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舞起”。董卓一甩袍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而这一动作示意了宴席的开始。出于礼节而起身行礼的诸将也纷纷坐下。
不过就在诸将坐下之时,却是在院中响起了一阵军鼓声,众将失sè,听见这通鼓响却是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可是身体却正在坐下,思想与动作不符的结果就是众将摔了一地。
但是摔了之后的动作却有点不同,凉州军一系的将领竖耳一听,微微一愣后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坐回了原地。而其他将领则是立马起身,东张西望的脸上疑惑中带着焦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且虽然是军鼓之声,可是这样的轻重节奏却与众将熟知的任何一条军令都不符。
有心思敏捷的看着凉州军不疾不徐的样子更是困惑。
就在众将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所措时,一阵甲叶轻响,两队军士窜进了宴席中。看到那凉州军的甲胄,同样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张风脸上一变,下意识的按住了长剑。虽然恶意的揣测过董卓设宴的动机,可是张风也知道董卓不可能在宴席上发难,但现在这些军事是怎么回事?
脸sè骤变的不止张风一人,非凉州一系的人皆变了脸sè。可是沉溺于自己想象的众将谁也没有注意到董卓隐藏在酒杯下的嘲讽笑容。
闯进宴席的军士没有像众将想象中的刀兵相向,而是轻跑进宴席zhōng yāng原本应是属于还没有进场舞女的舞台,刀兵出鞘,寒光闪烁中却是演变起了阵型变化,伴随着喊杀声。
当这些军士没有理会众将而上了舞台时,张风就感觉到了不对,而当那些甲士的动作更是让这种疑惑加剧,因为比起战阵的简洁,这些动作却多了几分浮华。
张风有了个猜测,而接下来这些甲士的声音更是确定了这个猜测。虽然英气凌然,不过比起男人来稍显轻柔的声音,这些甲士分明是女扮男装的舞女。
张风脸sè铁青的看向了董卓,正好捕捉到慢慢消失的那抹嘲讽。
这个男人分明是故意把在座的诸将耍着玩!
同样的事实很快被诸将发现,但是当诸将将目光投向董卓时,董卓脸上却不见了嘲讽,倒是有一丝抱歉。
“呵呵,没想到会吓着位将军,本中郎先陪个不是,自罚一杯。”注意到诸将的视线,董卓自罚了一杯接着说道:“不过广宗城经黄巾肆虐,想找一些舞女可是不容易。无奈之下,本中郎也只有召军中之人替代,诸位将军恕罪恕罪。”
董卓的话让脸sè难看的诸将脸sè轻缓,这倒是事实,广宗城百废待兴,的确找不到什么舞女。而对于这些舞女乃是凉州军将士的事实,诸将也没什么奇怪。凉州之地嘛,那种未开化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习俗也不足为奇。
而且不同于诸将熟知的舞蹈的柔媚,军阵之舞别有一番滋味,不少将领开始寻摸着想不要向上建议编制一营女军,至于做什么,大概不会像是凉州军用作将士这般不解风情了。
“凉州之地果然名不虚传啊。”
重新回到席上,张风听见了张飞啧啧赞赏。回过头看去,张翼德正眼睛发光的盯着台上的舞女,不过目光中倒没有**之意。
“怎么说?”
“早听说江东乃霸王之乡,荆襄为龙凤之地;而天下之武,首推并凉。现在一看,连女流之辈也有这般武艺,真想和并凉之地的好手会会。”
张飞所说的事情,张风也隐隐有所察觉,很明显的,抛开这些舞女刻意添加的华而不实的动作。将原本的动作还原的话,正是战场上的杀敌之术,而且熟练无比,显然是经过相当长时间的锤炼。
但是张飞看到后是想与并凉之地的强者交手,而张风却有一丝忧虑。或许袁绍、刘议都对董卓处处提防,以至于张风也对董卓视若洪水猛兽的原因,当凉州军不经意间展现出它的强大时,张风就会相应的感到烦躁。
“那你就跳出去和那董仲颖大战三百回合吧,不是说他很强吗?”
因为心中的焦躁,张风语气并不那么客气,不过这也正是因为在张飞面前,张风没有那么拘束的原因。
“现在这么做不太合适吧?”摸了摸下巴,张飞少见的顾虑到场合,不过很快在张风惊讶的目光中,张飞就说出了真正的原因:“俺觉得现在多半不是那董卓的对手,要是输了不是很丢脸?还有,你喝的是俺的酒。”
指了指张风手中的酒杯,张飞一脸无辜。可是张飞提醒的晚了一点,张风只感觉一股辛辣烧过咽喉,在胃府中翻天覆地,而一阵眩晕向上直窜,捂着嘴猛地咳了起来。
“啧啧,你还真不能喝酒啊。这可不行,的多练练,习武之人不会喝酒怎么行。”
对着在佝偻在一旁的张风翻了个白眼,张飞自顾自的给自己满上了酒,惬意的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军阵之舞已过几曲。天上已是余晖褪尽,月升星起。
董卓环视周围,见到宴席差不多到了尽头之时,于是放下酒杯,拍了拍手,吸引了众将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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