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初寅三年正月初四,琅琊城,琅琊王府。夜sè之中,几个影子借着墙边的裂缝,敏捷地翻越了琅琊王府高大庄严的院墙,人影一共三个,他们翻过了院墙进入到院落中后,手中兵刃突现,一个恍惚的时间,看守院门的卫队大约十个人便全部丧命,死状无一例外全是被割喉而死。而且几乎都是在同一时刻倒下,期间连分毫的声音都不曾留下。这就是白羽卫的力量,足以让所有藩王心惊胆战的力量。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历代藩王们即使实力再强,也不敢公然反抗远在zhōng yāng的皇帝。他们很清楚,一旦触动了zhōng yāng政权,自己的小命估计也就栽倒在了白羽卫的头上了。最典型的就要数秦王赵重晖,他曾拥兵二十万,在地方上飞扬跋扈,甚至多次威胁挑衅远在zhōng yāng的皇帝赵重炎,结果在某一天的夜里,远隔zhōng yāng千里之外的秦王府,在一夜之间,被大肆清洗。赵重晖及其家眷妃子,顺带全府杂役共一千余人,无一生还。秦王的爵位也顺理成章的废除了。二十万jīng锐军的控制权也在那一夜之间,收归zhōng yāng。没过多久,经受不住心里压力的诸王纷纷提出将兵权交予zhōng yāng朝廷。在帝国延续了二百余年的兵权封分制度彻底崩溃。白羽卫也因此成为了**杀戮的代名词。令全国百姓闻之sè变。
解决了王府护卫后,黑影麻利熟练地从死去护卫的身上搜出了王府大门的钥匙。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大门洞开了。此时,早已埋伏在王府外的另外二十名白羽卫也冲入到了王府。
二十三名白羽卫在王府大院中排开队形,踏着内府朱红的墙体,直奔琅琊王的寝殿而去。大约一刻钟左右,白羽卫们来到了寝殿门口,众人正yù入内,其领头的人突然感觉到不对。再怎么说这里也是王府,可是他们直奔大殿的途中,不要说是巡逻的卫兵,就是几个太监宫女的影子都没见。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专门埋伏好在等他们来一般!
想到这,领头人感到毛骨悚然。
“哐!哐!哐!”一阵阵木门被瞬间打开的声音。此时,从琅琊王的寝殿及四周的偏殿中,源源不断地涌出了身着银蛇甲、手持长戟利剑的士兵。
“草!我们中计了!”可惜,等领头人反应过来时,自己和其余人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估计是插翅也难飞了。“这不可能!”领头人大吼“是谁泄的密,该死!”“是我。”一个桀骜的声音从寝殿内传来。“呵呵,原来是帝王使大人!没想到您竟然会为琅琊王这等乱党卖命!”“呵呵,你们白羽卫干的那些事,想必是还不如我这行为正派吧。”男子不温不火地说着,也走出了寝殿。男子身边的人,身着象征皇权的金龙御天甲,一头墨发慵懒地披散在肩,面容邪魅妖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是一脸冷酷,浑身透露出一种王者的气息。令人感到压迫。他就是琅琊王,赵珵。
“你们这些小人,帮本王的皇弟篡夺本王的皇位,还数次加害于本王。今天本王就行天下大义,杀了你们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弑!”
一声令下,二十三名白羽卫倾刻间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流淌出的鲜血染红了白sè的轻甲,富有一种特别的美。
“三位节度使那边的态度,明确了么?”赵珵用淡淡的语气问道,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他在赌,赌一场世界上最诱人的局。赢了,获得的将是整个天下;输了,将失去一切,包括xìng命。
“弟弟,是你逼我的!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啊。”赵珵在心里想着。
“现在幽州节度使蔡廷珪和安西节度使呼延瑾已经表明了态度,愿意祝我们一臂之力,只要…事成之后,殿下能封他们为王,其所率二十万jīng锐铁骑将交由殿下统御!。”“云州方面呢,云州可是通向中原的要道。”赵珵问道。
“据在下所知,现在的云州节度使并不是袁嘉浩,而是他的三弟袁嘉玮。此人是在其幕僚的挑嗦下弑兄继位的,只是他封锁了消息,所以朝廷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个胆小的人,且现在根基尚不稳当,若是明智的话,他势必会与我们合作。殿下请放心吧!”“既然如此,传令全军,今晚二十万大军全线出征。我们一定要速战。让蔡廷珪和呼延瑾兵分两路,从灵武和淅州挺进,十rì后我们在长安会师!”“是!殿下!”“弟弟,我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了!”赵珵跨上战马,飞奔向远方。
(2)京城,凰阙殿。赵顼突然感到心头闷的紧,忍不住一口血喷在桌案上。
“凤凰!你怎么了!”颜妃被这一幕吓的花容失sè,随即担忧地问“没事吧,我……我这就去唤太医来!”
“朕无大碍,不要紧的。颜儿不必担心朕,大概是朕继位以来一直不曾祭拜祖上,所以受了罚吧。”赵顼搂着颜妃的臂膀微微放松,示意她不必担心。“来人,传朕旨意!”赵顼摸了摸嘴角未干的血迹,“十rì后群臣随朕前往太庙祭天朝宗!”
赵顼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咳血,似乎预示着什么。却又说不出。终于,还是将这事埋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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