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刘公子,方才不知,多有得罪。在下愿请公子共饮一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谢朱公子好意,在下已有同伴,不便离开。”
朱公子朝刘屹桌子那边看了看,继续笑道:
“四人饮酒,岂非无趣?不如众人一起,方显热闹。”
“我等不喜喧闹。还请公子见谅。”刘屹冷冰冰地言道。
朱公子见自讨没趣,便言道:
“在下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各位了。此处在下已包下,还请各位尽兴。”
说完便与同伴一起离开。一旁的舞姬也赶紧将地上女子扶起。
“安和,此粗鄙之人,为何还礼待之。”谢尚走上前来言道。
“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刘屹笑着答道,然后转身问那女子道,“姑娘,有无大碍?”
“一路货sè,何必假装好人?”那女子尚忿忿不平,没好气地言道。
刘屹见那女子眼角挂有泪痕,又闻此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凡是谢尚笑道:
“姑娘,依你之见,我等是何货sè?“
“玉瑶,休得胡言!”掌柜赶紧上前制止。
“无妨,无妨,在下倒愿听听姑娘高见。”谢尚继续笑道。
“贪享酒乐、纵情声sè,终rì以风雅自居,胸中实无一志,非为真丈夫也。”
掌柜见状,想要阻止,不过被谢尚一个眼神所止。
“在下请问姑娘,何为真丈夫?”谢尚继续问道。
“当今中原,遍布胡夷,若为真丈夫,必除之而后快,岂会在此为难一女子?小女子言已尽,自知得罪诸位,不过敢情诸位不要为难掌柜与其他人等。”
“壮哉!白璧非为微瑕。姑娘胆sè,在下自认不及。”王羲之亦走向前来言道。
“玉瑶姑娘,依你之言,我等三人自非真丈夫。然我这位兄弟乃真丈夫也。”谢尚笑着将刘屹推向前来,“可知此人为何人?”
众人不语,玉瑶盯着刘屹看了半天,已知此人大有来头。
“时下建康城内皆传一少年英雄,孤身赴中原,杀胡贼百余,并为国寻回一批宝藏,解朝廷府库空虚之危。正是此人。”谢尚笑着介绍道。
“小人不知是刘公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掌柜听闻后立即赔罪道。
刘屹未理会他人,对玉瑶言道:
“方才姑娘所唱之曲,甚为动听。不知现在姑娘尚为方才之事所扰否?在下可否有幸再闻此天籁之音?”
“公子既有此雅兴,小女子自当从命。”
玉瑶一改方才之sè,在舞姬搀扶下,回到台上,继续表演。而刘屹四人则在台下一边欣赏一边对饮。
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雁声寒。
斜阳外,浪涛涛,滚滚东流辞意健。
奔入海,何艰辛,长风乱石阻归程。
纵南行,挥手去,直捣沧海会有时。
问人生,叹华年,时不我与华叶衰。
举杯醉,对月吟,愁肠千结寒声碎。
长河水,奔腾急,壮志难酬空悲切。
知音少,洒泪还,断弦残曲与谁听?
“这位玉瑶姑娘真乃xìng情中人!一改方才哀怨之乐,代之以激昂之声。此《长河吟》相传为当年周公瑾所作,然其有多个模本,不知真假,此即为其一。”王羲之言道。
“如此佳人,如此动人之声,如此美酒,我等今rì一醉方休。”谢尚提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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