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牙镇
已经是深冬时节,雪花飘落,四野寂静。
远远的一列车队出现在雪原中,一道少年放纵的笑声,响彻在车队的尾端。
吉濂皱了皱剑眉,骑马到那辆车的位置,拿起手中的剑敲了敲车门。
车里面传出略带生气的声音:“又怎么了,吉大团长?”
从音sè可判断是一名少年,正处变音阶段,声音中有一丝青涩桀骜。
吉濂扯了扯嘴角,促马前行,刚好能让他的头对着车窗。
他看见车里的几人,其中一名身着麻布的少年立眼与他对视。吉濂吼道:“再吵老子扔你去喂雪!”
“你……”少年横眉冷对,yù要出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去,不甘道,“知道了!”
吉濂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勒马离开,车里也不再吵闹。
车队随时间流动在这冰天雪地。
天下五分,东为王都,西为兰漠,南为南荒,北为帝陵,中据神州。
北方帝陵长年飞雪,北城乃帝陵六城中最北方的一座古城。七大势力横据此地,修炼者不计其数。
御家便是七大势力之一,家底深厚,传承已逾几万年。
御家之中人才辈出,男儿战敌四方,巾帼不让须眉。
吉濂并非御家子弟,他只是御家前任家主收养的一名孤儿,从小天赋异禀,年仅二十岁便已达到武者三阶横列,在年轻一辈独领风sāo。
然而也正是因为锋芒毕露,招致仇家暗算,断了修行大脉,终身不能寸进。
此时的他已是暮年,且能为家里分担些许琐碎。
御痕乃新任家主御天的二女儿,芳龄十四,从小顽皮好动。因被其父批评几句而离家出走。吉濂此番便是要将此女捉回。
福阳端坐在车厢里,面sè木呆,显然是因为吉濂而破坏了他的心情。
已到了下午时分,车厢里开始变得暗淡起来。
车里不止福阳一人,还有一名魔法师,一名药剂师,以及一名老魂斗士。
五人相对而坐,面sè各有不同,有人古井无波,老神在在;有人鹤发童颜,却浓眉深锁;亦有人四眼乱转,神sè兴奋。
“我们干嘛要听那呆板的!”福阳愤懑,走到窗口处,掀开了窗帘,探头四视。
“真的走了!”他回过头,对几人说道。
“还是不说了吧,否则等一下他又得过来。其实他也并非故意,只是职责在身。”说话的是那名魔法师,看起来比福阳稍大。其他人也摇了摇头。
“你们真是胆小!”福阳歪嘴说道。见几人再没反应,他心里恼火,索xìng躺在车里,默不作声了。
时间流逝,不久已是傍晚。魔法师念动咒语,一团袅娜的火焰闪烁,照得车厢里通明。
大家都一脸兴奋,于是他把手移向了烛台,点亮了蜡烛。
“早知道本少爷也学魔法,比什么虚无缥缈的控术实用多了。”福阳坐起来道。
魔法师翻了翻白眼,道:“你对控术到底了解多少?"
“不是很了解!”福阳郁闷的道。
魔法师一脸严肃,道:“控术,又称为控剑术,传说是帝洛神族的镇族之术。乃是帝洛神族的始祖帝月所创。远古时期的禁忌之战中,帝洛始祖凭借此术,御使四件神兵,抹除了残害万灵的天地魔神星矢夜。最终被万族共尊,成为这个大陆史上影响最大的人物之一。”
“后来神族rì渐衰败,控术流入人间。就是不知道你爷爷是如何习得的。”魔法师道。
"那肯定是最正宗的,我爷爷可是非常厉害的。"福阳虽然心中没底,但表面上也不能弱了自己爷爷的威风。
"哦,怎么厉害了?"那名炼药师饶有兴致的道。
“可厉害了……他,他大便都不带纸的!”
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下,几双眼珠子惊讶地望着福阳,下一刻狂笑声几乎掀翻了车顶,连向来少话的老魂斗士都不禁莞尔。。
“不要笑了,你说的什么控剑术?爷爷从没叫我用剑的。”福阳终于难得认真一次。
就在这时车突然停了下来。大家都知道是吉濂拦住了车。
“小子给我出来!“车外传来大吼。
福阳无奈的走了出去。只见吉濂坐在马上,眼光幽幽的道:“走,老子带你去吃雪!“
福阳心里万分恼怒,为什么就只针对我?
吉濂见福阳不动,大手一伸就yù将之擒来。福阳见对方抓来,心急如焚。之前他已经被吉濂虐待好几次了,要是被抓去,肯定又是一番残酷对待。
“小子你不是会控术吗?干嘛不用?”就在福阳心念电转之时,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福阳一听就知道是老魂斗士。他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
福阳心道:“我不知道怎么去攻击啊!“
“把他想成你最想虐打的对象,集中你的注意力。把你的灵力引入神识海内,聚成剑形,然后你只需使尽全力盯着他即可。”老魂斗士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又对他传音。
福阳把jīng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体内部,感觉到了那丝丝流淌的灵力。他引导着他们聚向神识海,在那只大手抓来之前,只见他大吼一声:
“出来!”
吉濂把福阳抓在手里,直接朝远方扔去。他听到了福阳那句“出来“他在想这小子是发什么神经。
福阳从天下掉下之后,撞得七荤八素,神识不清。他被埋在了雪地里,嘴里含着一口碎冰。
“我xxxxxxx……“
“怎么样小子,是不是很爽?“吉濂骑马走进福阳。
福阳从雪里爬了出来,他没有理吉濂,而是专心注意着自己的身体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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