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鹤笑笑:“起来说话,起来说话,跪在地上,成何体统。你我虽为主仆,我却一直视你作大哥来着,今后,你们能免的一切繁文缛节,都一概免了。”
李德才感激涕零,起来回道:“多谢公子爷厚爱,李德才一定肝胆图报,万死不辞!”
主仆二人,又相互客套了几句,不一会,延辉戏院老板和小二哥两人,慌忙地从内堂走了出来,这个老板姓王,叫王成柱,年纪在五旬开外,走起路来,却健步如飞,只几个起落,已经把小二远远甩在后头。
这老板听小二口中所述,料想这位公子哥登门必有要事,这京师脚下,藏龙卧虎,他不敢懈怠,急忙穿衣出来迎接,哪知道面前的却是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孩,他脸sè虽然还是和蔼挂笑,可心里已把小二埋怨了不知几回。
“不知,这位公子,找老朽出来,所为何事?”
李鹤弹了弹长长的衣袖,淡淡地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公子此次前来,想施舍一个贵戏院一个大大的善事,不知王大老板,可否有兴趣?”
“口气倒是不小。”王成柱见一个小孩,尚在吃nǎi,吐字如此清晰不论,单就刚才这番回答,已经令他动容,脸上很快舒缓很多,笑笑:“既然如此,请公子跟随老朽到客厅奉茶。马三,去,沏茶去。”
这个叫马三的小二哥望着人五人六,走路却摆着官架子的李鹤,扑哧一声笑着沏茶去了。
到了客厅,分宾主落座,王成柱再三请李德才坐下谈话,可李德才总是战战兢兢,不敢就坐,只是站在李鹤的身后,这奇特的现象,很快为老成持重的王成柱察觉,并心领神会,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屁孩,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来头一定不小,本来整个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立即腾出半个屁股,悬空在外。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贵府在何处?”语气之间,已经带了几分敬重,小瞧之心遁去了。
李德才抢声回答,道:“当朝的宰相大人,正是我家的老爷。”
原来是堂堂的宰相大人的公子,王成柱打了一个机灵,幸亏没有怠慢,否则,谈笑之间,已经种下祸根,身体不由得站立起来,道:“不知道,是李公子造访,有失远迎,还请李公子不要介怀。”此时已经是十分的敬重,丝毫不敢大意。
小李鹤一摆小手,甜甜地笑了一笑:“哪里,是我唐突了才是。时间就是金钱哪,我们长话短说,这次来的目的,刚才已经讲了,就是送一个大大的美事给延辉戏院。”
王成柱暗吸一口凉气,暗叫不好,极是恭敬地近乎谄笑道:“李公子,延辉戏院,早已经是名存实亡,请李公子移驾别院,老朽感恩不尽。”说着就要跪下来给李鹤磕头讨饶。
延辉戏院,是一家老字号戏院,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传到王成柱手上时,声望已经大大不如以前,平rì里的演出收入仅仅够支出,眼看几十条人口靠着戏院活命,有的婴儿正嗷嗷待哺,想到这些痛心的难题,王成柱的心里就痛如刀割,加上大小官差的勒索,rì子过得提心吊胆,隔三差五,就为生计愁眉不展起来。
与人结怨,通常都会说成,大恩不敢忘记,来rì定当厚报。这李鹤说要送一个大大的美事,王成柱首先想到的就是,就连这个小小娃娃也来横抢竖夺了,他一个踉跄,几乎要当场摔倒,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蒜:“求李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小的们为难,老朽还要依靠延辉戏院,养活三十多条人命呢!”
王成柱这一下跪,使得李鹤主仆,面面相觑,这是从何说起,这不是把自己想成强盗了吗?
李鹤跳下椅子,笑道:“王老板,你是误会我们了,这次,我们是专诚来跟王老板商量合作的事情,这不,我们一千两银票都带来了,如果,王老板不欢迎我们的到来,我们也不勉强,扭头就走。”
当王成柱验过一千两的银票,确实是货真价实,是宝成钱庄的汇票,脸上依然惊疑不定,这延辉戏院,整个出售也不值一千两银子,不知道这位李相国的三公子,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李鹤望着满脸狐疑的王成柱,滔滔不绝地兜售了自己的合作方案,听得王成柱的脸上一时白云,一时是红花,最后还是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这等好事。
“李公子,你投资一千两银子,一不求回报,二不愿意买下延辉戏院,就是为了给自己打什么......什么什么广告来着?”
李鹤明白,这个世界对广告还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当然,要是王大老板认为,本公子这一千两银子,可以买下延辉戏院的话,我倒真愿意买下它,不过,我倒有个更好的提议。”
王成柱等的就是这句话,顿时感觉身上轻松不少,道:“那是,一千两银子,绰绰有余,如果公子不嫌弃,老朽和戏院上下几十口,但凭公子的吩咐,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绝不推辞!”
这是一个烂摊子,王成柱虽然爱之深切,可自己能力有限,已经无力回天,现在有宰相公子肯出面收留,实在是个大大的福音,他对面前这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从心里佩服和感激的无以复加。
王成柱跪下给李鹤叩头谢恩,李鹤慌忙扶起:“老人家,老人家,我年纪轻轻,怎么能受你如此大礼啊,这样我会折寿的啊!”
接下来,王成柱全然接受李鹤的提议,用一千两银子作为资本,注入延辉戏院,李鹤合法zhan有延辉戏院的一半股份,并且从即rì起,延辉戏院不再存在,一个崭新的股份制红楼戏院正式成立,王成柱还是红楼戏院的一院之长,而李鹤则是担任王成柱很为迷惑不解的技术总监和顾问。
条约里注明以一年为限,要是李鹤不能光大红楼戏院,到期之后,一切权利归还王成柱,这一额外条款,使得王成柱更是感恩莫名,对小李鹤的高风亮节,佩服得无以复加。
红楼戏院成立的那天起,对外宣布,停业整顿,半年之内不会有任何演出活动。王成柱以及原延辉戏院的三十几号人,对这个小李鹤李监察言听计从,只要李鹤有什么话,那就是红楼戏院的最高旨意,并且,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达并执行起来。
王成柱怎么也不相信,才这么大点的孩子,居然胜似成年人,比那些经商多年的人还要熟悉人情世故,这究竟是不是个怪胎?送走了李鹤主仆二人,王成柱一个劲的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小李鹤俨然成了红楼戏院的土皇帝,而当宰相父亲大人李恪,听下人禀报这件有趣的事情时,他更是对这个宝贝儿子感到自豪,并且他也在期待着这个红楼戏院,是否真如儿子所预言的那样,半年后会突然一鸣惊人,成为大象国第一块金子招牌,想到这个古怪jīng灵,博学而多才,整天还粘着rǔ娘睡觉的小宝贝,他不由得高兴地大叫起来。
“真不愧是我李恪的儿子,有我的风格啊!”
当大象国宰相大人李恪,正在眉飞sè舞卖力夸赞自己宝贝儿子的时候,作为一代穿越者,小李鹤还是被贼老天气昏了,就在他和rǔ娘一起洗澡的时候,身体突然像瞬息万变的闪电一样,一股热流在身体内上下窜来窜去,后来集中到下体,还不具规模的小毒龙,突然昂首挺胸起来!
带着三十来年的社会经验穿越,这还是很欢迎的,难道把前世的荷尔蒙也一并带了来?李鹤很沮丧地想着,望着小豆芽都比这粗壮的作案工具,这才是令人惋惜的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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