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这屋子里便是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上头密密麻麻的叠放着书簿、卷牍。而在书架列尽处,是一张四平大开的太师桌。
r7欢呼一声,心想:「如果有旧rì本军的线索,十居其九,必藏身其中!要快点回去叫他们来帮忙整理。现下,先约略看看有什麽好料吧?」
当下绕着书架行走,浏览一下这佛寺主持所藏何书。
书架前後共有七列,是四四方方的那种老式书架。最前的一列,只放了十来本佛经,而且还不是原典古装,是现代印刷的版本。
而这个书架上其余的书,却是大大小小,各种各样,有关心理和jīng神科的医学书籍!由入门到专业期刊;中英文都有,更至乎有几本学术期刊,是rì文的。这许多书,都有摺角和标签,看起来似是常常翻阅的那种。
r7随手拿起一本,一下子揭到摺角的一页,只见这一页讲的,是「学者症」的专题。
r7匆匆一瞥,看到作者说所谓的「学者症」,是一种奇怪现象,伤者大脑受创,伤癒後,会突如其来拥有一些前所未有的特殊技能。有案例,在美国有个女侍应,工作时不小心摔倒,撞到脑子,醒来後,竟然变得过目不忘,而且多年前发生之旧事,亦能全数讲出,彷如现场再次亲睹般。
这种寰宇搜奇式的故事,偶尔看看,并不出奇。怪就怪在,r7翻了几本架上的医学书,都是标签在有关这种怪病的章节。好端端一个和尚,研究学者症,所为何来?
r7正纳闷间,连忙查看後面几列的书架。上面层层叠叠,放满了一本又一本的素描速写簿,就是那种给学画的人用来练习用的本子,叠得整整齐齐。而当中还夹了一些纸条,上面写着某年某月的字样。
似乎这些速写簿上记载的资料,是以年月时态来分类的,而最外层的那一个月,正正是今个月份。
咦?!佛光寺的老和尚不是死了几个月麽?这到底是谁弄的?
r7连忙拿起顶层的一本,翻到最新一页。
谁知道一打开,r7就呆了。
那是一只小鸡的照片。
照片?还是图画?
一只钜细无遗、jīng神生动的小鸡,在纸上活灵活现,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幅照片,看得很清楚,这只小鸡左翅有块黑斑,右脚少了一根爪子。
但细看之下,却还看得出铅笔刻画的痕迹。这用人手画出来的照片,是谁有这麽高超的手艺?
画面的右下角,却是歪歪斜斜的写了三行字。第一行,是昨晚的rì期;第二行,是「小花活着」四个字;第三行,却是左边一个圆圈中间加一点,右边一根像香蕉的物体。
毕竟和教授、哥罗方他们混得久了,r7也认得不少甲骨文古字。初民写字如作画,文字也就如半符号半实画之间。这个,是个「明」字。
这幅画,应该是叫阿明的人画的——哪个阿明?
这时候,r7灵光一闪:昨晚在村长家,不是在门口看到,村长的傻子堂弟,为了工人踩死他一只小鸡而大吵大闹麽?
难道,这个傻子其实深藏不露,是个绝顶聪明的画家?
r7翻去看前一页,rì期也是昨天,标题是「相同味道的姐姐」,署名也是「明」。但画的,却是水岛萤!
这人画的是水岛萤的头部特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彷佛正对着你嫣然一笑。
r7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右手姆指在口里醮了点口水,然後在个署名和标题那儿一阵捺抹,这画右下角顿时模糊一片,看不出来。然後唰的一下,把整页撕了下来,放下背包,掏出一个文件夹,小心奕奕的收好。
干完这件缺德事,r7吹了吹口哨,继续向前翻看。
之後一路向前翻揭,画的都是村内风光、建筑、山水、树木之类,彷似这座山嘴村的摄影纪录册。
到最後几张,是村子里包伙食的七婶的店子的画。有一张是一桌人正在吃饭,其中两人正要拔拳开打的模样。标题写作:坏蛋崩牙狗、好人黑妹哥哥。
但令人更吃惊的是另一幅画:那是一位女子的远距全身肖像。长发飘逸,裙摆如波。即使是一幅不会动的画,也感觉到这美人凌波微步、摇曳生姿的生香活sè!
r7连忙看看傻仔明给的标题,是否有留下线索,可以找到这美人,不料他只写道:很香很香的姐姐。
「哇靠!这白痴!最起码也要问得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嘛!」
好不容易才冷静完,r7决定不告而取,将这本簿子先带走。
村长说过,傻仔明一向得寺里大和尚收留。那麽住持不幸去世後,傻仔明会回来寺里画画、整理、打扫,就不出奇了。
然而,一疑虽去,一疑又起:傻仔明怎麽学会绘画的?难道,傻仔明也是一个学者症的病人?
这念头一起,r7便放下追查rì军基地的事,转为去调查傻仔明了。他揭着那些压在画本下的纸条,一直追索,原来这剩下来六座书架,贮放的都是这个「阿明」的速写簿画本。按rì子找将过去,他终於找到「阿明画本」的第一册。看纸条上写的rì子,大约四十年前了。
r7心道:村长看上去约四十来不足五十岁,要是傻仔明和他年龄相若,那麽他开始画画时,应该是五六岁左右。
r7吞了吞口水,打开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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