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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 码头风云(1 / 2)

() 福州是历史名城,历史悠久。

夏代属扬州地域,殷商为七闽之地,战国时归越国,秦时为闽中郡,汉高祖封闽越王,福州,自南朝陈朝开始的1000多年时间内,大部分是福建地方的行政中心。南朝陈朝年间,在今福建设置闽州,后改名作为丰州。隋开皇九年(589)改名为泉州,大业三年泉州废,改为建安郡,领闽、建安、南安、龙溪4县,闽县,郡治在今天的福州。唐武德元年(618)改郡为建州,六年(623)复称名为泉州,八年(625)又改名丰州,置都督府,贞观元年(627)再改名为称泉州,属岭南道。

直至唐中宗李显景龙二年(戊申,公元708年)仍称泉州,临江近海的城市颇具规模。

午后的泉州,更是生机勃勃。

彪雄,一米八几的莽大个,二百来斤体重加上他正洗澡的大木盆,突然,连人带水被一个小女子从屋内丢到到户外的泉州街上,甩出五米多远的距离,其间还撞烂闩紧闭合的两扇厚木门。竟真有如此之事﹖滑天下之大稽!

此事还得从货运码头的械斗说起:

秋末冬初,凉风习习,江南沿海泉州闽江货运码头.堤外大大小小的货船货轮争相拥进、见缝插针,堤内轮车筐挑、鳞罗挨贴、絮乱无章、肆意丢放;

堤上有南北双方几十号人交相辉映、大打出手.一律的长抬杆,短扁旦此起彼伏、左右翻挥,不亦乐乎;大多是身披兰黒开衫短褂的一派大汉们,个个极恶穷凶地挥舞着三尺车揙担,指东打西、任意潇洒,虽说是人数较少却追打得一大批白麻布背心的汉子们节节败退.

虽说还没有死人,却也有为数不少的白麻背心们倒地翻滚、呼爹骂娘,屈指可数的几个短开衫伤重倒地的汉子硬气的爬起来、退下了河堤。

战列犬牙交错,械斗从九点打到十点多钟仍然激烈,白背心们被迫退了百十几步,绝大多数汗流夹背、伤皮瘀血,脚败手软却还是苦苦支撑.

鸿运车行带头的麻老大已经急退到了战列的较靠后方,左顾右盼,匆匆照应着明显的败局的同时,眼光中还闪灼着丝丝的希翼.

而对方闽江帮的攻势仍然强劲,龙腾虎跃的领攻者——彪雄,更是不可一世,步步逼来。一身古铜sè的栗子肉浅汗浸yín,沾上些斑斑血迹更显得狰狞可怕。三四个白麻布合力围堵﹐苦拒不退。无奈何彪雄他身高力大腿粗臂长,一根短扁担乌黑发亮,舞得圆如车轮,直如枪矢,此时正斜斜的劈向左前方的对扦子.对方也算是强悍,惨白的脸sè犹带着极度的凶狠,本是扑上来一招直搅黄龙的拚命式却被对方窜上来一家伙压住.急切间还被对方斜上方的劈砍避无可避,弃了手中家什,头一偏躲过要害,右肩硬抗一记而双手上翻,竟然不顾一切捞住了彪雄的这把“大杀器”紧扣不放,而左右几个白麻背心们伺机而涌,上中下一起发力抡砍劈砸气势非凡……只是乒乒乓乓的一番混战还是挡不了闽江帮短开衫们的强劲攻势。

“撤吧,麻老大!”白麻背心们斗志有所松弛了,此刻的麻老大却似乎是百盘无奈的从怀中掏出了一面明亮的三角小红旗,高高的举过头顶朝转远远的后方连连挥舞摇动。

真及时,一个老小子粗布长衫,灰溜溜的一阵风吹到了麻老大身前。

“有劳了﹗”麻老大解下了半散的黑腰巾﹐一大把的递给了老小子。转过身去,老小子就孑然一身立在了白背心的战斗前沿。

生人的陡然加入,战局有所短暂的休止。

“看来尊驾是局外之人,何苦来着﹗”彪雄的话,微微有点喘气.

确实﹐一个身穿长褂的人物与挑夫车夫码头苦力们的帮派械斗的确格格不入。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请勿见怪!”老小子边说边吐开了码头苦力贯用于缠盘在腰上的大汗巾﹐就地铺在脚下﹐不过这条汗巾特别:尺多两尺宽﹐向右舒展开足有约一丈四五长。

“滚!”随着一声大吼,一位汗渍巴巴的黑开衫大汉奔跳得有几尺高、兜头就是一扁旦。

哗啦﹗长头巾如黑莽翻身腾空飞舞,神龙摆尾﹐一甩布梢转走了大汉的车扁担﹑远远的抛在了老小子斜后方五六丈远处的、白麻背心人群中给某位伸手接去了。而奔跳如狼的大汉则手中空空,还落地不稳﹐转了180度﹐摔了个背脊贴地的四肢朝天。一时还站不起来。

接二连三又有几个闽江帮不信邪的角sè鱼贯扑来﹐意图以众凌寡一家伙解决这突如其来的老小子﹐却都被布巾抖转,摔了个七晕八素﹐而短木扁旦就象是一条条游鱼被钓起来、甩到了同一个地点,鸿运社一律笑纳,照单全收。

“妥﹗”﹝停止﹞彪雄适时的一声喝止,多少显得较为理智。

彪雄冷漠的打量着出手不凡的新对手:满顶不过五尺髙﹝1.6米﹞胖瘦适中,灰长衫的下摆纳在了束腰上,加上略为脱sè的灯笼裤、布芒鞋,风尘扑扑﹐着装看不清原sè,相貎看不出确切年龄,站在丈多开外身姿不丁不卯、两手贴身下垂,右手犹自握住长汗巾,jīng神不亢不卑。两眼蒙蒙泷泷,太阳穴不凸不凹,看不出多少jīng气神,难道是闹杏子包装的武林高手?

本季的此次打码头抢货源﹐一步之遥将要得手,可不能就此放弃。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跨步、彪雄一个力劈华山猛准快狠﹗

老小子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当风声乎乎的扁旦将要而未到地砸来之瞬间,微微一挪右横五尺刚好避过。

而彪雄一砸招式旧力尚老,变招不及、新力不生,心知不好﹗

果然,只见黑巾抖动出一片旋风,刹时间谁也冒看清怎么回亊:木扁旦一如旣往的“游鱼入筐”不偏不倚,布头巾又一甩尾、把彪雄莽大的身躯调转了个360度,摔了个饿狗扑食,五体投地,鼻青睑肿、门牙松动满口浸血,好在是双手前扑的本能保护,免得了头面与堤面最最紧密的接触。

几个呼吸间的变化,战斗双方的气势大为逆转。短开衫们手中,长长短短竹杠扁旦,无一不被老小子“妙手钓游鱼”钓了个干干净净。于是乎鸿运社的白麻背心们纷纷反身缴斗,土气高涨,嗷嗷吼叫,槪不容人。

闽江帮的几个短开衫们扯起彪雄,伙同另几位双手空空的先锋败将、相拥而逃,急急如漏网之鱼,跑了个屁滚尿流。一个个垂头丧气,通通走人了事。

“走麦城”的彪雄,四十一二岁,人如其名,将近一米九的彪形大汉。今次激烈的群斗中落下了浑身的伤痕累累,虽说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但是太多了也坏事不,致少也非常的烧心、郁闷.尤其是鼻歪脸肿太影响形象了是不?

郁闷非常的郁闷,彪雄,此刻的心情真正是重重叠叠的郁闷.

二十几年以来,带着百十号弟兄打码头,抢货源,哪次不是顺风顺水,偶有难度也是牙关咬紧、硬挺之后苦尽甘来!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个老小子搞了个灰头土脸.跌跌撞撞;输败得那是莫名其妙﹑快捷彻底。

好不容易终算是回到了家里.百十弟兄成家的不过三成。幸好,彪雄是“天缘巧合”有个极其尽职尽责的老婆侍候着——娇巧玲珑的四川妹子乔溪。

彪雄的首要是洗澡,洗去一身的汗污,洗去满腔的烦燥,洗去一天的霉气!当时当地人洗澡习惯是盆浴:一个大木盆(江南一带谓之脚盆)直径三尺以上,尺多深,彪雄正盘坐在注满水的脚盆中挺胸直背“闭目养神”,娇小玲珑的妻子--姓乔名溪,默默地为其搓背添水.

只是彪雄的心情太差了,一时嫌水太热了,一时又嫌水冷,这会不正是贤妻给端来小半桶热水在小心的加兑吗.谁知又“烫”着了彪雄的老虎屁股呢.彪雄猛然反手,一个巴掌正正的甩在了乔溪的脸上.一时间天地万物都相对静止了,本来嘛夫妻成婚十二三年以来,乔溪总是逆来顺受着丈夫打打骂骂的,不屑一抗,听之任之。历来都没有今天的突然和严重.乔溪暴发了,历来沉默娇弱的小妻子暴怒了;

于是乎发生了开篇的莽汉被丢的一幕。

只见乔溪她白嫰的双手居然连人带水的平端起脚盆,将彪雄丢到了大门外的泉州街上.其间距离五米以上,还确切地直接撞倒了关闭的、向内开的两扇木板门!

木脚盆顿时跌得四分五裂,水花四溅,赤身**的彪雄一时间怒了,愣了!很快的又懵懂回醒过来,立时间似乎想通了一个大大的关窍奥秘、心中非常地欢喜若狂,连蹦带跳地一闪身就窜回屋里。

一瞬间面对着堂屋中,难得一回气冲冲的乔溪,也顾不得形象超然、赤诚以对﹐居然是作揖打拱,笑迎娇妻乔溪。

笑不过两分钟,彪雄又展开蒲扇大的巴掌,忽然一个左旋风巴掌又刮向了乔溪。

后者微微一退,玉躯半则,右臂轻抬、玉女投梭,兰花手食指斜伸,恰如其时地点在了蒲扇的脉门上,两份力度,蒲扇顿然有所僵呆麻木,斜举当空,好在勉强能及时收得回来。

外在略显鲁莽的彪雄并不愚蠢,倒是jīng灵古怪,否则也不会为一方“诸候”二十几年。

立刻一反常态的高调赔罪、诚心诚意一迭连声:“对不起,对不起!请贤妻莫要生气,是我历来不对,历来不好!敬请谅解、海量包涵,千万千万﹗为夫有天大的心结非常的憋屈…”

“罢了,快穿衣进来说吧!”很快就平息下来的老婆大人又回复到以往的冷静森然,小声的匆匆交待着,碎步姗姗转身进了内室.毕竟对自已的丈夫一清二楚,而且夫妻难得隔夜仇嘛!

彪雄亦步亦趋的接踵而入;这还了得吗﹗这么强的暴发力,这么好的武功。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么深的深藏不露.十几年来就冒觉察到丝丝毫毫呢﹖

想当年:乔溪不过十一二岁,由老爹带着下四川、跑湖广.两父女展转奔波,逃难千里来到这江南东道辖下泉州.寒冬腊月时逢yīn雨晦晦,老爹又病体拖累,半年多来痰中咯血,剧咳连连,有一歺冒一餐,rì近黄昏终于挣挣扎扎地摔倒在这条闽江街边的屋檐下人事不知.恰巧是扑倒在彪雄的家门口.

彪雄,从三两岁就住在这闽江街上十八平米的棚户里.前堂屋、后卧室仅仅两间。无父无母,与一个收养他的老妈子相依为命,沉黙寡言.姓什么也不知道,自打懂事起就只知道指门对户、左邻右舍、通街老少都叫自己“彪雄”.

不到十五岁,在左邻右舍的帮衬下,草草下葬了唯一的“亲人”沉默慈祥的老妈子,于是乎彪雄“dú lì”了。zì yóu自在,就近混进了本地的挑夫团伙。随着身驱rì益高大粗壮,在团伙中的地位那是行情看涨。目前,盘踞于首席老大的地位已有二十几年。

那天,简陋的晚歺,碗筷一丢。彪雄匆匆的装扎停当,开门正要外出。

却被这苍头童女堵门挡道的,微一察看、么子原由拭目了然。一言不说,彪雄连忙把老人捞到里屋床上,掐人中、灌热茶,简单的急救处置还是不差的。好歹也是团伙首领,时不时的打打杀杀,破皮挂彩在所难免;应景招呼倒也轻车就熟。

过后还请来了老江口的坐堂郎中处方捡药,煎熬喂服,两天不到,病老头气sè大显好转。

谁也想不到彪雄一念之仁,竟使他得了个天大的便宜。

半个多月后,闽江街南郊码头。

“后会无有定期﹗老夫就一切拜托彪贤婿了﹐但愿后会有期。”四川老头大病未净,就在这码头边上,叮叮咛咛又嘱咐了泪流满面的乔溪一通,转而挥手告辞了彪雄,返身几步赶上顺江而下的小木帆,形单影孤的屹立船头,再次隔水一句:“溪儿﹐要听话哟﹗好好帮助夫君……”渐行渐远,

乔溪凑近几步,默然的招手致敬,离情别恨﹗任凭着泪水恣意的流淌。

略显木纳的彪雄嘟啰着什么,满目储泪,双手依然拱在胸前。

那年,彪雄年近三十,乔溪刚过十三,却让固执的老爹将女儿乔溪许配给了彪雄。

十几年来,磕磕碰碰,老夫少妻虽不算十分恩爱;却也没有纷奔离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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