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娇,芹姑娘都被她说的红了脸,忙着说:“看你说哪里去了!这里是大哥的家,他说好,就行了。关我们什么事?你这丫头,看上去,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可这心里恐怕并不是那么的干净!”
梨花笑盈盈的凝视着她们:“真的!哪,我可叫大哥了。别后悔!我可是一个从小被惯坏了的人。有点大小姐的坏脾气,你们以后可要吃点苦头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紧张,我现在就和你们说明白。我以后真的不像话的时候,你们别理我就是了。嗯――就当是冬天里又刮了阵讨厌的西北风吧!”
我说:“没事的,放心吧!我也说句实话,话可能有点扎耳朵,不中听。但是我也只能这样表态------”
梨花催促道:“说吧,有话直说倒好。”
我认真的说:“我毕竟是个五尺高的汉子,不会连包涵来这里讨一点安慰的,孤魂、苦鬼的气量都没有。我会把你当亲妹妹看的。”
梨花说:“这话听了是叫人不大舒服。可要真做到,倒也不容易!”
我忽然想起,忙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投胎哪?就你,只要一投胎,肯定还是一家人的心肝宝贝。甚至是一个大家族的骄傲啊!”
梨花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大哥!你听我从头给你说吧:
我们梨家庄名副其实的就坐落在一片梨树的海洋里,chūn天就是覆盖在漫天的飞雪中。夏天青果、碧荫,秋天金果如云,香甜四溢。冬天老树,白雪,如诗如画。家园景美,家境也殷实,rì子过的甜甜蜜蜜,无忧无虑。转眼我就十五、六岁了。
又是chūn花怒放的时候,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感泛起。我一个人带一个小丫头住在后楼,她依然天真烂漫,体会不到我的心情异动。”
说到这里,她的脸红了,有些难为情的对我说:“大哥!这就是思chūn吧?”
我安慰道:“应该是吧?人之常情,也没什么。”
“从那以后,就总是觉得心浮气躁,常常不zì yóu的揣摩着书中男欢女爱的情景。脑海中,常常幻想着一个俊美的书生。细细品味着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可就是想不透!越是想不透,就越是不zì yóu的去想,整rì朦朦胧胧的。”
我不解地问:“相传那个时候,婚姻不都是定下的很早吗?你的父母难道就没有为你定下人家!那个时候好像有一句名言‘一家有女,百家求’有大姑娘待定的人家,门槛都会被媒人踏破的。何况是你这样的容貌和家境?”
她苦笑一下:“那个时代,女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才算是有福气,也才是好女孩。这就是那个时候大人,孩子共同追求和维持的理想生活。我们家大业大,下人众多,我平时是连后院的门也不用出的。也不能出的!
那些事肯定要等父母挑好了,定下了,才会知会我一声。以后直到被送到新床上,才会见到那个人。为了显示沉稳,父母挑的时候,大多会故意装的跟没事人一样。我们哪能知道呀!”
玉娇:“这也太可怕了!跟童话似的。”
“十六岁那年,正是chūn浓,花香,一片雪海的时候。浓郁的花香熏的人心烦意乱,恍恍惚惚。一天夜里,我被人轻轻的叫醒。睁眼一看,是又惊又喜:一个华服俊美的年轻男子,就站在我的床前,正低头含笑的看着我。我不由一阵心慌意乱。他比我想象中的每一个都要好。而且就实实在在的站在我的眼前。怎么说哪------
――就是以后,我们就做了夫妻之事!他直到凌晨才离去。走后不久,就听到了公鸡嘹亮的打鸣声。
以后,他夜夜都来相会,又都是准时的离去。我的rì子,立刻变得充实而甜蜜了。好rì子易过,转眼就是果香四溢的秋天了。看着硕大的果子挂满了枝头,我也纳闷,今年我怎么也象果子一样,一天比一天变得臃肿,越来越难以掩饰了。
那天,母亲送新果来让我尝鲜,被我的样子吓傻了。便百般的盘问起来。经不住母亲的追问,趁没人就说了实话。
母亲听后惊呆了,泪水涟涟的说:“没想到,我苦命的孩子,就这样被毁了。”
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这事有多么的严重,吓得不知所措了。六神无主的问母亲怎么办。
母亲哭好,骂够了才说:“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现在要紧的是先弄清他,是人、是怪再说吧!”
我无奈的说:“怎么才能弄清哪?我问过他,他什么都不说!”
母亲想了半天才说:“这事哪能由他!这样办,我先把东面的这只箱子腾空。今晚他来了以后,你要像以前一样,先稳住他。等他睡熟后,再悄悄的起来,把他的衣服全锁进箱子里,然后把钥匙从后窗扔进下面的荷池里。天亮后我们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我点头应下,当天夜里就照办了。
――第二天早晨当他起身穿衣要走的时,找不到了衣服,立刻急得乱转。最后推醒假睡的我问。我只有继续装糊涂。最后他跪下相求,我心里虽然不忍,也只有继续把糊涂装下去------
后来在一阵急似一阵的鸡鸣声中他急了,露出了凶相。我的心里紧张,害怕了。恰在此时父母破门而入。他吓得从后窗跳出逃走了。
天亮后,开箱子一看:哪是什么衣服,而是满满一箱公鸡毛。我们三口都傻了。我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有地缝钻下去才好!父母叹息着,无言的离去------
中午,小丫头给我端来了香喷喷的午饭。格外高兴的的说:“小姐!给你说个新鲜事:今天早上呀,我们家的大公鸡没打鸣。老员外就去看看,原来他也没有来吃食。老员外以为丢了。就叫两个家院去找找看。
后来呀,在鸡圈里找到了它。可是怎么轰它,它都不出来。后来喊去了几个人,才一起把它从鸡圈里弄出来。
小姐你猜猜怎么着:他竟光溜溜的浑身一根鸡毛都没有。也不知怎的,毛都弄到哪里去了。而且呀,好笑的是,它一直都把头勾在肚子下面,尽往犄角旮旯钻。
大家都被它的样子逗乐了,笑着说:‘你们看这个扁毛畜生,也知道羞。’
后来,老员外说:‘这鸡留着也没用了,送厨房杀了吧!’
抓住后,才看清:它就这么光着,也比人家带毛的公鸡大。厨房的大师傅们都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鸡,怕要有十几斤吧?’
刚才他们还在厨房里说哪:‘真是一只老公鸡呀?用柴火整整烀了一上午,加了三遍水才烀烂!烀的前面一院子喷香。’
小姐!你看我没瞎说吧?一只鸡腿就这么一大碗,那个大鸡爪,我还没带来。你闻闻多香啊!你在这慢慢吃,我也要去尝尝了。”
小丫头说着,就忙不迭的跑了。
听了这些,我哪还吃的下去。看丫头走远了,我就在假山旁边刨了一个坑,把它和鸡毛一起倒了进去,一起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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