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黑色汽车缓缓停靠在甬道上。
一行人纷纷下了车,人人身着黑色长款风衣。
秋染和焕晨走在前面手里分别捧着一束白菊。
秋染的脸上卡着大大的墨镜,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焕晨满脸的刚毅,脚步却格外沉重。
严嵩和轻歌走在后面,轻歌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严嵩脸上的表情也是格外肃穆。这群年轻的孩子,何时经历过这种生死离别。
其他的人也都在。
整个墓地萦绕着陶子的钢琴声。
何秋染没有想到,再次听到这首‘春花祭’的时候,会是在这种场合。
Eva一直静静站在晓峰的墓碑前,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站在。
焕晨走上前去扶住她的肩膀,Eva只是轻轻颤抖了一下,却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空气闷热而潮湿,这个天空都笼罩在阴霾里。
青岛从二月份就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滴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这个陵园,没有一个人哭。
因为大家都知道。
晓峰是最见不得大家的眼泪的。
晓峰总是喜欢在秋染难过时,第一个跑上去。逗她开心,看到秋染的笑容,他才释怀的微笑。
此时,秋染也是笑着的。萧寒把阿富带到了晓峰的墓碑前。
阿富好像有了某种感应。
耳朵耷拉得很低,低着头,在晓峰的照片下低吟。
四周没有人说话。
墓碑的周围,布满了鲜花。
Eva说,这不是一个葬礼,是另一种延续。
这快墓地需要灵气。花,则是另一种生命。
音乐还在不断流淌着。
陶子脸色惨白。
今天,陶子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
如同婚礼上的新郎。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对晓峰的不尊重,这是对情感的另一种表达。
还记得当初秋染,陶子和晓峰窝在秋染的小窝里看电视时。
电视里出现一个葬礼的场面。那时候,晓峰就开玩笑似的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陶子你要穿白色的衣服参加,你穿黑色的丑死了。秋染穿什么都行,因为秋染人见人爱的,穿什么都好看。”当时因为这句话,晓峰还吃了陶子一拳,而今天,陶子却真的如晓峰所愿,身着无比光鲜亮丽的白色,来祭奠这位对他来说如同亲兄弟一样的朋友。
远处,一群白色的和平鸽腾空飞起,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Eva站了好久,没有人敢上前阻止或者劝说,Eva的性格什么东西如果不是自己想明白了。那么久根本不可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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