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以诚为求拦住三人,拿出一只木雕小鼎,放出一阵香味,三人头脑天旋地转,一阵阵昏晕。
还好那种晕眩感一瞬即逝,r7最先回过神来,骂道:「什麽邪门玩意儿?」
「邪门?你不懂货sè就别乱说!」
「这不是中原文化的产物。」哥罗方拿起那只木鼎,细细抚摸上面的花纹,道:「只是偶然做成三足鼎的样子。上面的纹路看来,应该是蒙氏大理时代,云贵一带苗人的手艺。」
「不错!这种木鼎有一般特异之处,你们看。」朱以诚将上头的盖子旋开,露出里头的肚膛,只见底部有一块焦黄。以哥罗方熟知史事掌故,也不知这个名堂。
r7从哥罗方手上接过木鼎,看了两眼,又递给了王细奀。王细奀似乎闻那怪香味闻上了瘾,特地凑近鼻子去吸索。
「此鼎乃用云贵独有的毒树之王“撒树”的木材制成。“撒树”在植物学上是“箭毒木”同科的生物,但毒xìng猛烈几百倍,当地土名,叫“见血封喉”。」
一听得有毒,王细奀吓得猛叫一声,木鼎飞脱甩手。r7伸手接过,放回柜上,骂道:
「**的,给咱们这麽个毒木鼎,想害死人吗?」
「谁叫你不先听完?」朱以诚道:「此鼎经土人以药物jīng练,拿上手并无毒xìng。是当地生活少不得之物。」
「少不得?」
「不错。云贵一带的深山,毒虫极多。这些毒虫大都吸血咬人,更兼无孔不入。晚上睡觉被牠们叮上一口,那就一命呜呼了。这木鼎经过调制,能放出异香,世间虫豸难挡其诱力,无一不入其彀中。这样只要晚上将一块碳火放进鼎中,逼出鼎身香味,吸引毒虫,将之杀死。人们便能安全舒适地睡觉了。」
「难道你想告诉我们,这只东西叫“神木王鼎”?」
「咦?你怎麽知道?当然我老爸将它介绍给金庸先生,他才有灵感写到“天龙八部”神木王鼎的情节呀?」
「我了个察!」哥罗方拍案大骂:「你要我们大学收藏这东西有屁用?拿来做蚊香吗?」
「哦?这个不合心意吗?还有,还有。」
朱以诚收起了“神木王鼎”,拿出另一件物事来,是一截黑sè的东西,其形如木头,其质则似玉似石。
「这个,不会是“一段木头、名誉极坏”的“段玉”吧?」
「当然不是!」朱以诚一脸正sè地道:「这是在山西平定猩猩滩附近出土的宗教文物。你看这里。」
朱以诚翻起这截“木头”,指着上面的断面木纹,道:
「这其实是一块“木化玉”,也就是树木的化石。煤矿工人挖煤,常常於土层之间得之。山西多煤,自古以为人所知;因此也特多此种木玉琥珀。
然而别种木玉皆作玛瑙云斑之sè,只有猩猩滩附近出产的木玉,sè作纯黑,不带半点杂sè。」
「那和“宗教文物”有什麽关系?」
「你要知道,元末时期,流传至中土的摩尼教与中华的弥勒信仰混合,产生了白莲教。其势力之大、影响之深,乃历代之首,就连明太祖朱元璋也是此派出身。
可是他做了皇帝之後,深知宗教力量之大,所以反过来要铲除此教。信徒化整为零,继续起义抗暴。流窜入山西、直隶一带的,他们自立门户,称之为“rì月……”」
哥罗方脸sè铁青,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块东西,叫“黑木令”吧?」
「正是!你怎麽会知道的?」朱以诚击案叫道:「有明一代,摩尼教起义此起彼落。教众相认,靠的就是这种在总坛附近出土的“木化玉”造成的令牌。此牌一出,江河两岸,通行无阻,比起官府的“急脚递”还要好用!不过大江南北,各处明教余支都有点不同,尤其是罗思孚在山东创立的“罗教”,已不能算是摩尼教或者弥勒宗。因为他提出“无生老母”的概念……」
「我无你老母!」r7首先发难,一脚踢飞那截黑木令,再将朱以诚自柜台後揪了出来,摔在地上。
「哎唷喂!」
接着三人拳脚交加,一边猛打,一边骂道:「**的把我们当是白痴吗?神木王鼎?黑木令?倒先送你见金庸去!」
「喂!金庸未死的!」朱以诚叫道。
「他老人家听到你这王八蛋如此作贱他的作品,一定会气死的!」r7道:「先送你去作伴,好向他赔罪!」
「衰人,我们,不是傻子!」王细奀抄起旁边一件物事,正要向朱以诚身上砸去。
哥罗方眼尖,喝道:「且慢!」
三人停手,朱以诚坐在地上,抱头哭道:「大哥、大爷!你们到底想怎样?」
「细奀,给我看看你手上的东西。」
细奀递过他手上的东西,那是一座颇为巨型的木头工艺,约有两尺见方,半尺厚。朱红sè的外漆,其中一边平面上,镶嵌了一大片螺钿,却是排得整整齐齐,八格乘九格,格格正方,每一格螺钿的花纹都有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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