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使臣很是诧异:这与前两次朝见时是截然不同的,四十万骑军压境、一个个还指斥责备,还真吃了豹子胆了!三人互换眼sè。
“啊哈哈哈!某可汗满怀赤诚,你大唐尽是斥责,一味纠结陈年旧账,好好好!想你唐廷马弱人衰、弓不过三石、箭不得百步,若长的边境如何挡我可汗的四十万铁骑勇士?先不说别的、就这阿史那毕肱、阿史那毕靖两位先锋、你朝何人可敌?”刀茫狞笑着说。
“闻说唐廷万骑营很是了得,尚有“大唐十三太保”!八个“金魁武士”、五名“龙翼骑士”,勿知敢来一会?”毕肱随意说。
“即便大唐十三太保全上,某兄弟也就两人,三战两胜如何?败了献出公主、允其和亲,免动干戈杀戮。”毕靖说得更具体。
当即有大殿值守羽林果毅李守德闻言怒发冲冠,大呼圣上,末将有本上奏,始得获准上前:
“圣上英明!羽林校尉兰熙正在含元殿上当值、归德中郎将吴聊就在丹凤门轮守,就凭卑职三人定让其鞑子知道天高地厚!”
“善哉善哉!”黄平突然开口颂号,使得皇上金口的“准奏”没有出腔,并继续上奏道:
“圣上英明!贫道观之突厥蛮使,虽一介莽夫,却也有些份量:十三太保齐出固然不需要,若皇宫值守大将出马,还不如先由吕雕与刘浓出手足矣。”吕雕、刘浓,就在太子“金龟龙”出行的八骑护卫中,正在殿外。
“准奏!”李旦这才转向突厥三使,冷言说:“你等如此猖獗,就出殿外会会两个护卫再说吧!”
太子获准后,领着突厥三人去殿外广场作出安排。
一声号令,十几名宫卫马上于场中铺上了四方棕毛毯,周边四十丈,压板固定,四角彩旗飘飘,战斗场地搞定。
文武大臣簇拥着皇上端坐大殿门口观战,众人目光凝神的紧盯着场中:呂雕先与毕肱相对上阵,呂雕开言拱手之际,毕肱就双手箕张的抓了上来,呂雕岂能容其得逞,当下侧后右闪、错步上前,一拳直擂毕肱左肋,但其一扭身让过,双爪如钩,直扣呂雕双肩,就想以北原贯有的摔跤技掚将其惯倒在地;两人各打各的,一个中原晃闪退避、撑拳踢腿、武术散打;一个北荒扑冲追寻、抓扣捞抠、抱团摔打。
不过,毕肱的块头还是大点儿、抗击打能力出奇的强,这不、几十个来回下来,腰胯臀背肋,挨了不下二十多记拳打脚踢,仍是若无其事的一味捕捞逼上,不屈不饶;
场外的紧张气纷也是无以复加,黄平也始料不及:兄弟俩如此的经得打!当下手捏一枚铜钱、时刻准备着。果然,被打的毕肱是冒被打倒,反而“愈战愈勇”、步步紧逼;打人的吕雕却是打得汗湿衣襟,手疲脚软、气喘吁吁了。竟然被兜拦到了斗场的东南角上,晃闪了几次都无法脱困;黄平越过毕肱的背影,看到了呂雕额鬓上的涓涓汗津!
场上的竞技似乎到了最关键时刻,只见毕肱猛然的虎扑熊抱而上,呂雕侧晃半步左掌虚挥、右手一个上钩炮拳,正正重重的击在毕肱的胸膛上,可双肩仍被毕肱的虎爪手牢牢把握住了,正要有所动作;
远在十几丈外的殿阶上,黄平瞧得清楚,抖手一发铜钱、带着丝丝的疾劲风声,洽如其份的击在了毕肱的右腿膝弯的委中穴上,该穴在腘窝正中、为人体足太阳膀胱经上的重要穴道之一,位于人体的腘横纹中点,当股二头肌腱与半腱肌肌腱的中间;其力道拿捏得正是火候:旣没有破皮见血、又足以让毕肱右脚顿时失力、匹然侧摔倒地;如此机不可失,呂雕钻身而起,一脚踹在其肩颈上,擂缽大的拳头照
其面门就要击下。
“手下留情!毕肱输了!”大使阿史那刀茫声嘶力歇的紧急叫喊。
毕靖一甩披着的袍服,摩拳擦掌的立在了场中,面向走近的刘浓,沉声喝道:“来来来!你我也来试试!”
俩人再不吱声、就一顿拳脚交加,拳来拳挡、脚踢脚拦、硬抗了十几招,噼啪声声,双方都感到了手脚生痛,不由得缓了下来;竟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双方又虎视眈眈的游走了一圈,却听到刀茫发话了:
“停!启禀唐皇、冲锋陷阵可不是赤手空拳能比拟的!靠的是马快刀狠。某突厥可是马背上的英雄、纵横万里。徒手相争、不过是雕虫小技,登不得沙场驰骋的。”
“善哉!马奔不过千里、刀狠不过数尺;”黄平说着,一摇三摆的步入场边,拎起毕靖的袍服,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将其置于广场前沿中间的旗杆顶端之上,风吹得飘飘的;且不说旗杆离黄平的拎袍立足点有近三十丈距离,就旗杆本身也将近六丈高呢!
“凭你的马快刀狠,能否快得、狠得那件破袍下来,算你的本事、算你赢!”黄平斜瞅着阿史那刀茫、不屑的说着。
阿史那刀茫心里很是惊惧,这可非同寻常、五丈多高的旗杆顶上取物、焉能凭马快刀狠?当下刀茫他鸭婆子死了嘴吧硬的说:
“这算什么?爬杆猴子会、取物猎鹰叼,对阵撕杀可不凭这些毫无作用的花哩胡梢!”
“善哉善哉!就凭这花梢的动作,贫道踢你个饿狗扑食,小心了!”黄平话落一闪。
“噗啪”一响,刀茫已然扑了个嘴啃泥、惨叫出声“啊吔”!门牙掉了两颗、嘴唇一道裂缝,鲜血淋漓。
“好好,你打得好!某即刻求告可汗,四十万骑瞬间踏平你京城!你们等着、等着吧……”在兄弟俩的扶护下、三人灰溜溜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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