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女友是九尾妖狐
引子
在那个酷暑难熬的夏天,当我从电话里听到那个至今让我伤心的声音,那个告诉我,大学已经远离我的声音时,我出奇的安静。没有痛哭,没有难过,更没有想象中的心痛・・・原来,当一个人真的很痛很难过的时候,他是哭不出来的,是没有感觉的。一切,都是麻木的。
第一章寒窗四年,两朝落榜
坐在和同学合租的小平房里,我一个人默默的收拾着行李。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个夏天吧。收拾好被褥,把所有的书本统统装进大纸箱里面,我就那样看着这些书发呆・・・用什么来形容我自己,也许行尸走肉再好不过了吧!
我抚摸着箱子里泛黄的书本,突然想起去年,也是这样的一个黄昏,也是这样的场景,但是我面对的,却是生我养我的父母。当我告诉他们,我想再复读一年的时候,我永远都忘不了父母脸上的为难。我不敢直视他们,其实我也痛,很痛很痛・・・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却又不敢让眼泪掉下里,堵在嗓子眼那种让你眼睛发涩的感觉・・・我知道家里已经承担不起我的学费了,但我不想放弃自己最初的梦想――给父母买一幢大房子,下半辈子让他们好好的幸福的过rì子。
但是――我食言了。
想起那个夏天,父母东拼西凑的向亲戚借钱受的别人的冷嘲热讽,我真的想跪在他们面前告诉他们:“爸妈,我不读了・・・”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我那样做了,父亲的巴掌就会扇在我的脸上。我落榜时父亲的难过我看得到,当我说复读时父亲眼里的一丝欣慰我也看到到。男儿,不能自己认输。父亲经常告诫我的话。
入学前我拿着父母凑得复读费,我内疚,但我没向父母保证什么,父亲是不喜欢听大话的人。
“我走了・・・”这是去年我和父亲说的唯一一次话。
整整一年,我熬夜苦读,假rì跑去工地搬砖挣生活费,本来还算圆的下巴,被时间削尖了・・・也许是老天专门跟我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作对吧,高考前我劳累过度,肺炎住院了。躺在病床上我第一次面对父母我哭了,委屈和不甘一瞬间涌上心头,面对父母,我第一次哭的像个孩子,那样的无助。进考场的时候我是打着吊瓶进去的。当考完所有的科目出考场的瞬间,我知道,我与大学,又擦肩而过了・・・
“嘭嘭嘭・・・”敲门的声音把我从记忆中拉回到了现实中,我猛然惊醒。赶紧擦擦眼角。“小晟,你收拾完了吗?”是房东阿姨的声音。“哦・・・李阿姨,我收拾完了,一会儿就好了。”“那好,你收拾完了等下把房间钥匙给我啊。”我头也没抬,应声道:“好的・・・李阿姨。”
抚摸着整箱的书本,我突然感觉好气愤,既然已经落榜了,留着这些破书又有什么用?抱起整箱的书本出门全部扔进了外面的垃圾池,看着静静的躺在垃圾堆里的书本,我真的舍不得啊・・・背起我的行囊,静静的走在这个陪伴了我四年的地方,也许,我这辈子不会再用到那些书本了吧・・・
从市里坐车到镇里,一路上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从我眼前飞逝而过的车流和窗外的世界,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下了车,背着行囊望了望近在眼前的山路,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切,都结束了吧。
这样的黄昏,我只是感觉好累,也许,我该休息下了。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我的身影被夕阳拉的那么长,背后,却是妖艳的晚霞,染红了整片天。
我叫王睿晟,今年十八岁,因为高考时落榜,所以成了年龄最小的补习生。我家是在偏僻的深山里面,背靠神秘的秦岭,整个村里五十多户人家,相对于偏远山村,我们村算是大村。从村里到镇里要走十多公里的山路,蜿蜒崎岖,一路上风景却是世外桃源。
十多公里的山路,走到半路却凄凄滴滴的下起了小雨。整个路上我一人拖着疲惫的步伐走着。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母亲依然在村头那条羊肠小道等着我,站在那里焦急的望着我时常回家的这条小路。我愣在那里,突然鼻头好酸,泪没有止住。望着母亲娇小的身影,我哽咽着低下了头,尽量不让母亲看到我伤心。自从我到市里上学,四年来,母亲从来没有间断过,风雨无阻,只要我回家,不管多晚,她都会站在村口那个小路旁等着我回去。然而今天,我又让她和父亲失望了・・・母亲也许也很难过吧。
“小晟・・・是你么?”母亲弱弱的声音传来,我一个激灵,马上擦了擦眼泪,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急急忙忙的走向母亲。“妈・・・是我・・・”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母亲的声音很激动。“快快・・・我拿的伞,快进来・・・”母亲说着已经把拉着我的手,大半的伞在我头顶,母亲个头小,惦着脚尖的样子让我心里又是一酸。“妈,我来吧・・・”我接过母亲手里的雨伞,母亲欣慰的笑了。我突然发现,母亲两鬓已经斑白。望着母亲已经有些佝偻的身影,我心里只是喊了千遍万遍:妈,对不起对不起・・・儿子不孝・・・
回到家,父亲只是看了看我,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夜深人静的时候,静静的躺在床上,我一遍又一遍的问我自己,我败在了什么地方?突然感觉心里已经是伤痕累累,生活味如嚼泥。罢了罢了,对不起的,不止自己,而且连累了父母。输掉了,原来赔了的不止是我的一生,还有父母的期望。
别了,我的大学。别了,我的青chūn・・・
第二章巧遇受伤的小白
整个闷热的夏天,我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没有和任何人说话。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父亲和母亲只是望着我轻声叹气,他们,无能为力。我每天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吃饭,发呆,下地干活。曾经无数个夜晚我从梦中惊醒,擦擦额头的冷汗,就那样呆呆的望着深夜的明月。心里苦闷,却哭不出来。
九月,天气依然是那样的燥热,我却没有感到任何的闷热,也许是因为心凉了的缘故吧。
我独自坐在村外的那个山头,望着村里考上大学的那几户人家,忙忙碌碌的替儿女收拾着行囊,脸上净是幸福。而其他人,全都是羡慕的表情,而其他人中,也包括了我得父亲和母亲。我默默地起身离开山头,别人的幸福,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时候和小伙伴经常去的那个山头,是秦岭最神秘的山头。小时候第一次去的时候,同样的树木,在山的北面是栀子树,但在南面,却是能长成橘子的橘子树。那时候感觉好神奇,总是以为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的存在。直到上了中学,学了地理才知道,原来那就是南北分界线。世上,没有神的存在。
今天没有任何伙伴的陪伴,我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密林深处的那条小路上。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但是这条小路还是依然那么熟悉。一路上花香飘逸,蝴蝶翩翩,鸟鸣丝丝入耳。望着仙境般的环境,我露出了数月来唯一一次的笑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来。
望着眼前的密密的森林和谷底的河流,我站在山顶朝着远处的群山深吸一口气,然后把我数月来的苦闷和不甘全部大喊出去:“啊・・・啊・・・・”
我歇斯底里的呼喊,回应我的,只有一声声的回音。我颓废的跪在那里,好像抽空了我的灵魂一样,疲倦不堪。
“吱吱・・・”好久,我被一声声的动物的惨叫声惊醒,我猛然清醒过来。听声音,好像是成年狐狸的叫声。我起身望了望周围,没有发现它的踪影。我小心翼翼的望着周围。
“吱吱吱・・・”又是一连串的叫声。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我的第一反应告诉我,它被捕狼的夹子夹住了。
我马上跑过去,映入我眼前的,是一只成年的白狐。
“好漂亮的白狐・・・”我震惊了。早听老人说这一代有只白狐,全身雪白,两只媚眼通红,今天居然被我撞到了。
我深深的吞了口口水,胳膊上居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慢慢的靠近它,它的一只后腿已经被捕狼的夹子夹得血肉模糊,雪白的皮毛上被血染成了红sè,静静的躺在那里,嘴巴里轻轻的呻吟着,眼睛紧紧闭着。
它应该很疼吧。我想。
望着它好久,我才忽然惊醒。马上蹲下掰开夹子,把它抱起来查看了下它的伤口,伤到了骨头,估计治好了也得好几个月不能奔跑了。
我马上在草丛里找到艾叶放到嘴巴里嚼碎,轻轻的敷到它的受伤的位置,又撕下一块布条给它包起来。它或许是感觉到我对它没什么威胁,紧闭的双眼轻轻裂开一道缝望着我,舌头轻轻的舔了舔我的手,然后又闭上眼睛昏过去了。
这小家伙,居然知道讨好人。我心奋的想。轻轻的把它调了个位置,让它在我怀里躺的舒服点,我才细细的看它。
“蒽?”我一愣。它・・・它好多的尾巴啊!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九尾狐???我感觉我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头皮直发麻。
我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数了下它的尾巴。九条・・・我没数错。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像咽下了一个千斤的秤砣。
关于九尾狐的传说很多很多,老人常说见到九尾狐就是自己的灾难要来了。我也怕啊,第一反应就是扔掉它赶紧跑。这样想的时候我已经双手松开了。“嘭・・・”它掉在地上,两只手大的狐脸上竟然是痛苦的表情。
我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好远。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摸摸脖子后面的冷汗,这才慢慢的平复了心情。
“我这样做对不对到底・・・”我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它那么漂亮,而且它的腿不能动,这边狼也很多,我把它扔到那里,如果有狼来了,它跑不掉会死的・・・”我纠结的想着。“反正我今年灾难够多的了,多它一个不算多・・・蒽・・・大不了有什么事我来扛就是了・・・”我咬咬牙转身向九尾狐的方向跑去。
跑到地方的时候,远远我就看见一条胳膊粗的草蛇吐着蛇信子向白狐爬去,而白狐还全然不知。我马上捡起地上的木棍冲过去把草蛇挑起来扔的远远地。然后抱起白狐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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