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面sè一暗,心中疑道:“难道这个女人是蜃妖幻化出来诱使我们深入沙漠的?”当即,不假思索手握法决,祭起一道凌风疾向苏卿卿袭去。
这一击变生肘腋,只惊得众人目瞪口呆,眼看苏卿卿便要被杨炎重创,突然一柄巨剑稳稳地护在了苏卿卿身前。
杨咏罡惊道:“阿炎,你做什么!”
云间同时已回身将苏卿卿护在身后,向着杨炎怒目而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杨炎竟会向苏卿卿动手。
杨炎冷冷地道:“那妖女满口胡言乱语!分明是蜃妖幻化来迷惑咱们的!”
杨咏罡挥出一剑逼退杨炎,愤慨地道:“你才是胡言乱语!苏姑娘是云间未过门的妻子,怎会是蜃妖幻化出的妖女!”
“妻子?”杨炎愣住了,彤儿更是呆若木鸡。
杨咏罡问云间道:“你现在还不打算告诉他们事情的真像吗?再不说,这误会可就大了!”
云间抱歉地望着彤儿,此时的彤儿浑身瑟瑟发抖,眼泪再也忍受不住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跟云间来沙漠同生共死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云间或许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她,更没有喜欢过她。
云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不得不向家长承认错误的孩子,喃喃地道:“不错,苏姑娘的确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如果不是,我自然不会一见到她就高兴的把她抱起来。”
杨炎嗤之以鼻:“哼!或许你每见到一位美女都会上去抱人家也未可知!像你这么滥情的人,什么事请做不出来。”
云间急道:“呸呸呸!杨炎!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少来污蔑我。”
杨炎反唇相讥道:“当心葡萄吃的太多,酸死了自己。”
云间待要再与他斗嘴,不料杨炎转口又问:“那只狐狸又是怎么回事?她们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这处处充满危险陷阱的沙漠里,你必须如实地回答这些问题以解除我的不安与疑虑。”
云间舒了口气,缓缓地道:“那只白狐,是飞霜葬灵狐,我与傻大个一起抓到的,傻大个可以为我作证。”
“飞霜葬灵狐?!”这次,杨炎终于露出了不淡定的神情。
杨咏罡点着头道:“恩,俺去找你之前的几天,一直都跟云兄弟在一起,抓捕飞霜葬灵狐的时候云兄弟还受了伤。”
杨炎一脸的不信:“就凭他?那为什么飞霜葬灵狐认他为主,而不是你?你的实力可比他强太多了。”
杨咏罡红着脸嘿嘿傻笑,但默不作声。
云间沉吟了片刻,接着道:“我只所以能抓得住它,是因为我腰间的这块玉佩。”
杨炎定睛望去,云间的腰际果然有一块古铜sè的环状物,像是玉佩,但绝非玉佩:“那是什么?”
“炼妖壶。”云间淡淡地道。
“!”杨炎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出现了问题:“你再说一遍?”
“炼!妖!壶!”云间一字一顿,坚定地道。
杨炎张开了嘴,眼珠瞪得老大:“我说你怎么敢跑来千仞山,原来你有这么一个宝贝!”
云间叹了口气,道:“剩下的,还用我接着跟你解释吗?”
杨炎摆了摆手:“不用了,炼妖壶的功用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别说是一屋子的水,就算是整个大海,它也能装得下。”随即,他走到苏卿卿身前,抱拳深深一揖,歉然道:“苏姑娘受惊了。还请苏姑娘原谅我的冒昧,我这人就这臭脾气,疑心过重。”
苏卿卿还了一礼,柔声道:“杨大哥也是为了相公的安全着想,奴家感激你还来不及,哪里会有别的想法。”
彤儿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插不上。她满心欢喜地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原以为今后能与其同生共死、相守到老,可谁曾想到如今的那个他已是别人的相公。相离短短十几天,竟发生了如此多的变化,不由得让她悲从心起,只觉得造化弄人、心若死灰。彤儿掩着双唇,流着泪,痛哭失声,在别人你来我往地相互寒暄时,她却轻轻地转过身走进了无边的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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