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破绽?」王细奀道。
「你说看到一大团“透明”的东西。既然透明,何能看见?」
「我也说不出来。就好似一大团透明的果冻,约有两人高左右。你们有看过水吧?水是透明的,可是当水结成了冰,不也是能看到?」
「好,算你讲得通。那麽请你继续。」
「本来就是真人真事嘛。那一大团东西向我扑来,从它的形状、动态、以及光线折shè的样子,十足十我们平常吃的那种果冻。可是一旦当它包裹了我,我的感觉就似掉进水里一样,冰冷的水四方八面涌入我鼻子嘴巴。更惨的是,这不是平静的水,而是个大旋涡,我在里头转呀转的,上下翻腾,一下子就昏倒了。後来就见到你们了。」
四人面面相覤,默不作声。好一会,水岛萤才道:「知道了。看你说话有条有理的样子,中枢神经应该没问题,不过你始终在野外受过伤,要到医院去处理破伤风哩。」
在王细奀回忆的当儿,哥罗方已包紮好他身上的伤口。王细奀站起身来,看样子并无伤及筋骨,可以自行走动。
「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被咬,我没狂犬病,没有幻觉!」王细奀道:「真的有“水鬼”呀!」
「现在不是讨论有无水鬼的问题!」r7骂道:「太阳快下山了!还不快点回村子去的话,我们就要在这里过夜了!食物又没了!你看!通统都烂在这里了!」
r7扶着王细奀慢慢走出石屋,锺安替他拿着背包,一边走,一边道:「厉害,背着这麽重的东西还能追跑到这里来。」
r7转头向她做了个鬼脸:「里面是他的宝贝啦!」
水岛萤和哥罗方走在最後。望着细奀的背影,水岛萤低声对哥罗方道:
「也许是中暑了,又不慎撞到脑子,这才胡思乱想的吧?」
哥罗方却道:「那倒不一定。」
「什麽?你也信有水鬼?」
「我只认为这事有蹊跷。你看看细奀的身形。」哥罗方指着他的背影,又对着门框比划,道:「这家伙胖得夸张,在清醒的情况下,让人搀扶着,也只能小心地挤将过去,不然得卡在门口。试问要是脑子受了伤,昏昏沉沉的情况下,怎麽能进得来?」
「也许是他的求生本能吧?」
「另外,你看看这屋子里。地板和墙壁都是石头铺的,看不出有没有被水淹过。但王细奀的身子和他所压住的地板,的确是**的。」哥罗方道:「还有这些食物,全部都散布开来。可是留意一下,这只是被水浸湿了之後变得霉霉烂烂,却没有咀嚼过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王细奀的话罗?」
「我只相信,在不合理的地方发生不合理的事,本身就是合理的。」
「喂,你们怎麽了?在里头谈情吗?快回去啊。」
哥罗方有点尴尬,倒是水岛萤大方的笑了一笑。太阳斜照,映在两人脸上,一人倒是比另一人红。
五人沿着先前的标记,一路前进。这比来的时候要快得多,按图索骥便是了。可是走到一半,r7大叫不妙,举起手来,着令众人停止,原地待命。
「什麽事?」哥罗方走上前来问道。
「你看。」
「看什麽?」
「就是什麽也没看到。」r7道:「我们留下的布条呢?」
哥罗方着实吓了一跳,马上道:「我绑的是死结,不可能松脱的!」
刚才一路前来,留下标记。开始时用的是白sè布条,後来布条用完,哥罗方就砍开树皮,露出白sè树肉。
然而,当走回头路时,却在树林正中失去了原先的白布标记!
「别慌!我相信你!现在别乱跑,在刚经过的标记处,我们做钟面搜索!」
所谓的钟面搜索,就是以刚才经过的标记做圆心,所有人手牵手,尽量伸长,形成一条“人链”的“分针”,然後由最外面的人报数,一声一步向前走,作一个圆形的扫描。最外面的人除了要留意脚下外,还要留意外沿。因为用「推步法」留下的标记,定必在视线范围内的显眼之处。
可惜,五人连续做了四五次,都找不到白布。
「不对劲,我以王细奀的脑袋起誓,我绑的结是不可能脱落的。」哥罗方道。
「我相信你。」王细奀一脸悻sè,恼道:「可是为什麽要用我的脑袋来起誓?」
「那,我们现在怎麽办?」锺安惶恐地问。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们先回到石屋前。那里目标大,而且最少有瓦遮头,可以挡一下风雨。」
「我不要!」王细奀道:「那里有水鬼!」
「鬼你个头!」哥罗方道:「我们现在人多,阳气足,别胡说八道。」
「如果以你所言,那只水鬼应该只吃猴子,不吃人类的。」锺安安慰他:「看!猴子是逃跑了,但“它”不是把你吐出来了吗?」
「你也相信我没有说谎罗!」王细奀道:「谢谢你!」
众人回到石屋之前,然而,由於尚有rì光,谁也不愿呆在那乌黑麻漆的房子里。
「我们现在怎麽办?」水岛萤道。
「唯有寄望那个人了。」r7道。
「真的吗?」哥罗方,两人挺有默契的:「我不认为他会来。」
「哪一个人呀?」锺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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