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诗一出,大厅里的人听过便罢,楼上可都是有些文字功底的,自然分得清诗的好坏,顿时纷纷叫好,对下面的故事也更加期待。
到了中午,周新自然是停了下来,告诉各位下午再讲半个时辰,此时故事还挺留在牛家村那段,估计到明天郭静才能出场,而且也还是个小屁孩。
之后几天,《shè雕》的故事慢慢的铺展开来,听书的人也渐入佳境,人数上也多了一倍不止。
到是这段时间之前讲的《梁祝》一下子风靡起来,茶社里谈得,文会里聊的,都是《梁祝》。说起来这还要归功于之前在酒楼听书的一位听众,在二楼听书的一个秀才,从一开始周新讲梁祝就边听边记,旁边有人见了一开始还嘲笑他,但是听过之后都觉得故事是极好的,看着那个秀才得意的吹干抄录好的文章,便央求借抄一下,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在文化圈尤其是才女贵妇圈传播开来。
而在普通大众流传开来的功臣自然是那些当时听书的普通大众。这个世界的娱乐活动是很匮乏的,目前周新知道的仅仅有杂耍和戏剧,而他开创的这种评书在这个世界对劳苦大众来说无异于一个爆炸式的吸引,那自然是不用多说,听过就记得牢牢的,自己在添油加醋些香艳部分,传播的更为迅速。
所以梁祝最后有了两个版本,一个高雅爱情版,一个通俗艳情版,但架不住故事好,很快就成散shè状向着临近县城州府传了过去。
要说古代无版权,还真是,也不知哪个书商开头印制《梁祝》赚了一笔,这种盗版印刷就一发不可收拾,完全不顾及周新这位作者的感受,他只能暗地里落泪。
有趣的是有一批临杭城的书院学生联名上书要求书院招收女子入学,暗地里默认也行。一时间遭到书院上至院长下到教习再到学生家长的一致大骂,王老教习更是气的掐断了好几根胡须,指着自己跃跃yù试的几个学生大骂:“谁敢搀合进去一律逐出师门!”他那几个弟子才消停下来,不过心里却想:老师曾言收弟子男女不限的,我们根本就不用掺和,愿望已经实现了,不过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才能招个女学生进来。
这件事倒是压下去了,倒是府台大人的女儿纠集一批姐妹,朝着府台大人,自己的老爹发难,非要建立一个女子学院,请女教习,找女名士做院长。弄得于知府是一个头两个大,想着怎么快点把女儿嫁出去。
周新的故事依然在说着,似乎生活没有什么改变,但是酒楼里的听众却多了一倍,二楼的包厢里也多了些女子的声音。今天三楼府台大人大人到时来了。来的目的不外乎是想看看这个用一个故事怕自己女儿洗脑的小子又在说些什么妖言惑众的故事。
这时候周新的故事正好说道穆念慈比武招亲的一段,下面这群人已经成为了忠实的听众,而且听众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周新正讲到杨康调戏穆念慈那一段,大家也听的津津有味,忽然从楼上扔下一物,啪的一下打在周新脑袋上,周新往地下一看,是一个核桃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的众人一愣,他抬头向上就喊:“那位好汉用暗器偷袭在下,可敢出来一见!”
就见从窗户探出一张秀丽的小脸,气呼呼的说:“是我家小娘子发的暗器,打的就是你这个登徒子。”
周新哑然,众人也好奇,小丫头说:“杨康这么调戏穆念慈,还不是你唆使的。”
众人听到这般强词夺理的言语,都哈哈大笑起来,周新唯有苦笑。
台下一个瘦高个喊道:“叶小哥儿,你尽管唆使,若是你被小娘子打伤了,医药费我全包。”众人再次哈哈大笑。
楼上再无动静,屋内,于府台正小声训斥着女儿:“是你对不对,不要在这里捣乱,这里都是城中百姓,你这个样子,让爹这张脸往哪里放。”说完还瞪了旁边的小俾女一眼,吓得小俾女直缩脖子。女儿想要反驳,最后只是轻哼一声坐在那里。“还有你们,一群女孩子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跑到酒楼来胡闹,小心我告诉你们父母。”屋里的一群女孩子都连连称是,不敢反驳。
经过这一小插曲,故事仍旧继续,不过楼上的小娘子确是把周新给恨上了。翠儿和掌柜早就搬到了二楼包厢,这时候只想去看看拿东西砸小师哥的女人是谁,就稍稍溜出了她所在的包厢。
很快就到了下午,周新下了台,在众人的招呼声中向着二楼包厢而去。
因为吃完晚饭还要讲一段,这段时间除了早饭其余两餐都是在酒楼里吃的,伙食很是不错,偶尔晚上回去的时候还给吴伯吴婶带回去些好吃的。
而关于酬劳的问题,掌柜早在周新说《shè雕》第二天就和他敲定了,每月50两银子,在此时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够一个普通老百姓半年的花销。
很快到了厢房,进去一看只有罗掌柜在,就问“掌柜,翠儿呢?”
罗掌柜笑着说:“刚才去了另一个房间,那里都是些小娘子,于府台的女儿也在其中,哈哈,刚刚那暗器打你的,便是于府台女儿了。”
周新撇撇嘴说:“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娘,刁蛮的紧。”
“你说谁刁蛮!”外面一个气愤至极的女声想起,吓了周新一个哆嗦,转身看去,门口已经进来一个粉sè罗衫的俏丫头,十四五岁年纪,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两腮还有些婴儿肥下巴有些长,此时嘴唇紧抿,身体前探,仿佛一只好斗的小母鸡般。
周新自知失言,还被抓个正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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