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chūn风的沐浴,又似是母亲的怀抱,于昊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只能神情恍惚的飘着,如同灵魂的游荡一般,迷惘着向着未知。仿佛冥冥之中有着无法言语的什么指引,他的灵魂微微察觉到像是卷入了一个巨大黑sè的旋涡,不断快速回旋着向着最深处而去,眩晕来袭。。。
“你。。。来了吗。。。来了吗。。。”脑海里出现的声音隐隐约约,听起来似乎有些有气无力。
于昊定定神,手扶住眉头,止住那陨意,微微睁开眼睛,目光所及,却是一片浑浑噩噩的黑暗,回头巡视,四周皆是如此,让人丧失了方向感。
于昊迈着步子,胡乱的向着一个方向行走,片刻后,他停下身,伸手触摸着前方,一片空荡荡之感,自己更像是在原地行走。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从心底默默的如同夏季河道的雨水决堤般疯狂的冲出来,肆意开来,搞着对jīng神的破坏。他呼吸着,轻抚着胸口,努力平复着渺小的,却又无穷生长的惧意。
“你在哪里,你是谁?。。。”于昊抬起头,大声的喊着,冲着四周的黑暗,嗓子里有些声嘶力歇,以至于说话的语音都带着颤抖,他想起小时候躲在房间角落里,捂着耳朵,来阻止窗外暴风雨中那肆孽的雷电之声的情景。他,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一直没有。
“我在这里。。。这里。。。”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传入耳朵,像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的喃喃之音。
“跟着。。。它。。。到。。。这里来。。。”
一股暖意从身体里散发出来,于昊的身体发出了白sè的光芒,莹莹如玉一般闪烁,他讶异的看着自身,在这黑暗中格外的耀眼,猛然从胸口位置飘出来了一团闪亮的东西,像萤火虫般漂浮着,向着前面飞去。
这。。。
于昊打住心里的疑问,跟着亮光向前走去。
越走,像是穿过了一个壁障,黑sè开始退变为白sè,两个世界的划分也鲜明可见,视线也紧跟着开始逐渐可以视物了,只是光亮太过刺眼,眼睛里有少许疼痛之意,看向四周是灰蒙蒙的,如同在雾中行走,除了脚下灰黑sè的土地,只能看见近处的东西,对远处就是朦胧之景,等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清晰开来。
“咯吱”一声,脚下传来声响。于昊低头看去,吓的赶紧挪开了脚,那是半块碎裂的头骨,上面早已没有了什么印记,时间太久,已被风化了大半,他按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急走几步,看见四面皆是这断骨残骸,有的是人身体上的骨骼,也有像是动物身上的,更甚至有巨大的完整的骨架,伫立在这土地上,苍白的泛着光,若隐若现,展现着这骇人的轮廓,向于昊这个踏入这里的陌生人传递着被历史埋没了许久的沧桑。
再细看这脚下的土地,这哪里是正常的灰黑sè,根本就是被无数的鲜血所染成的颜sè,天啊,我来到了哪里,这是古代葬场的遗迹吗?
于昊的头皮不禁阵阵发麻,忍住内心无数的恐怖猜想,紧跟着那荧光疾速前行,这鬼地方,一秒钟也不想呆下。
视野开始宽阔起来,脚下石头排列的地面逐渐多了起来,无数的花纹蔓延其上,放眼望去,映入眼眶的是数不尽高耸入云的雕像,蜿蜒的龙形石雕,冲天而起的巨鸟,体型硕大的象石,威武的战士等等巨石雕像,栩栩如生。
于昊不懂雕塑,但是现在站在巨雕下,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那线条的流畅,绝非泛泛之辈可以做成,再忆起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雕塑,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拿来与之相比。
继续行走,穿过一个一线天似的羊肠小道,出现了一个山洞,那荧光一闪即逝,飞入其中。
于昊回头看着狭长道,安定下心神,平静的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宽阔的洞窑,四面有油灯在燃烧,发出啪啪的微弱声响。借着略显昏暗的光线,于昊注意到洞窑四面挂满了画像,一共十八副,上面有的是提刀的大汉,有的是擦剑的士兵,还有正梳妆的少女,画工也均是甚好,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唯独看到最后一张时,却发现似乎是半成之作品,宣纸之上只有一个拉弓的青年,全身威武发力,将手中的巨弓拉了满圆,但是让人疑惑的是此弓上却没有箭,隐约有一个淡淡的印迹,青年的眼睛里透出了少许坚毅,让人不觉有一种心胸壮烈之感。
“你。。。可知道。。。他为何无箭。。。”声音又传来,这次更清晰了些,应该距此不是很远。
于昊轻轻低头,叹息一声。
“他并非无箭,他的身躯便是他的箭,无所不破的箭。”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无风自起,漂浮在洞中,瞬间转换,消失了在洞窑之中。
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处于了另一个地方,诺大的空间,只有一张石制圆桌摆在中间,四面绿植环绕,隐约有溪水潺潺,鸟声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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