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林家灭门后仅存的那位吗?”
“正是。”
“有人看到他在岳女侠的尸体边状若发疯,死活不肯走,后来是峨眉派的冉琼梅女侠硬把他拖了出去。听说现在也已平安。”
“谢天谢地,对了,峨眉派如何?”
“明月峡的人就是冲着峨眉派来的,晓风师太眼见形势危急,组织弟子布下剑阵殿后,大家都突出去后峨眉的弟子已经战死了十之七八了,晓风师太拼死护着徒弟凌瑶仙,汤绘如和程芊卉冲了出去,临死前将铁指环传给了凌瑶仙命她接掌峨眉。你救的人里就有峨眉派的汤程二位,她们和凌瑶仙走的不是一路,没想到碰上了老魔头。”
“怎么全这样,怎么会这样。”耿绍南想起不过半月前,在武当山出发前正派联军的声势浩大,即使几天前黑水河一战也杀得魔教是闻风丧胆大获全胜,短短几rì竟然一败至此,他现在摇不了头,但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相信。
“唉,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它确实是发生了。正派遭此重创,势必这几年道消魔涨,所幸此战魔教同样损失惨重,短时间难以恢复元气。断月峡一战中魔教妖人加上明月峡的匪徒伤亡也有五六千,魔教十长老被击毙七个,总护法向老魔死在你手,对他们绝对是个大的震慑,而明月峡所做所为彻底把他们放在了正派的对立面,从今天开始我们正派会全力围剿其各处山寨。绍南,武当此战元气大伤,以后你要挑起更重的担子才是。”
“弟子谨记。”
“好了,今天你应该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你师父的尸体已经入敛下葬了,等你好了我会领你去看他的。”
紫阳走后,耿绍南一直在暗暗地骂自己,为什么武当已经遭此横祸了自己还想着儿女私情。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早点养好了伤能下床练武,先灭明月峡再铲平魔教,为死难的同道中人与师父报仇。
接下来的几rì,何萼华再也没有来过,一直是几位师弟们轮流给耿绍南端汤送药,耿绍南虽然前rì里恨自己不争气,大仇未报尽想儿女私情,但一到夜深人静时又总情不自禁地想起何萼华来,此番出征多次与其亲密接触,闭眼之间尽是她的美好,就连做梦也是一再地回想她在自己怀里梨花带雨的景象,与儿时梦到她的那些时候不同,现在的这些梦都是那么地真实,更应该说是现实的回忆。
耿绍南深恨自己,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还真就是别人说的那种yín贼。以头撞墙想把这些邪恶的想法撞出脑子的行为也有好几次,但除了头上多了几个大包,多吃了几服头痛药外毫无效果,一旦夜深人静,梦里与何萼华缠绵的景象就又象找到了组织,纷纷又跑了回来,一觉醒来,连下体也开始练起神功。长叹一口气,耿绍南只得希望自己早点好起来,早点能下地练功也许可以断了这些非份之想。
如此这样煎熬了二十多天,耿绍南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这将近一个月可把他给闷坏了,自小到大还从未在床上呆过这么久。期间紫阳来看过他二次,言谈些尽是些门派俗事,他总觉得掌门师伯每次来都想说些什么,或者说是期待自己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掌门的用意何在,下床的那一刹那他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师伯该不会是有意撮合我和小师妹吧。上次我和小师妹被人误会,这事传遍了江湖白道,加上师父说过卓一航如果实在不可靠,那我就是武当最大的希望。此次武当惨遭横祸,掌门必须为未来早作打算,我击毙老魔立下大功,可谓本次正邪大战正派唯一的亮点,无论是为了武当的未来还是为了小师妹的名节,这时候让我娶师妹,以后作为武当掌门培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念至此,耿绍南不由咧着嘴几乎要笑出声来。
“不对,如果要是撮合我和小师妹,那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让小师妹来给我送药?反而象是有意拆散我们。”耿绍南突然背上冷汗直冒:“该不会,该不会是我身上有了说不清楚来历的巨大力量,师伯认为我有意藏私吧,这武功残忍恶毒,我当时完全失去理智,更是几乎做下不知廉耻之事,连赤松子都说我是妖怪。掌门几次来试探我应该是叫我自己说出武功来历。他明知我对师妹有意却要隔离我们,难道武当要抛弃我耿绍南了吗。”黄叶死后耿绍南这种念头一下子多了起来,差点没急哭出来。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敲门:“大师兄,你在吗?”可不正是耿绍南朝思暮想的何萼华。
“我在,你等等,我穿了衣服就来。”耿绍南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披衣开了门,何萼华还是一身黑衣白带,站在门口,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在耿绍南看来却别有一番让人怜惜的风情。
“恭喜大师兄伤愈。我听师弟们说了你能下地了,就想来看看你。这阵子门派的事情太多,你和卓师兄都不在,突然我都成了师姐了,一下子好不习惯。这么多来没来看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武当出这么多事,你忙正事要紧,我反正躺着躺着就没事的。”耿绍南言不由衷地说着,不住地打量着何萼华,只见她始终低着头,避免目光与耿绍南的直接接触。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师父?”
一提到黄叶,耿绍南眼圈就红了,这些天他总是尽量避免让自己多想起师父,一如尽量避免让自己多想起小师妹。但师父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当然。”
来到黄叶的坟前,耿绍南磕完头后迎着风睁大眼睛尽力不流泪,何萼华奇道:“大师兄为何不痛哭一场呢,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没事的。”
“我跟师父发过誓言,以后流血流汗不流泪,我答应师父的一定要做到。就象,就象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要做到。”
“大师兄。。。。”何萼华又低下了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许久,才道:“大师兄,我有点明白你以前跟我说的为什么永远不希望我离开武当进入江湖了。以前我一直盼望着长大,盼望着能去外面的世界,但我现在最怀念的还是我们以前那样在山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有爹爹。。。”一提到白石,她的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向下流,话也无法说下去了。
“我还没去探望过师伯呢,能带我去吗?”
“这。。。。”
“有什么难处吗?不方便的话就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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