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害怕,而是感动。
没有人知道这匹千里马受到的是什么样的折磨,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泪水无声的滑落,所有的驽马都流下了泪水,在这一刻,他们似乎突然通了灵!
黄马轻轻的,慢慢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咬碎束缚他的绳子。
然后,又咬碎束缚所有驽马的绳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无声中发生,在无声中停止。
所有的马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动一下。
仿佛那根束缚了他们几年的绳子还存在似的。
“走吧,我的伙伴,你属于广阔的世界。”
黄马率先打破了沉默,轻轻的舔着他身上的伤痕。
数不清的伤痕!
结疤的,还在愈合的,新出现的!数不清的伤痕!
各式各样的,有被鞭子抽过的,有被木棒打过的,更有被火把烧过的!
黄马的泪水轻轻的滴落下来,滴在他那满是创伤的背部。
“妈的!哪个王八羔子打碎老子的门?”
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早已没有牵挂的驽马一个个恶狠狠的瞪着那马夫。
“嗯?”马夫额头顿时悄无声息的流下了一滴冷汗,用手轻轻擦去,怒火顿时窜了上来!
“妈的!都造反了是吧!”马夫从旁边抄起一根鞭子,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只见一匹驽马蹬的一下踹碎面前的木栏,前蹄轻轻的蹬着,看向还在给千里马舔伤口的黄马。
黄马似乎没有看见那马夫,仍旧轻轻的舔着。
千里马的血,怎可白流?
“找打!”马夫眼见那踏碎木栏的驽马没有正眼看自己,怒气再一次上升,手里的鞭子重重的向着那驽马的头部抽了下去!
要是真被抽中!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黄马动了,宛如一道白sè的光线般,硕大的头部重重的装在了马夫的小腹,马夫来不及痛呼身躯已飞了出去!重重的倒在了身后的大地上!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走吧,我的伙伴。”黄马回头看了一眼,迈步向前走去,四蹄踩着马夫的尸体,撞碎了还在摇摆不定的木门。
既然你非要摇摆不定,那要你又有何用?
……
冀县城,城门处。
一辆马车缓缓行来,四周围拥着数百个家兵,还有数个家将。
“分成五批,每批间隔两个时辰进入。”
马车中传来一个苍老却不可抗拒的声音,就见在一片沉默声中,散去了一百多名家兵和三四个家将。
“父亲,为什么?”马车中又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奇怪的问道“冀县县令和一众官员都没有出来迎接我们,为什么父亲不仅不动气,还要分批进入?”
马车中顿时沉寂了下来,过了一会,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孩子,你能领悟到这个份上,已实属不易。但你要清楚,耿刺史刚刚落败,现在这个时刻,正是反贼最嚣张的时候,他们一定安插了不少的人来我们汉阳郡,如果我们大张旗鼓的进入,岂不是就告诉了他们,我已经来了吗?”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也没有了先前的声音。
“站住!下车!”城门卒一眼就看到了缓缓行来的马车,正要上前检查,就见马车旁边一个像管家一样的老人一路小跑而来,从兜里掏出了数百个钱,悄悄的塞到了城门卒的手里。
就见城门卒颠了颠手里的钱,满意的看着他,然后装模作样上前随意的检查了一下,高喝道“放行!”
马车继续前行,渐渐的就看不见了。
另一个城门卒从马车出现的那一刻便紧紧的盯着,直到马车消失后,那城门卒忽然跟旁边的另一个人说了点什么,然后就笑嘻嘻的跑出城去了。
那城门卒来到一个树林间,等待在树林中的,正是偷袭两次都不成功的黑衣人!
“傅燮已经来了,那马车里面的就是,速速回去禀报大人,其余的人想办法搞点动静出来。”那城门卒一改先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很严厉的说道,“这次要是在失败,你们就不用在出现了。”
林间的黑衣人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单膝跪地,说道“诺。”
另一边,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也来到了冀县城外。
“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那老者自言自语的说道,接着摇了摇头,迈步向前走去。
(今天两更接近七千字,希望可以弥补之前的断更吧。另注:由于剧情要求,所以我让马超提前几年出生了,各位别奇怪啊,剧情要求,剧情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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