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芸这会也被李香君的举动搞得紧张了起来。坐在床边如临大敌似扫了一眼房间,最后问道:“你…你怎么了?”
“嘿嘿,你们说完话了吧,”朱慈烺忽然撞入帘梳,跑到内厢。
李香君刚好背对着朱慈烺,只听声,便吓得尖叫起来。跑着扑回床上。趴着被子一动不动。
朱慈烺看向文青芸,两人对视一阵,竟都被李香君奇怪的举动鄂住。
正当朱慈烺和文青芸还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李香君突然又从床上弹起身,转身就向朱慈烺下跪磕头,:“民女拜…拜…拜见太子千岁”
这会朱慈烺总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瞪了一眼给文青芸,极低声地训了一句她:“瞧你干的好事”回头见到李香君还跪俯在地上。赶紧去扶她起来:“傻丫头,你干什么啊”
“民女谢..谢过太子殿下”李香君激动之余,不忘礼仪需要。低着头站起来,连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十指紧扣在一起,看着像快要把指骨掐碎。
朱慈烺见她紧张到这种程度。心想:看来用太子这个招牌出来混,吓都能把人吓死啊。以后出宫来,没必要的话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香君你放松点好么?”
“嗯..民女遵旨”李香君低着头,本来是嗯声作应的,随之又加了一句。
朱慈烺差点栽了下去,继转头又瞪了一眼文青芸。
文青芸赶紧转过头,忍住想笑出来。
“香君你不要那么紧张,放松点好吗?”
“民女遵旨”
李香君一如既往,朱慈烺一拍额头。无奈之下,转身走到一边坐下来,再不去理会李香君,让她自己来缓和情绪。
过了一会儿,李香君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偷偷地看几回朱慈烺。朱慈烺都只装着不知道。只是见到文青芸坐在床边忍俊不止。他心里就一阵不爽。可见李香君站在原地像个木头似的,连话也不敢说一句。自觉得无趣。便跑到文青芸哪里。上前就抓住她双手,将她按到床上:“我让你笑个够。”
“我哪有笑,你快放开我,这里可是人家闺房,别闹了”文青芸被朱慈烺欺身压在床上,又无法脱身,只好出言喝止他。可朱慈烺这会心里产生了一种在别人闺房里羞辱文青芸的快感。那肯就此作罢。
文青芸又不敢动武,生怕朱慈烺又像在台安城的那次一样。只好装着背上的伤口被朱慈烺弄痛了。唬得朱慈烺赶紧翻开身。颇为紧张道:“对不起啊青芸,我忘了你背上有伤,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快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文青芸“噗哧”一笑,捏了捏朱慈烺的鼻子,晒然道:“没事啦,吓你的啦,”
朱慈烺不相信,正要再问。却见文青芸向他使着眼sè,示意他向后面看。
朱慈烺回过头。只见李香君站在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正淡笑着看着他和文青芸这边。那笑容有点傻。
朱慈烺翻过身挨着文青芸枕被子躺下来。招了招手让李香君过来。
李香君的玉脸微微一红,忙低下头,轻迈莲步走到床边。
“殿下有什么吩咐民女的?”
“有什么吩咐啊,”朱慈烺坐起来,抬手捏住李香君尖俏的下巴一提,只见她那雪脂般的脸蛋,心里微然一颤。用调戏的口吻说:“既然你都说要嫁给我,同床自然就没有关系啦,”
若是文青芸不在这里,李香君肯定会高兴地跳起来,可这会两边脸颊却浮红得犹如夕cháo。支支吾吾了一阵,方声细如蚊音地说:“殿下不嫌弃民女,那是民女的福分,”
“那就是可以啦,”朱慈烺说着,把脸凑上去。这动作谁都看出来他要干什么。李香君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赶紧避上眼睛。眼看着朱慈烺就要亲到李香君的胭唇。文青芸的声音突然响起“等一下!”话音响起的同时,她猛地坐起身来,抬手捧住朱慈烺的脸转了过来。啪嗒一下。文青芸闪电般迅速地亲了一下朱慈烺的嘴。然后才拿开双手,道:“你们可以继续了”
朱慈烺愣愣地文青芸,太爱赢了吧,什么都要抢人家前头。偏偏还要在这个醋坛子面前献出初吻。这下马威还下得够新鲜的啊。朱慈烺正过头,见李香君睁着水莹莹地眼睛看着自己。扁了扁唇似真有些不欢喜。
看来这碗水还是要端平些啊,想着朱慈烺已经捧住李香君的脸来了一个持久xìng的湿吻。直吻得李香君红霞乱飞。看得文青芸小嘴翘得老高,狠狠地在背上掐了几把。可香舌缠mian,激情之下。再大痛苦还是得忍着。
刚体验完李香君的香舌。转头还没喘顺口气。只见文青芸盘坐在床头,昂着脖子,一副气上天去的模样。朱慈烺就想,这婉水不好端啊,
可又怕文青芸真的生气。赶紧吸了几口气。扑到文青芸身上。谁想文青芸有着一身内功作后盾。没有个把时辰满足不了。没半小时,朱慈烺就喘得跟牛似的了。倒在床上装死。再不肯去接什么吻了。谁知,装着装着竟睡过了去。
文青芸和李香君见朱慈烺睡了过去。也没有打扰他,双双下了床,帮朱慈烺盖上被子后。李香君想知道朱慈烺在辽东擒住皇太极的事。便拉着文青芸,姐姐前姐姐后地求着文青芸给她说朱慈烺出辽东的事迹。而文青芸见李香君穿得那么漂亮,爱美之心大发。二女为达到各自目的,便作了个交易。李香君帮文青芸梳妆打扮,文青芸给李香君讲朱慈烺出辽的事迹。
文青芸十四之前只穿道姑装,十四岁之后回了密云,不出两年又遇虏靼攻城。也就是说她活到现在,穿女子衣服的次数屈指可数。那像李香君这种泡在七彩绫罗中的女子。若不是朱慈烺说她未来是太子妃,她亦然联想不到自己是女人。这会李香君让她坐到梳妆台前,她都生涩得有些不自然了。几次想对李香君说算了,可回头看到床上熟睡中的朱慈烺,想到他一觉醒来看到自己穿上女儿衣服后的惊喜样子。才横下心来要改头换面。
李香君摘下文青芸的方帽,只见一头雪白纤细柔顺的银丝飘然垂落,直掉到地上。心头猛地一惊。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望着梳妆的镜子。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道:“青芸姐姐,你的头发怎么会这样的?”
文青芸淡然一笑,道:“我头发天生就是这样的了,在辽东的时候我跟殿下说过我这头白发会克着他,结果却遭了他一顿好骂。尽管殿下不在乎。可我心里还是挺慌着。后来辽东大战千险万险我们都闯了过来。我就再没有那种念头。只道上天也被我们感动了吧”
李香君神sè一黯,拿起梳子边为文青芸梳头,边幽幽地说:“姐姐能与殿下同共生死一场。香君却没那样的福分,也唯有在心里羡慕姐姐了”
文青芸笑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如果让我选,我宁愿像你这样讨得他喜欢,也不要在辽东被这冤家吓个半死,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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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这一觉直睡到二更天。李香君和文青芸心怀鬼胎不叫醒他是私心。可马焦同和徐得功两个混蛋不来叫醒他则合谋好的。
朱慈烺幽幽地睁开双眼,只见文青芸坐在床边,身着淡sè纱衣,绫裙。雪白的头上用淡粉的纱带系了一个蝴蝶结,飘柔的雪发垂落。散在床沿。
“你是文青芸么?”朱慈烺扭了扭惺忪着眼睛,沙着声音问道。
文青芸雪容带笑,看着朱慈烺却不说话。
朱慈烺惊愕之余,挪身往里靠了靠,然后拍着床板调笑说:“美人躺上来吧,让我好好抱抱”
文青芸听了朱慈烺这句婉转的赞美,心里一喜,噗哧地一声,拿手掩唇娇笑不止。
“笑什么,快让我抱抱嘛美人”
“少来啦,快起床洗刷,香君亲自去为你准备晚饭了,很快就会端上来”
“晚饭?”朱慈烺怔了一下,忙坐起身扭头向窗外看去,只见窗外黑漆漆一片。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慌慌忙忙地下了床来,“不行了,我得赶快回去,关了宫门就糟糕了”
文青芸白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现在是几更天了?”
“几更天了?”朱慈烺急问。
“二更了”
“什么?二更了!你们怎么不叫我?还有那两个王八蛋呢?到底死那去了?”朱慈烺急得在哪里乱蹦乱跳。
文青芸见朱慈烺连靴子都还没有穿,光着脚丫在那里蹦来蹦去,便按着他坐回床上,不急不慢地说:“先穿上靴子吧,这地冻着呢,”说着,蹲下来侍候他穿上鞋袜。
朱慈烺哭丧着脸道“这会宫门都关了,要我怎么回去啊”
“回不去就不回去呗,”李香君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随口说了一句。
李香君随口说的一句,让朱慈烺心里霍然开达,回到宫里也是睡觉,在这里也是睡觉而且这里还有两个大美人陪着。我干嘛还要回宫里独守空房啊。想到这里,又想起马焦同和徐得功怎么会不来叫自己,当下眉头又皱了起来,道:“我出宫带了两个人出来的,他们怎么会不来叫我呢?”
李香君将饭茶放到矮案上摆开,同时回答朱慈烺道:“殿下你就放心吧,他们两个可都是老大人,难道还会有丢了不成,天黑的时候他们来过,只是听到你睡了之后。他们又兴高采烈地走了”
朱慈烺顿时明白马焦同和徐得功为什么会不叫自己,忍不住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两个禽兽,现在准在那间房里乐着。”
文青芸帮朱慈烺穿好鞋子,站起身说:“你现在要不要回去啊,要的话我就送你进宫”
“不用了,”朱慈烺急忙摆手,然后一把将文青芸搂进怀里,陪着一脸笑道:“这样肯定又要青芸你飞来飞去,要磕着碰着了,我的心岂要碎掉,那么我宁愿不回去了”
“你少来耍贫嘴,香君都让丫鬟打好了热水,你快来洗漱一下,然后吃晚饭”文青芸从朱慈烺怀抱里撑起身来,转身出了外厢端进一面盘水。李香君也摆好了饭菜。她拿着一个水盅走过来,让朱慈烺漱了口后。文青芸已经将湿毛巾扭干,展在手里为朱慈烺擦了一把脸。
朱慈烺在宫里享受的也是这么周到的照顾,所以这会也显得特别从容,心里面更乐得让这两个大美人侍候。让文青芸擦脸的时候,闻到毛巾含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便说道:“这毛巾怎么这么香啊”
“这是香君用的毛巾,能不香么?”文青芸将毛巾丢回面盘里,端起面盘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走出了内厢。
美人的毛巾诶,不知道她洗澡是不是也用这快毛巾么,朱慈烺顿时心猿意马起来,满脑子生出yín秽的画面。坐在床边yín笑连连。
“快来吃饭了殿下”李香君听文青芸说了一下午关于朱慈烺出辽的事迹。心里越发对朱慈烺尊重和爱慕。语气全不像文青芸对朱慈烺说话的那样。都恭敬得不能再恭敬,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朱慈烺应了一声,便起身走过去,盘坐在矮案旁边的软蒲团上。拣起筷子,捧起饭碗就大开胃口地吃起来。吃到一会儿,发现二女坐在对面正满脸幸福笑容地看自己。
“你们不吃么?”
“我们早就吃过了”
朱慈烺低头又扒了几口烦,抬起眼睛见到二女还是那般痴痴地看自己。便放下碗,说道:“你们吃过了,可不可以不要看着我吃。尽管我对我的吃相很有信心。但是你们两个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噗哧”一声,二女听得朱慈烺叽里嘎啦地说了一大堆,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一会,文青芸才忍住笑容,道:“你快吃饭吧,别说那么多话了”
李香君也接了一句:“是啊殿下,你吃你的烦,我们看我们的,互不干扰”
朱慈烺就这样在二位大美女温柔的目光下,结束了这顿晚餐。当他放下碗块,摸着鼓得圆圆的肚子时,文青芸已经将一杯水捧到了他的面前。朱慈烺颇为感激地看了一眼文青芸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文青芸和李香君一起收拾着矮案上的饭菜。在摇晃的昏淡烛光中,这种气氛是那样的温馨。朱慈烺心中感到温暖之余。想到却是大明朝会不会灭亡。他现在是太子,而且还是连三岁小孩都认识的太子。明朝一旦灭亡。他肯定是逃不过要被送上断头台的。而文青芸,李香君,秦婉萱,马英怡这些女子自然也要跟着一起殉难。想到这里。他对未来出现了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建立在大明朝现在的土地兼并问题,各种封建利益问题以及他父皇个人xìng格问题。良久,他让这种恐惧镇压了下去。
碗筷已经收拾好了,李香君已经捧着收拾好的碗筷出了厢房。打开房门的霎那,外头的yín笑浪声,醉语捧杯响作变得异常清晰。如同就在耳边。这么热闹的声音本来应该会让人心里不再感到寂寞。可此刻的朱慈烺却对此感到异常烦躁。甚至有种扔颗火老鼠到下面去的冲动。
文青芸见到朱慈烺脸sè忽然变得惨白无比,以为他哪里不舒服,颇为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舒服了?”
朱慈烺看了一眼文青芸,见她满目担心,心里突然一暖,伸手将她拉过来,紧紧揽入怀中。感受着美人娇柔的身躯,良久,才说话道:“青芸你决定了这辈子跟我,将来我怕你会后悔?”
文青芸依偎在朱慈烺的怀中,听得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后,抬起脸儿,水泽盈动的美目望着他一会,柔声说道:“青芸与殿下是从生死中走过来的,难道青芸的心殿下不明白么?要会后悔的话,当初就不会在台安等殿下,亦不会为殿下去挡那一箭。而且青芸还要告诉殿下,婉萱姐姐,英怡妹妹,甚至是李香君都和青芸一样,不过将来怎么样也好,也绝不会后悔。”
朱慈烺想不到文青芸会说出这么一翻话来。心中感动之甚,自不可用词来形容。他低头在文青芸的玉额上吻了一个。然后细细声地问道:“那么今晚我们就圆夫妻之实,如何?”
文青芸嘤了一声,两颊顿时羞得透红。她忙低下头,带有撒娇的语气道:“说什么呢?今晚香君也会和我们睡一起的呢。”
朱慈烺笑道:“你也会说她和我们睡一块了,早晚也会做夫妻,那还怕什么,就一起做了呗”
文青芸羞极难当,扭了扭腰,嘤声道:“反正不要,你爱做就先和她做吧,”
“这怎么行?你愿意让他先你而入?”
“那你今晚也不能和她做,总之谁都不许啦”
朱慈烺见向来微有些男子气概的文青芸,这会竟羞得声娇音玲,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文青芸忽然爬起身,一只手玉手缠在朱慈烺脖子上,一只手伸指点在他的鼻子上,玉颊晕红似云,十分认真地说:“今晚你和我做可以,但必须换一间厢房,”
朱慈烺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换哪里去?”
就在这时,房门叽呀一声,打了开来。文青芸当即吓得缩回朱慈烺的怀中,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躲在朱慈烺的怀中。竟已羞得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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