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观外鸦雀无声,老者的声音显得更加洪亮,众华山弟子一个个手握剑柄,蓄势待发只待掌门一声令下便要一哄而上诛灭贼人,神殿门下弟子也人人手握兵器目光炯炯,警惕着四周,随时准备发难。
“徒儿。。。”猛听一声惊叫,曾之岩抬头望去,见是自己的两位师傅,两人满面关切,若非被旁人拉住恐怕早已冲将上来。眼见强敌环伺俩人居然想来救自己,曾之岩心中感动,含泪道:“师傅。”
卓啸尘缓缓道:“玄武护法手下高人倍出,却来欺侮我刚入门的弟子,这又是何道理?”
老者玄武微微皱眉:“阿鼠,怎么回事?”虚日鼠听的师傅问话忙答道:“师傅,这小子欺负师妹,于是我就出手制住了他。”玄武微微点头,随即说道:“华山门规松散,尽出登徒子,杀了也算是给你们华山诛灭害群之马。”
这时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怪笑,声音嘶哑难听,这声音说道:“我华山出的登徒子,可不都是受你们妖窟中人引诱的,啧啧,这么小就学会勾引人了,长大还得了。”另一个声音叹道:“二弟此言差异,妖窟中人生性如此,可我们管教不力就是自己的不是了。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定要告之李老哥,非要抽烂他的屁股不可。”此人洋洋自得,浑然无视李如风恼怒的目光。这时又冒出来一个声音:“大哥又口出脏话了,这次要蹲禁闭,我们可不陪你了,你自己去数松针吧”
众人听后忙向发声出望去,只见是三个人形貌一模一样,一般丑陋的人,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三个正在高谈阔论,唾沫四溅,大家心中顿时明了,是三弦怪,三人和掌门是同辈,当日师祖见三人容貌相同,甚觉奇异,心喜之下便收为弟子,没想到成了今日之大患,三人爱弹三弦,在门中如同三个大闲人,行事怪异,专爱捉弄别人,便也给人称为三闲怪。话说三弦第一次奉师命下山,刚到山脚见的有人家举办丧事,便自告奋勇去弹奏哀悼一曲,谁知三怪天性开朗一首曲子弹得欢快异常,之后三言两语便得罪人了,人家来赶人,三怪暴怒之下便大打出手,庄内之人无一不带伤,一时间在江湖传为笑柄。掌门知道后大发雷霆,为了华山数百年清誉便要废掉三人,幸得众人苦苦求情,三怪虽可恶,却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勒令三怪在非掌门同意下不准下华山一步。
只听大弦续道:“三弟稍安勿躁,我还没讲完呢,这个屁股并非脏话,臀字太过于文绉绉的,哪像这个屁股通俗易懂,老少咸宜,话说我华山门人的屁股个个不同凡响,先有冯师弟玉臀,俘获美女芳心。。。”听的掌门冷哼一声,连忙略过道:“可见我华山个个都是才俊啊,依我愚见,这小女孩儿,定是在偷窥我师侄的屁股,这会儿又来反咬一口,正是妖窟的一贯作风啊。”二弦忙道:“大哥言之有理,偷窥还不够,居然还想把我师侄掳走回家慢慢赏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小女孩早就又羞又气,怒道:“你们胡说,明明是他,,,是他。。”大弦学着小姑娘的口气,嘿嘿笑道:“是他,是他,是他怎么啦?”猛然间三弦惊道:“大哥二哥,我知道了。”大弦二弦忙问道:“三弟你知道什么了?”三弦傲然道:“这小女子定然侮辱了师侄的清白,你看她那模样,分明是被我们说到了痛处。”其余二人一看,小姑娘眼中喷火脸红脖赤的,果不其然,三人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二弦说道:“这个自古嘛,看了人家的身体就该对人家负责,这小姑娘虽然人品不良,但是容貌却不差,做咱华山弟子的小妾也勉强可以。”说道冯一箫的时候,神殿门人个个默不言语,眼见三弦怪胡言乱语,越说越不像话,神殿门人个个早已怒气冲天,这会儿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华山弟子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讥,一时间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玄武伸手止住了门下弟子的喝骂,华山门人也渐渐的静了下来,玄武强自忍下怒火,眼见卓啸尘也在抚胸做深呼吸状,看来也被三怪气的不轻。缓缓说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我派门人命丧华山之事,还请卓掌门给个说法。”卓啸尘说道:“室火猪并非我华山所杀,杀人者另有其人。”玄武淡淡道:“我自晓得,华山中人还没有谁的武功能杀得了室火猪。”卓啸尘还未说话,三弦怪已经开骂了:“这老儿在这胡吹什么大气。”“要我说,让他们小两口较量一下就看出来了,定是师侄赢”三弦奇道:“二哥何以见得?”“笨啊,这小姑娘才多大,咱师侄就是用蛮力也够打倒她了,如果打不倒就扔给妖窟算了,反正这种脓包货色将来也就是个华山之耻。”“住口。”猛听两声声大吼,卓啸尘和玄武忍了一晚上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了。
眼见爱徒眼泪汪汪的站着自己身后,玄武不由得心疼之极,就想出手杀了这三个混蛋,再看被擒来的华山弟子明显是刚刚入门,毫无武功根基,武功定比不上燕儿,盯着卓啸尘说道:“好,如果燕儿赢了,我就要带走三弦,如果输了,我们就此下山,室火猪之死,不再追究。”三怪听后大惊:“不行啊,掌门,不能答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来赌,万一真落到妖窟中人手中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卓啸尘眼见三怪虽惹人嫌恶,但总算是华山的人,正要拒绝,却听的耳边的传音入密:“无妨,答应他吧。”听的是陈长老的声音,卓啸尘心中大定。当下答应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眼见掌门答应下来了,三弦悲愤异常,当下大闹不休。卓啸尘运指如飞点了三人的穴道,顿时,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曾之岩被放了回来,揉着发疼的肩膀,心中咒骂不休:这三个老混蛋胡说八道。我能打的过人家吗?刚照面就被人一巴掌扇了个筋斗。偷眼去望那个小姑娘,发现美女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不由得缩了缩头,随即想到这次输了死的也不是自己,自有老的去抗,当下心中大定。听得掌门叫自己便行了过去,卓啸尘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曾之岩。”卓啸尘一笑道:“原来就是你救了沈翊那小子啊。”曾之岩惊喜道:“原来掌门知道我。”这时陈长老说道:“现在没时间了,孩子你过来。”曾之岩走了过去,看了老者的尊容,心里顿觉毛毛的。陈长老道:“孩子,你上的山来学过什么武功?”曾之岩低头道:“弟子刚上的山来,只学了一套《坠星拳》一套《沉星步》。”陈长老叹道:“好吧,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当下伸出右臂将纯阳功的绝顶内力注入曾之岩体内,曾之岩觉得后心一热,一道磅礴炽热的内息涌入自己的体内,在四肢百骸内急速流动,曾之岩浑身舒坦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众长老看了不由得暗暗发笑。神殿中人看了这边的情形,神情大是不耐。玄武冷笑道:“临时抱佛脚么,嘿嘿,管用么。”
过得一盏茶的功夫,陈长风停止了运功,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调匀内息,说道:“孩子,我把一部分纯阳功打入了你的体内,你一会上场,便用《沉星步》和她游斗,待得她力竭时再出手打倒她,这是我的佩剑,你带着上场吧。”
神殿中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眼见曾之岩姗姗来迟,人人心道:“总算来了。打翻这小子,宰了三怪,出口恶气。大家就该回山了”眼见双方弟子下场,自是人人叫喊,为自己人加油打气,“小师妹加油,宰了那小子,为大家出气。”“徒儿加油,替你俩师傅争光啊。”“师弟加油,别心疼你老婆手下留情啊。”说罢,华山弟子人人哄笑,曾之岩和那小女孩俱满门通红。三弦苦于穴道被点说不出话来,只得眼珠乱转,想来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而给师侄打气了。
下到场上,曾之岩看了看少女嗫嚅着道:“你,,你,,。”忽见一把短剑朝自己冲来,大吃一惊,连忙向后退去,众人只见场上人影一闪,直接退了一丈多远,不禁啊的一声,没想到这小子身手如此高,玄武眉头轻皱,想来这就是刚才卓老儿在搞的鬼了。曾之岩自己也大吃一惊,刚才避开的时候身轻体健,浑身好似有用不完的劲力,随后便想到这都是纯阳功的原因,欣喜之下,便想试试纯阳功的威力,当下展开沉星步,在那少女周围游走,少女看自己的短剑明明能刺中他,却都莫名其妙的被闪开了,这小子还在嘿嘿贼笑,回身反手用剑斩向敌人下肢,曾之岩嘿嘿一笑,避了开来,少女又急又怒,欺身上前,刷刷刷连出四剑,俱都刺到了空处,华山弟子们眼见一条人影在围着那少女转个不休,都看的呆了,人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本门武功居然如此厉害,一个刚学几天的小弟子都有如此身手,转了半天,曾之岩见女孩儿渐渐体力不支,身形也慢了下来心里暗喜道,机会来了,当下便绕到少女右侧,右手提剑左手展开坠星拳,一拳朝少女右肩打去,拳堪堪打出,突见两点寒星朝自己面部刺来,迅捷无论,少女剑法高绝,剑尖颤动不休,望来就如同两点一般,曾之岩心下叹道:“上当了。”眼见剑尖已经及面,人在自救之时脑子总是变得比平时更加清晰,脑海中突的一亮,右手长剑挥出,情急之下纯阳功的内力已然附在剑上,雪亮的长剑霎时变成金黄色,黑夜之中望来如同火炬一般,“叮当”一声两剑相交,少女的短剑被挑上了天,长剑转了个折,斜斜的向女孩儿玉颈削去,眼见美丽少女就要命丧剑下,曾之岩猛然惊觉,长剑急忙回拉,可是附了纯阳内劲的长剑可是这么容易收回的,而且曾之岩毫无武学根基,更不懂劲力收发之法,当下收势不住,这剑便砍在了自己的左臂上,这时听见头顶“呯”的巨响,自己被吹到了场边,场边众弟子也被劲风吹的东倒西歪。
原来当时场中俩人斗剑,玄武眼见自己徒弟大局已定,本来含笑观看,突然场中异军突起,爱徒即要血溅当场,这时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当下运起毕生功力,眼见救援不及,也要拼命一试,掌力排山倒海向曾之岩涌去,卓啸尘等人正在观看,眼见对方突然发难,一时间都回不过神来,眼见曾之岩便要被人拍成肉饼,场中突然出现一名老者,接下了玄武的掌力。一时间人人惊骇,默然无声,曾之岩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兀自抱着左臂哀哀叫疼,这时便有二胡和华山弟子前去为他包扎。二胡看后俱都拍了拍心口:“天幸,只是皮肉伤。”二人却不知现在曾之岩有纯阳功护体,若非如此,这条胳膊都已经给砍下来了。
玄武倒退着回到门人身前,见场中一名枯瘦的老者正冷冷看着他,环顾一下顿觉惊喜异常,惊得是华山居然隐伏着这等高手,喜的是爱徒性命得救,复奔入场中查看,爱徒正呆呆发愣,看见师傅过来了,顿时“哇”的一生哭了出来,看来是吓得呆了,颈下细细的一道剑痕,鲜血正流了出来,玄武眉心颤抖心疼爱徒受伤,这时曾之岩也捂着胳膊瞧着那姑娘,心道,看来那一剑还是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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