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迪走到门口,两名保镖戒备地走上前来,一人问道:“你找谁?什么事?”
“我找黄泓容,要她命!”
木迪漠然看着两人。
两名保镖又惊又奇,这人不过十八岁上下,跟他们黄泽少爷一般大小,不像恶人,但怎么如此说话,看他冷厉的眼神,两人又有些骇然。
木迪往里走去,两名保镖交手一拦,喝道:“嘿,小子,不要乱闯,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木迪手一抬,打开两人的手,两名保镖感受到木迪的力量,心里一震,瞪大眼睛,就要掏出jǐng棍打他。
木迪突然往后一退,两名保镖一愣,以为这小子知道开不得玩笑,要离开了,没想到他们一愣间,木迪又闪电往前一冲,从两人之间穿了过去,双臂一抬,一左一右削在两人脖颈,两人身体一软,顿时倒了下去。
木迪没有杀他们,只因觉得这两名保镖态度还算不错,他心里不仅装着对黄泓容的仇恨,还有对师傅师母的愧疚,对命运无常的无奈。
命运链坠就挂在衣服外面,他心神如宁静的大海,只是表面之下波涛汹涌。
院子里几名保镖发现两个伙伴倒下,不由变了脸sè,骂骂咧咧地飞奔过来,手中挥击着jǐng棍。
木迪往前探出一步,jǐng棍从他身侧挥下,劲风飒响,他猛一抬拳,打在那人腹部,那人痛叫一声,马上瘫倒在地。
旁边又一人攻击过来,木迪头一低,躲过jǐng棍,左拳由下斜往上一勾,打在那人耳朵上。
一众保镖冲击而来,他夷然不惧,拳脚交击,除了偶尔偏头错位闪避外,行进路线几乎保持笔直。
木迪带着一股人挡杀人,佛挡灭佛的可怕气势,动作敏捷迅速,那些保镖根本不是他对手,三招两式便被他打倒。
“喀喇”
一声大响,一道闪电打在他背后的高空中,苍白的光芒映照他脸sè如鬼如魔,众保镖吓得肝胆俱裂,看看倒在地上的十多人,骇得双腿打颤,一人扔下武器,撒腿就跑,接着又有几人左右一看,也跟着跑了。
几个跟黄泓容最久的保镖大着胆子冲上去,木迪右手一架,抓住一人的拳头,猛一拽,那人肩膀便咔咔一声响,痛叫连连,木迪没有放手,脚下再一扫,将他踹飞出去。
另外那人高举jǐng棍要打下来,被木迪抬头一瞪眼,吓得“哇”
一声叫,转身逃走。
暴雨倾盆而下,顷刻间将大地变得一片湿漉泥泞,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来个保镖,此外再无人影。
木迪踹开大门,正好看到三四个保镖护卫着黄泓容夫妇和黄泽往后门疾奔而去。
一名保镖听到踹门声,转身举枪shè击。
木迪冷哼一声,他反应极快,身子一闪,掠空步发动,左晃右闪,子弹从他身边飞掠而过,却打不中他,手一甩,一枚命运镖shè出,正中那人眉心。
木迪如今手劲极强,含怒而发,尖锐的命运镖竟插在他额头上,鲜血直流,当场毙命。
另外几名保镖已带着黄泓容一家冲出后门,木迪急追出门,“砰砰砰”
几颗子弹shè来,打在门边,啪啪作响,木迪闪身退回,身形一动,撞破旁边窗户玻璃,从中穿过。
那名保镖回过身来,木迪已闪电般探手卡住他咽喉,发力一扯,血管破裂,鲜血洒了一地。
后院停着一部车,木迪夺过那人的枪,抬手shè击,“砰砰砰”
几颗子弹打在车身上,黄泓容一家又惊又惧,“啤~”
一个轮胎被shè爆漏气。
最后那名保镖双手从腰间拔出枪来,正要开枪打木迪,眼前一晃,木迪竟突然不见了踪影,再定睛一瞧,面前突然多了一张如魔如鬼的惨白的脸,顿时吓得连退两步,手一紧,却已被抓住,接着一股扭力传来,“咔咔”
两声,整只手臂从手腕到手肘再到肩膀的骨头全部断裂。
“啊啊啊~~”
剧痛攻心,那人惨叫不断。
黄泓容一家都已下了车,木迪故意要在他们面前折磨那名保镖,保镖已倒地,他依然抓着他的手不放。
脚下猛地一跺,那人膝盖被他踏碎,惨叫一声,痛得晕了过去。
木迪又踹了他两脚,发现他没反应,这才丢开他的手。
黄泓容一家靠着车子抱作一团,黄泽被抱在中间,眼见木迪如此残酷的手段,吓得双脚发抖,眼神发颤。
“老,老,老大……”
黄泽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黄炫伦道:“木,木迪,年轻人,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
木迪看了黄泽一眼,道:“你还肯叫我一声老大,我很开心。”
又转向黄炫伦,“黄伯伯,你也许并不知道你妻子都做了什么,但我今rì必须杀她报仇。”
“砰”
木迪手中枪口火花一闪,黄泽和黄炫伦都叫了起来,发现黄泓容脸sè痛苦,却并未中枪,只是抖手叫痛。
一个银白sè的东西掉在草地上,那是一支枪,而且是从黄泓容手里掉下来的。
黄泽和黄炫伦现在不需解释也明白了,他们都不知道黄泓容身上竟会带枪,也完全没想到她刚才想趁木迪跟他们讲话时偷袭。
“黄泓容,你多次要杀我,今rì我杀了你,你无话可说吧!”
木迪盯着黄泓容。
黄泓容夷然无惧,也无丝毫后悔惭愧之sè,冷哼道:“要杀便杀,费什么话!”
黄泽一吓,急忙往前一拦,“不要,不要啊老大,我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吧。”
黄泓容把黄泽拉了回来,瞪眼骂道:“闭嘴,你母亲不需要向任何人求情!”
黄炫伦本来也要求情,见黄泓容如此态度,只好对木迪道:“年轻人,我已经报jǐng了,你要考虑清楚,杀人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甚至偿命的!”
木迪惨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说得没错,杀人是要坐牢,甚至偿命的,黄泓容,你听清楚没有,我要你偿命!”
黄炫伦和黄泽一怔,什么意思?
莫非她竟杀了人?
黄泓容傲然仰着头,就算是死,她也死得高傲。
“啪!”
黄炫伦突然一巴掌打在黄泓容脸上,黄泓容没料到、黄泽没料到,木迪也没料到。
“你,你打我!?”
这一巴掌极重,黄泓容捂着肿起的脸,又惊又怒,“你竟敢打我!?”
“你说,你是不是杀了人?”
黄炫伦大叫一声,双目瞪得老大,竟有一种悍然之威,黄泓容与之对视半响,终于怯然低下了头。
一向温和谦让的黄炫伦竟也有动手打人的一天,而且打的还是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可见他真是怒了。
木迪道:“十六年前她买通杀手杀害我爸妈,数个月前,她多次派出杀手杀我,就在今天下午,她又朝我开枪,结果我师傅为了救我……死在她手上。”
虽然只和黄炫伦见过一次,但木迪颇为欣赏佩服他的儒雅渊博,所以特意将事情说清楚。
黄炫伦又惊又怒,气得呼呼喘气,黄泽本已怀疑上次吃饭时发生的事,此时也听得目瞪口呆。
暴雨打湿了四人,沉默,天地只剩下“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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