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囖!”马焦同手掌马鞭,狠打了一下马臀。驶动马车丢下那太监傻愣愣地站在宫门外,向东华门去了。
马车出了东华门,咿呀咿呀地向城心的大街行去。
“他娘的,这可不是一般的热闹啊”
马焦同也是第一次来京城,见到街上行人流水,热雾弥漫,买卖的吆喝声混响充耳,不由感叹道。
朱慈烺挽帘探出头,见到街上人流拥挤,马车难行。便道:“这街上人多,马车不好走,倒下车步行,先逛一会吧。”
马焦同三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理。便把马车驶到一边。停在一家布庄外头。
布庄的老板以为是来买布的客人,赶紧从店内迎了出来。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都是衣着华贵,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
“哎呦,几位爷是来买什么布,小的店里的布匹那可都是上好的货啊”
“买你娘的布,瞧你那脸,老子就想大嘴巴地抽上几个”马焦同在耿仲明身边当差,早已养了个跋扈的脾xìng。出门在外,不管是谁,他都是那样地招呼。
朱慈烺从后面拍了拍马焦同的肩膀,向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上前两步,向布庄老板一抱拳道:“老板这街上人头,马车行不得,我们想把马车停在你这儿。麻烦照看一下,可使得?”
马焦同和曾得欢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为太子对这布庄老板如此客气,而感到十分不解,倒是徐得功很不以然,微笑地站在旁边。
布庄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翻朱慈烺,有些不喜道:“公子这怕不好吧,你这么大的一辆马车停在咱铺面外,这还叫咱如何做生意啊!”
“cāo你娘的,你算个老几,爷几个肯把马车停你铺子外面,那是给你面子。你…”马焦同指着布庄老板的鼻子,不等吼完就被朱慈烺拉住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布庄老板手中,“你看….”
马焦同见到朱慈烺给那布庄老板银子,火气就更甚了,正要上前从布庄老板手中夺回银子,却被徐得功拉了回来。无奈之下,只能狠狠地瞪着那布庄老板。
布庄老板见到有银子。即可又换上了笑脸。眯着眼睛不住哈腰道:“公子放心,这马车尽管停在这里…唉呦…”
曾得欢看到布店老板见了银子的嘴脸就再忍不住,抢过朱慈烺一拳就把布庄老板揍了四脚朝天昂翻摔回店里去。
“你…你..你怎么打了你,”布庄老板从地上爬起,捂着一只眼睛道。
“老子就揍你了,怎么样”说罢,曾得欢举拳还要上前再揍。朱慈烺赶紧将他拉住,喝责道:“得欢,退下!”
曾得欢不敢违逆朱慈烺,狠狠地瞪了一眼布庄老板,便退了出来。
朱慈烺上前去将布庄老板扶起来。
“陈掌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把娇滴滴的声音从店内传了出来。朱慈烺举目望去,一个书生打扮,身材娇柔的少男快步走过来。只见他面如玉脂,凤目樱唇,竟生得比女子还要好看。仿佛从他身上看到当年宋玉,潘安的影子。
“大公子,这些人蛮不讲理,出手伤人。”
那公子眉头一皱,水莹莹的凤目从朱慈烺身上扫了一遍,又看到陈掌柜手中捏着的一锭银子。最后才看向门外站着的曾得欢三人和马车。当下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冷然道:“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光天化rì之下,出手伤人,难道就不知道王法”
曾得欢还要作怒。被徐得功拉住了。
朱慈烺向那公子抱拳一辑道:“这位公子想毕是这家布庄的大东家,在下的这位朋友xìng子向来暴躁,出手伤了你店里掌柜。在下在这里替他向你和这位掌柜道个歉”说着,朱慈烺又掏出一锭银子,双手奉上道:“这锭银子权当是赔偿药费,望公子收下,这事就此作罢如何?”
那公子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朱慈烺,随之接过银子,微笑道:“这事本来大家都有不是之处,只是公子的朋友出手伤了人,这银子当作汤药费也是应该的,在下就代掌柜收下了。事情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朱慈烺淡然一笑,道:“那就谢谢公子了,只是我们的马车可否还能暂停店外呢?”
“自然可以,”
“那就有劳了,我们还有些事,暂且别过”
“告辞”
朱慈烺颇有礼貌地向那公子告了辞。旋身出门便带着曾得功三人离开了布庄。
那公子站在店门望朱慈烺离去的身影,喃喃地赞叹道:“这是谁家的公子啊?人品很不错呢”
被揍的掌柜站在旁边,答道:“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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