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咸和二年,晋都建康的朝堂之上波澜再起。冠军将军、历阳太守苏峻多藏匿亡命之徒,且有jīng卒万人。朝廷甚惮之,庾亮yù削其兵权,乃谋征其于朝堂之中。
庾亮先问之于司徒王导,导曰:
“峻猜阻,必不奉诏。且其部下多亡命之徒,宜包容之。”
王导虽固争不已,庾亮仍不从。庾亮又言于朝曰:
“峻狼子野心,终必为乱。今rì征之,纵不顺命,为祸犹浅。若复经年,为恶滋蔓,不可制也。此是晁错劝汉景帝早削七国事也。”
举朝谓之不可。光禄大夫卞壶固争,谓亮曰:
“峻拥强兵,多藏无赖,且逼近京邑,路不终朝,一旦有变,易为蹉跌。宜深思远虑,恐未可仓卒。”
庾亮不纳。卞壶属官司马任台劝壸宜畜良马,以备不虞。卞壶笑道:
“以顺逆论之,理无不济。若万一不然,岂须马哉!”
卞壶知庾亮必败。乃休书于平南将军、江州刺史温峤,商讨对策。
而在江州刺史府中,卞壶的书信只是近rì来众多书信中的一封,这些书信大都是朝中官吏以及地方刺史太守商讨征召苏峻一事。温峤正在书房回复这些书信,一个随从心思门口禀报道:
“大人,门外又有人送书信来了。”
“来者是谁派来的?”
“没说,只说大人见了就会知晓。”
“哦,那快请进来。”
在一旁帮温峤磨墨的小刘屹,不解道:
“义父,为何这几rì来了如此多书信?”
“唉,胡虏未灭,内患频生,何rì才能完成兴复大业?”温峤叹道,又看了看小刘屹,笑道:“屹儿还小,以后就懂了。”
刘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随从领着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进来,见了温峤作揖道:
“侄儿拜见叔父大人。”
“你是何人?”温峤不解道。
“当年小侄还是婴孩时,叔父大人就称我天生奇骨,rì后必为英杰,父亲因此给我取名‘温’,叔父还曾玩笑说要我改成叔父的姓。叔父记得否?”少年答道。
“桓温(字元子),竟然连叔父都敢戏弄。”温峤大笑,拍着这个少年的肩继续说道,“多年不见,都长成大人了,你父亲桓彝最近身体还可安好?”
“家父自从任宣城内史后,公务上繁忙了些,身体还算康健。小侄此次前来拜访,就是受父亲差遣,承上家父书信。”
温峤接过书信,先吩咐下人收拾客房准备饭菜,然后对桓温说道:
“温儿远道前来,定已劳累,不如先吃点饭菜,再休息几个时辰,然后我们叔侄再叙。”然后又对小刘屹说道,“屹儿,来,见过你桓温兄长。”
“温儿,这是你叔父的义子,刘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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