哭了良久,萧遥这才渐渐止住悲声。一抬头,正看到武青婴投来的关切的目光。萧遥冲她勉强一笑,开口向武烈道。
“武伯伯,遥儿有个不情之请。”
“遥儿但说无妨。”
“遥儿想去师尊和无忌坠崖的地方凭吊祭奠,还请武伯伯准许。”
“这。。。”
武烈倒是没想到萧遥会提出这个要求,想拒绝却一时想不到什么理由,毕竟人家是一番孝心。而且如今张无忌死了,想要再次去冰火岛寻找屠龙刀的话,说不得还要依靠这个小子,若是违逆了他意思,只怕他会像张无忌一样跑掉。
武烈其实不是没考虑过其他手段,尤其是归来途中,卫璧曾提过,既然要指望萧遥替代张无忌带领众人去冰火岛,为了避免踏了张无忌的覆辙,还是用强硬手段为好,百般折磨下,不怕萧遥不从。
武烈当然知道卫璧有他自己的私心,这个弟子因为女儿武青婴的移情别恋,钟情萧遥的缘故,对萧遥简直是恨之入骨,一直都在心心念念地要对付他。不过卫璧的建议却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法,毕竟对于武烈来说,想学朱长龄那样骗人骗出花样来,实在是力有不逮,他可没有朱长龄那般算计,莫不如就用他自己的方式,说不定效果更佳。更何况,没见朱长龄那般机关算尽,最终还是误了他自己的xìng命么!
不过武烈反复考虑下,还是打算先回庄,用怀柔手段先尝试一下。毕竟手中尚有武青婴这一张好牌在,不用的话有些可惜。如果能不费力气地令萧遥心甘情愿为他们做事,当然最好,一旦用到了暴力手段强行逼供,万一萧遥像张无忌那样是个硬骨头,宁折不弯一心求死,到时候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到了海上却故意东南西北乱指一通,他萧遥死不足惜,可武家众人也要陪葬,岂不是划不来?
深思熟虑下,武烈做了如此决定,并说服了卫璧暂时放下私怨,承诺待得到屠龙刀后,自会把萧遥交给卫璧,到时候要杀要剐,任他喜欢。至于这样会不会伤了武青婴的心,无论武烈还是卫璧,却都没有太多考虑。在他们看来,萧遥毕竟只是个外姓人,再怎么痴迷,也总不及父亲和师哥的血脉之亲罢!
就这样,萧遥提出拜祭朱长龄和张无忌的条件后,武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同意,便看了卫璧一眼,以征求他的意见。卫璧见状,咳嗽一声道。
“萧师弟,你一番孝心,让师兄佩服的紧。舅舅不幸身故,我这个外甥也是十分难过,但是那处所在如今并不安全,或许仍有大量敌人出没,万一师弟此去,也落入敌人的手中,如何是好?”
“小弟不怕。我只是个身上没有半点武功的普通人,打扮成附近山民,他们又怎知我的身份?何况就算真的被抓住,索xìng让敌人杀了便是,反正师傅和无忌身陨,我也没了生趣,随了他们去也好。”
“这。。。”
卫璧一滞,不想萧遥果然不怕死,这样竟吓不倒他,于是竟是无言以对。卫璧并不是什么急智之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说。
“胡闹!你不在乎自己的xìng命,也不在乎我女儿吗?你一旦出事,让青儿怎么办?”
武烈沉下脸,训斥道。
萧遥闻言一震,不由抬头看向武青婴,只见她俏目微红,既委屈又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心下一阵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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