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欢门位于五行山中,距西京城千里之遥。
清晨时分,一队彪悍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五行山脚下的蓬莱城。
别了刘邦后,陆离等人披星戴月,快马加鞭未下鞍,好在黄福等人均是军中好手,马是大宛良驹,这才能一夜千里。
蓬莱城之名取自传说中的仙乡,这里是合欢门的治下,名义上还是归属汉国,像这般的情况在各门、各派或者皇族大系中亦不少见。
蓬莱城不大,说是城倒有些牵强,不过繁华景象依然,街旁商户多是出售女儿家的事物,这也符合往来合欢门的江湖人士、皇族子弟和大商人家的意愿。与其他城不同之处在于,蓬莱勾栏买卖格外兴隆,十数步便有一风月场所,倒卖漂亮女子的牙行也是随处可见。
曾有人说:汉国最美之处在蓬莱,最肮脏之处亦在蓬莱。
转过繁华街巷,直奔合欢门山门。合欢门依山而建,位居山端,一条宽敞的青石盘山路旁,间隔五米便竖立着一面彩旗,旗下悬挂着漂亮的宫灯。
黄福指着这些物事对陆离讲:“合欢门最讲排场,这一路彩旗招展,到夜晚点亮宫灯,远隔十里也能瞧见这山,犹如璀璨星光相拥,倒是费了心思的。”
陆离心中有事,哼哈答应一番。
黄福瞧见陆离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催促奔行了一夜的人马加速前行。
合欢门供奉道教诸仙,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在建筑群上倒也遵循道家制式。
众人下马,跨入山门,走过一进,迎面走来一妙龄道姑,行作辑礼,问:“诸位可是从属亲王殿下?”
黄福见此,忙开口道:“我等乃八营子弟,奉亲王之命前来拜会。”
女子得了答复,不敢怠慢,引着一行人穿过前殿,步入玉皇阁。
玉皇阁供奉的自是玉皇大帝,此刻正值早课,一众道姑朗朗妙音,伴吹管、弹拨、弓弦、打击等乐器并用,恍若仙界的缥缈之声。
陆离止住黄福,努努嘴,意思先不要打扰。一时三刻,仙音无踪,刚刚领赞的道姑走进身前,行作辑礼,开口言:“有劳诸位久等,我乃门中执事,道号妙善,不知诸位大人有何见教?”
“呵呵,我们站等一会也是无妨,不过...道长这般待客是否不妥?”陆离晒然一笑。
妙善又辑了一礼,道:“却是我的罪过,怠慢之处敬请见谅,诸位大人内堂请。”说完,引领而去。
说是内堂,却不是道姑们的休息之所,绕过弯弯曲曲的亭廊,凸显一处依山傍水的庭院,与附近的道观相得益彰,中有牡丹、芍药等等名花点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黄福在陆离耳旁轻语道:“这是门中接待外客之地,不止一处,处处皆不相同。”
说到此处,黄福露出一副是男人就会晓得的表情,不用细说,陆离怎能不知何意。
入得正堂,妙善、陆离、黄福依主次落座,那一众侍卫把守门外,此举并非示威,而是职责所在,马虎不得。
不等妙善开口,陆离开门见山的说:“相信妙善道长必然知晓我是何人。”不等妙善应答,又接着说道:“合欢门的‘名器’鉴赏大会欣闻已久,自是晓得这请帖发放均是贵们斟酌,并亲自差人交予相应的武林名宿及后起之秀手中,数十年来从无差错,从不少发一人,多发一位,消息灵通可见一斑。”
“呵呵”看着三十岁左右的妙善闻言蔻而一笑,当真风采迷人,道:“秘刀客之名怎说也是如雷贯耳,今rì一见当真器宇轩昂。”妙善到此时也不再装糊涂。
“些许声名不值一提。”陆离道:“道长见我等时便以恶客相处,这...我并不在意,原本我也就是一名恶客,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想话就不用说的太透吧。”说完,气定神闲的端起茶碗,牛饮而尽,不雅之态尽显。
妙善“唉”了一声,道:“亲王先前以派人来过,怎能不知其中缘由,只可惜...如今玄妙身在何处真是不知。”
“哼哼”陆离冷哼两声,道:“道长真以为我不敢放肆吗?”
“哎呦”一声,妙善起身来到陆离身旁,芊芊玉手抚摸陆离胸膛,娇声道:“你的胆量我岂能不知,只是...我门中自有规矩――先来先得,不问缘由,讲的就是个缘法。再则说,门中‘名器’各有玄妙,不如我为小兄弟谋划一人可好?”
“哈哈哈”陆离一阵大笑,却未阻止妙善的放荡行径,嬉笑道:“好,怎能不好。”说完,又对黄福说:“劳烦诸位兄弟一路护持,回去劳烦转告亲王,就说我‘乐不思蜀’,要在合欢门中多留些时rì。”
黄福起身辑礼,虽猜不出陆离心中的打算,但也不敢多言,招呼一众兄弟先行而去。
见众人离去,妙善更加放荡,径直坐入陆离怀中,一番挑逗,娇笑道:“不知小兄弟喜欢何种,也好让姐姐准备一二。”
陆离双手环抱妙善,邪笑道:“也不用她人,我最喜妙善人儿,可好?”
妙善脸部一僵,转瞬即逝,低头细语:“好,怎能不好,只是我已残花败柳...”
还未等妙善说完,陆离双手较劲,就听妙善胳膊“咯嘣”一声。妙善未入先天,怎敌得过陆离这番运劲,不多时便告饶到:“弟弟喜欢,是我的福气,莫要动怒。”
松开手,妙善身形一展,似泥鳅一般,滑出陆离怀抱,停在门旁,娇声言:“我是门中执事,要将琐事安排妥当再来相陪,弟弟可要等我哦。”说完这番,也不等回应,急忙闪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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