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凡羽看着师尊，心里安静了下来，他脑中突然什么想法也没有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御灵长老对师尊说：“这一次，你打算把石凡羽安排在哪里？我觉得住在你家好了。”
“对了，师尊。”石凡羽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现在跟以前不同了，山下的人要攻击雾山。”
“刚才御灵长老跟我传音的时候都告诉我了。”师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那些人在我们西边吧，他们还把一个大屏障弄消失了。”
“那是第二屏障，他们消除第二屏障就是为了更快到这里。”石凡羽强调，“我们应该商量一下对策，以免在打斗中吃亏。”
“石凡羽，谢谢你。”师尊平静地说着，向石凡羽深深地鞠了个躬。
石凡羽心里惊讶了一下，随后冲着师尊喊到“现在不是说谢谢的时候，你快想想对策啊，他们有魔晶装备，随便一个人都会飞，也许马上就要到了。”
“如果他们真的可以杀掉我们，那我们就去死好了。”师尊的口气十分平常，“对大多数而言，这只是让他们的生命结束地快了一点，与我无关，对我来说，死也没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雾山的其他人听到你的话后会怎么想？。”
“你知道雾山的人为什么可以面对死亡吗？”师尊问得很突然。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石凡羽说，“这一定与你有关系，对吗？”
师尊抬起了头，缓缓地说：“那年，我找了一些没有家的人和因为贫穷而憎恨世界的人，把他们聚到一起，创立了雾山，下决心不再管雾山之外的事，把当时我所知道的的东西都用书记录了下来，那些书现在还在慧心的山上，那个迪娜貌似很喜欢那里。后来，我发现就算我保证了他们的吃喝，他们依旧在痛苦，他们的yù望从来没有停过，越是满足他们的yù望，他们的yù望就越大，我当时很苦恼。”
“那你后来是怎么做的？”
“我每天都传音给每个人，告诉他们，所有东西每时每刻都在改变，自己终有一天会死，当认真考虑到死亡后，对自己而言，所有的意义、感觉、yù望和思想这些东西根本什么都不是。”师尊说，“然后就不再管他们，他们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保持老样子，根本不听我的话，但我做这件事做了几百年，终于让雾山形成了现在的风气，有了风气，我就什么也不用干了，而这种风气一直流传了下来。”
“那这几百年间你就看着他们痛苦，除了每天重复这句话之外，什么也没干？”
“不是重复这句话，我常常变换说法，有时候也加一些内容，我不喜欢老重复。”师尊微笑着说，“其他的事我还真的什么都没干，因为就算有了足够的必需品，活下去不成问题了，他们还是痛苦着，能让他们摆脱痛苦的只有他们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只是这样？”石凡羽有点不相信，“这样就够了？”
“够了。”师尊说，“我让他们时时刻刻想着死亡，想着自己的卑微，让他们面对一切，这样的话，他们的活法就彻底改变了。”
“所以，你就要雾山的人都面对死亡？”石凡羽的心不再平静，“太荒谬了吧！就算雾山的人已经敢面对死亡，你凭什么确定他们喜欢面对呢？不去面对死亡不是更好吗？”
“这你可以放心。”师尊说，“我不会让雾山之外的人伤害雾山的。”
“你凭什么。”石凡羽指着师尊，“我知道你很厉害，修炼到了不死的境界，但你们雾山的高手就那么几个，而攻击雾山的是皇帝的大军，你凭什么做出保证，就算你再厉害，可以挡住他们所有人吗？”
“到我屋里来说吧。”师尊说着向屋子里走去。
石凡羽也跟着走了进去，御灵长老则飞到了空中，消失不见了。
来到师尊的屋里，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正在下棋，石凡羽记得他们是玄能和道女，是师尊的弟子，虽然没有见过他们的实力，但石凡羽肯定他们绝非等闲。
“还记得我的木雕吗？”师尊指着屋里漂浮着的木雕说，“绝明告诉我，你们去了另一块大陆，在那里听到了一些传说。”
“师尊你就是赶跑神龙的人之一吧。”石凡羽说，“当时我没想到你们会那么伟大，为了万物跟强大的对手战斗，还赢了。”
“那年，我们封印了神龙。”师尊说，“我们大部分人都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三个人，我很幸运，活了下来，另一个人就是给你化身的老人，这你没准已经知道了，还有一个，她的功力几乎在那一战的时候全部废了。”
“功力废了还可以活下来？”石凡羽说，“修炼真气的人不是靠真气才能增加寿命吗？”
“看这些木雕。”师尊说，“你有没有发现，有四个人在所有人前面？他们是最厉害的四个人，可以跟最强的神龙战斗。”
“恩，有三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师尊你是这三个之中的哪个呢？”
“这三个之中没有我，我在后面。”师尊说，“那个功力全废了的人就是这四个人中的那个女的，她通过修炼得到了无限的寿命，所以，就算没有功力，她靠自己的身体也可以永远活着。”
“原来如此。”石凡羽说，“你想通过这件事来向我说明你有多么强吗？”
“没错。”师尊说，“你们那些玩具在那场战斗中根本派不上用场，是那场战斗让本来的一块大陆分成了两块。”
“看来你真的很自信啊。”石凡羽说，“你对自己的实力就没有怀疑？”
“不要忘记，我曾有过你们的魔晶装备，我知道那种东西蕴藏着怎样的力量，我会保护雾山的所有人。”师尊说，“倒是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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