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到了胡同巷子中间,突然,附近院子纷纷开门,走出数十名身着黑衣、手持弯刀的武士,不声不言一齐扑向世民。世民见果有埋伏,欲冲上搏杀。此时,众将早早笑哈哈的冲上,将世民护围在中间,道:
“且由我等解解手痒再说。”
于是,这些沙场赫赫战将,将手中精钢短刀舞得上下翻飞,龙腾虎啸,随着众将嘻嘻哈哈之声、刀砍的“嚓嚓”之声、黑衣人的不断惨叫声。顿时就有二十多黑衣人躺倒在地上,血流一地。那余下十多黑衣人。见不敌,也不逃。相互对望一眼,竟不约而同的将刀往颈上一抹,即时全死了。世民看见一个黑衣人还有气,道:
“去问问为何?”
段志玄上前欲扶起那黑衣人问之,却见那人一闭眼,一咬牙,顿时口吐黑血,竟气绝了。段志玄十分惊异。世民道:
“此死士也。也可惜了。”
于是,世民一行乃继续前往。到大道,令众人回,独自上朝去了。众将回将此事报杜如晦。杜如晦即往现场细细察看,细细验尸验物,派人四出侦探,却了无收获。世民下朝,问杜如晦道:
“此为何人所为?”
杜如晦道
“此乃经过精心策划的行刺,无迹可寻,估还有后着。秦公无必小心。”
世民点头,乃将事件通报唐王、世子,请其万事小心。自此,三人府上加强保安。每每外出,均多派战将勇士随从。一连月余相安无事。自此,世民上朝只到尼姑庵后花院风雨亭中休息一会。不再走那小胡同了。但是,就连那尼姑庵。也加派了两百玄甲兵日夜把守,以防敌袭。
那贾闰甫得暗探报。行刺失败,与妻女慌忙出走不远处一屋中,静静观察数日,不见动静,才放下心来。一日,乃与妻密计下一步行动,俩如此如此的商议好一会儿,才计定。中午吃饭时间,贾夫人忽然道:
“今天是父亲忌日。”
那贾闰甫一拍脑袋,和声道:
“是啊是啊,我竟忘了。”
于是,夫妻女儿三人忙令人摆上祭品,举行拜祭。贾闰甫祭着,竟大哭起来,道:
“父亲在天之灵见谅,儿不孝,未能履行两年内为父报之诺。”
贾红梅见父母大哭,也颇伤心,听父亲此言,奇怪道:
“不是杀了苗王,报了大仇吗?”
贾夫人挥手令仆人退下,对贾红梅道:
“苗王只是受人指使,并非真凶。”
贾闰甫见贾红梅疑,乃道:
“两年前,李世民欲与苗王结盟,共伐长安,苗王问计尔祖父,祖父乃大隋忠臣,力阻苗王结盟,为李世民所恨,乃用反间计,使苗王杀尔祖父。吾曾在尔祖父坟前发誓两年内除之,不想两年将至,其乃活阳世,吾能不悲?”
夫妻两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大声,伤心欲绝,哭着哭着,那贾闰甫竟从腰间拨出短剑,直往颈上抹去。那贾夫人亦哭道:
“且一道死,一了百了。”
贾红梅大惊,抢上去将短剑抢下。贾闰甫哭道:
“不杀李世民,吾夫妻决不独活。”
贾红梅哭道:
“吾可下蛊毒之。”
贾闰甫夫妻哭哭啼啼道:
“非常蛊可成。”
贾红梅道:
“以吾身下蛊,其必死无疑。”
贾闰甫夫妇悲略减,贾闰甫道:
“也可,不过怕有解蛊之高人,尔必死无疑。”
贾红梅答道:
“为报祖父仇,死则死矣。”
于是,夫妻俩一边烤着火,一边计议如何将女儿悄无声息的送至世民跟前,俩人苦苦思索,却不得计。此时,一对追随多年的下人老夫妇走上来,一个前来奉茶、一个拿起扫把正要扫地。贾闰甫见之,计上心来,道:
“吾有计矣。唉!不过白白牺牲老池夫妇,于心不忍啊。”
时值隆冬,一天早上,大街上,北风呼呼,大雪纷飞,那尼姑庵门前的地上早已积了厚厚一层雪,白茫茫的一片,旁边两棵大树绿叶早落尽,树枝自在呼呼的北风中抖动着,那大树下各有几个衣着玄甲的士卒在烤着火。
此时,一衣衫褴褛、污垢满面的柔弱的青年女子吃力的一步一步的拉着木车朝尼姑庵而来,那木车上面,当中放着数包包裹,包裹两旁各静静躺着一个被厚厚的棉衣裹着的老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一动也不动。两旁烤火的玄甲见之,颇为同情,也不上前驱赶。终于,那女子将木车拉到门前了,慢慢放下木车。虚弱的喘着气,艰难的一步步登上数级台阶。走到大门前,一边敲门。一边虚弱的叫道:
“救命、救命、救命……”
一会儿,尼姑庵门开,那女子跌倒在门槛上。小尼姑见,急招来老主持。老主持将那女子救醒,那女子手指木车。老主持走上前去,见两老人一男一女已无动静,探探鼻,气息全无,再探探体温。还未冷,分明是饥寒交迫而死的,不禁摇头,双手合十,念起了往生咒。
那女子见老主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跌跌撞撞走到木车前,摇了摇两老人,不禁爹啊娘啊的呼叫着。依偎在车傍哭得死来活去。老主持见其可怜,乃将那女子扶起,问何处来。那女子哭哭啼啼答道:
“妾名叫池红梅,居南方。与父母相依为命,老土司见妾生得美貌,欲娶。妾不坚不是意,一家被赶出苗区。本往长安投亲,不想亲人迁走。无处可投,只得流落街头。”
老主持见其可怜,乃出钱请玄甲兵将其父母收葬,将池红梅留于尼姑庵中暂住,待过了冬再说。安顿下来,那池红梅吃饱,梳洗过,换上尼姑服出来。老主持一看,大为惊异,自己同是女人,眼睛竟也被池红梅的美貌深深吸引,不禁啧啧称赞。
那池红梅似不见过世面,见老主持盯着自己,啧啧称美,不禁害羞,又平添了几分娇美。只坐一会儿,池红梅更闲不住,见尼姑们人人有功课,自出后花院,见后花院经过一夜北风吹,枯枝落叶颇多,自收拾打理起来。
此时,世民如常步行上朝,径如往常一样入尼姑庵,直到后花院风雨亭坐下,拍拍头上、身上雪花,却听到亭外不远处有响声,转过头望去,却见一个肩被长发、身穿道袍小尼姑在低头收拾枯枝,偶然抬头,一双略带伤感的妙目与世民相对。世民见之,全身一震,不禁心跳加快,热血涌动,暗叹世间竟有如此娇美的尼姑。那小尼姑见世民盯着自己看,不禁羞涩无限,低着头,款款的走过来,道个万福,缓缓而去。
世民坐在亭子中,细细回味着刚才艳遇。好一会儿才起身欲上朝。于大门见老主持,问道:
“恭喜主持又收同道。”
老主持知世民所指,乃笑答道:
“非也,逃难者,乃暂住。”
世民随口应了一句,行了出门,心中一点点升起了希望。
这天上午,世民人在朝堂上,心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刚才那后花园艳遇,想着那尼姑庵中的姑娘。好不容易才下朝,世民匆匆而回,经过那尼姑庵,站立于道上,欲进庵去看看,略犹豫,竟不入,径回府而去了。当晚,世民并未到各妻妾房中,而是于书房看书,看着看着,又想起尼姑庵中相遇的那姑娘,不由苦笑,摇了摇头。
深夜,无心打搅各房,于书房中草草而睡。长孙雪霞起得早,将新搜来的古书往书房中放,推门前来,却见世民于书房中睡,未醒,引以为奇,悄悄的为其掀掀被子。此时,世民醒,一伸手将长孙雪霞抱入怀中,迷迷糊糊的便亲热起来。
好一会儿,才双双起来,长孙雪霞令人打来热水,亲为世民洗擦,又令侍女再打来热水为世民梳洗。
数日,世民出城处理军中事务,未上朝,亦未往尼姑庵,那不知名的美貌姑娘牵起的心浪早已平静。这一天,世民无事,心中烦闷,与萧文琴,叫上萍儿、可儿、刑儿上街游玩,段志玄、刘政会等数将远远的随后跟着。
四女难得上街,见女人饰物,往往上前观赏把玩一番,买了不少东西,那刑儿年纪小,尤其爱好,这样购一件、那样买一件,大包小包的。萧文琴见世民空手,便随手将手中之物交与世民。世民接过,又随手帮萍儿、可儿拿过。那刑儿见世民帮三人,独不帮自己,鼓着嘴道:
“唉哟,最重的在此那。”
说着将大包小包伸向世民。世民接过,笑道:
“最贪心是尔,再买全部给你拿,压贬尔。”
那刑儿嘻嘻的笑,跳着走开,见前面有新奇儿。又走了过去了。主仆五人游游走走,不觉到了尼姑庵前。萧文琴道:
“好困啊。不如进去坐坐,讨水喝喝。”
于时。五人互相拍拍身上雪花,进了尼姑庵,四女忙进去点香拜神,各自许愿。世民想起那偶遇,四处张望,却不见那姑娘,心中感到空空间的,见老主持提着茶前来,便问道:
“那姑娘呢?”
老主持答道:
“今天是其父母头七。上坟去了。”
那老主持说着,为世民倒上茶,见世民心不在焉,乃道:
“其父母葬于庵后山岗上。”
于是,世民乃起身,往后门出,迎着凛烈的寒风和纷纷飘飞的白雪,直往后山而去。走了一会儿,远远见一山岗半腰上。有一座一丈见方的新坟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坟头上的香火袅袅上升,下面摆着一篮水果。那姑娘恭恭敬敬的拜一会儿,停下拭了拭泪,再拜一会。才转过身来,拿起一叠冥纸。缓缓走到坟的一角落,蹲下身来。低头烧着冥纸,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泪带梨花的悲切小俏脸。
世民也不作声,悄悄的走到坟墓旁边,静静的站在那里,见那姑娘穿着单薄的道袍,在寒风中冷得瑟瑟发抖,和着呼呼的北风声,隐约听到悲悲噎噎的低低的哭声。心中暗暗叹道:真是可怜可悯。
那姑娘烧完冥纸,缓缓的站起身来,提起空篮子,转身欲走,抬头见数天前在后花园遇见的那青年男子站在身后,盯着自己看,着实吃了一惊,但也不言不语,低着头便走。世民也不作声,走快两步,与其平肩而行。那姑娘惊慌,加快几步,忽然脚一软,“啪”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世民忙上前扶起,那姑娘一挣扎开欲自己走,脚一软,却又倒在地上。世民蹲下,问道:
“如何?”
那姑娘声带颤抖和悲切,道:
“不关尔事,请自便。”
世民见其可怜,便脱下外袍,披在其身上,转身蹲到面前,反手抓着那姑娘双手,一拉,将其拉到背上,不由分说背着就走。那姑娘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世民直回尼姑庵,到得尼姑庵,老主持见池红梅冻得小脸发紫,手足冷冷的,慌了手脚。萍儿道:
“先煮些生姜水来喂,再煮些参汤吃,应无事。”
于是,老主持乃吩咐道姑煮来生姜水喂那姑娘喝,待那姑娘略好一点,世民乃回府,吩咐刑儿收拾一些长孙夫人旧衣并煮一碗参汤送过去。
又过数天,世民有事奏,早早就上朝而去,路过尼姑庵,见庵门未开,乃上前轻轻的敲了敲。一会儿,那大门缓缓开了,却见开门的是那姑娘。那姑娘见是世民,含羞低声道:
“秦公请。”
世民盯着眼前换了丽装的姑娘,见其仪态万千,出尘脱俗,风流无比,一双眼睛竟不移开去,直盯得那姑娘桃红飞上了脸,转身往回就走。世民往后花园风雨亭休息,老主持上茶,世民问道:
“此女子何方人士?”
老主持答道:
“那姑娘姓池,名红梅,南方人,为土司迫害,与父母逃难,不想父母双亡,流落至此。”
世民点点头,不再言。主持道:
“其乃命苦孩子,秦公若有意,老尼可牵线。”
世民道:
“随缘吧。”
坐了一会儿,世民才起来,上朝而去。下朝,世民又照例到尼姑庵的后花园休息,进入后花园,走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大树前,听见树上似有响声,抬头一看,却见那池红梅姑娘已换上红色的薄薄的单衣和裤子,双脚站在一树枝上,身子依偎着树干,正在修剪着那树的干枝。那树枝承受不了人重,正“吱吱”作响,似要断了,那姑娘却混不知觉。世民要提醒已来不及,只听得 “唉呀” 一声惊叫,整个人从树上直跌下来。世民快走两步,双手一伸,将正好将跌下的池红梅稳稳接住,抱在怀中。
此时,那池红梅早已吓得晕了过去,世民将其抱到亭子中,横抱坐下,伸一手在其人中上略一用力,顿时池红梅悠悠转醒,见世民抱着,欲挣扎起来,却痛得不禁“唉呀”一声,眼泪拼流。
世民道:
“尔莫动,哪里痛?吾为尔揉揉。”
那池红梅红着脸伸手指指大腿根处。世民也不理男女授授不亲,伸手直入池红梅裤内,顺着所指之处,轻轻的按揉起来,池红梅痛苦的神情渐渐舒展。世民一边揉一边问道:
“痛不痛?”
池红梅道:
“好一点了。哎呀,轻点轻点。”
世民不经意转头看到那张俏脸,不想再转开,四目相对,脉脉传情,心中不觉一荡。顿时,感到从那如玉肌肤上传来阵阵暖暖的快意。世民混身燥热,心儿狂跳,那按揉的手竟不规距起来,顿时翻上,猛滑进了两腿之间,积极按揉了起来。那池红梅“唉哟”惊叫一声,起身跳开了去,羞得直跑回房中。
世民竟不自觉的跟着去,轻轻的推开门,见池红梅睡在床上,向里抱着被子,一动也不动。转身看看,见尼姑们都去做功课了,周围静悄悄的,便轻轻的将门关上,悄悄的走到那床前,脱下外衣,睡了下来,伸手从后背抱着池红梅。
那池红梅惊慌,欲起身,却被世民从后死死的抱着,待将被子盖上,伸手入其内衣,搓揉着……。
池红梅被世民一弄,竟全身软了,再也起不来了。
屋外,北风呼呼,屋内却温暖如春。
那池红梅本来以身下蛊,欲一交而毒死世民,不想自己青春少女,情窦初开,被世民细细的慢慢的温存呵护,竟情不自禁,心中于对眼前男子再也恨不起来,渐渐的,竟泛起丝丝爱意,不由得配合着世民,享受着那无限爱抚。
由于女子以身下蛊,男方越动情,毒越深,往往可一战而克。但一旦女方动情,毒必大减。因此,世民此时虽身中蛊毒,却很轻,并没有感到什么。良久,世民才起来,道:
“尔且好好休息,吾将令人迎尔进门。”
池红梅翻身向里,默默不言。世民离去。
次日,世民请长孙雪霞将池红梅迎进门,长孙雪霞一行人往尼姑庵迎池红梅,池红梅不肯。长孙雪霞道:
“秦公乃当世奇才,又怜人,值得从之。”
池红梅此时正心情不好,反唇相讥道:
“于尔是宝,于我如浮云。”
长孙雪霞也不多言,率着一队人空手面回。
原来,池红梅与世民阴阳交合后,不禁回味,内心深处对世民颇有好感,想到其是自己仇人,终没有结果,既不能迅速将其毒死,不如早早离开,以免生情,日后痛苦。便回向父母请求放弃下蛊,回洛阳。贾闰甫夫妇不但不许,反要其嫁给世民,以达到毒死世民的目的。父母恩重如山,不能不听,这令池红梅心中颇为挣扎、痛苦。因此,长孙雪霞来接,乃犹豫未定。
次日,世民亲自率一队人,往尼姑庵接池红梅。池红梅痛苦的看着世民,不欲去。世民上前伸手一抱,将其抱起,直上车而去。于是,秦公府上,一对新婚夫妇堂堂正正的恩爱缠绵,只世民不明白,池红梅幸福的脸上往往飞过一丝丝不易觉察的痛苦。
一月有余,世民忽然感到心恶不已,无食欲,混身无力,动一动气喘吁吁。长孙雪霞命人传宫中太医来诊,却诊断不出是什么病,不敢开药。适段志玄进府,闻竟有此事,亲往世民房中,把把脉,望望舌,察看周身,竟也不知什么病,中心惶然,只得开一些消食补益类药试试看。长孙雪霞令人煮汤,亲自喂药,却每喂每吐,一口也进不了肚子。长孙雪霞、孙珍儿和萧文琴一时彷徨无计,杨莹怕出大事,只得使人报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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