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祖先是海贼吧?昨晚哥罗方那家伙拿着我父亲的文书侃侃而谈,一点也不顾及人家的感受。」水岛萤道: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论秤分金银。大概就是一般人以为的海盗生活。其实,有没有想过,一片海域,经过的商船老是被人洗劫,那还会不会有人用那条航线?
实际上所谓的海盗,大部份时间的工作,是为来往的商船提供带路、指引的服务。偶尔有点不守规矩的同行,也是由当地的老大出手绥平。因为只有航路太平,人们才敢往来做生意,把守着海域的海盗才能生活。抢劫是杀……你们中国人说的……噢,是“杀鸡取卵”的行为。」
「原来如此,所以rì本的历史才会用“水军”来称呼你的祖先,而不像我们中国人一律称为“水匪”。」r7窥到个机会,拍了拍水岛萤的马屁。
「嗯,不过,固守航道是生财之本。开发新的航道、建立港口、逃避官府追税,也是同样重要。所以水文地理、山川形势,也是海盗必备的知识。」水岛萤道:
「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常常带我到海边去玩,这是你知道的了。然而,他并不是单纯地带我玩耍,也一点一点地教授我相关的知识。」
水岛萤一边说着,一边把玩她的吊饰。那是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子,约有半截尾指大小。
「那麽,你来到这口井的目的是?」
「这口井,应该是直通山嘴村的地下水脉的。如果能够采取这里的水质样本,对於评估本地生态很有帮助。」水岛道:「只是,这吊钟突然摔了下来,差点把我砸着了。」
「哈哈,如果迷信一点,就会说是寺庙的幽灵在作祟了。」r7故作可怖地道:「你看看你身後?」
「李先生,我是个科学家,那些骗小女生的把戏,请不要用在我身上。」水岛萤笑道:「不过,你总比哥罗方那家伙友善一点。」
「哈哈,吓不了你呢。」r7嬉皮笑脸地解窘,心里懊悔得要死。「早知道就别用这一招了。」於是俯下身子,双手抱住吊钟,想要拿起它。
出乎意料,这口钟轻得很,r7一只手抓着钟纽,也能勉强拿起。他再细看质地,诧异这口钟并非用金属来铸造,而是雕琢而成。
r7是个军事迷,通常军事迷都会玩shè击。而玩shè击的人,最讲究手感。不同的枪枝有不同的重量、感觉,玩家会寻找最适合自己的枪。
r7也不例外,他的手感也很灵敏。有人对绘画很有反应,看过一次的画面能够记住;有人对音乐也很执着,听过一次的曲子便能弹将出来。r7则是他摸过的东西,他一定记得。
这口钟的质地,和村长家中的烟灰缸,亦即是哥罗方口中的「将军石」,是同样的材质。
轻如羽、坚如铁、声如雷。这是什麽玩意儿?
「我刚才正想从这口井里打点水上来采样本,但井亭的横梁却打了下来了。结果把我的绳索和取样杯落在井里头了,真气人。」
「别怕,我背包里有工具,你只要有东西替你取点井水上来就可以了,是吗?」
「嗯,最好是用乾净的器皿,以免染污。我这里有後备的容器,你有足够长的绳索就可以了。」
r7连忙打开背包,将画册、饭盒都拿了出来,然後掏出了绳索。水岛萤见到画册,好奇地打开了来看。
「咦?这小鸡……?」
「哈哈,是我刚才在寺里找到的。看起来似是出自村长家里那个傻子的手笔。」
r7粗略地讲了找到画册的经过。当然,自己撕下了一页的那部份,自然是跳过了不说。
「这里画了个外来的女孩子呢……」水岛萤道:「嗯?这一本画册,有一页给撕掉了。这一页在哪里?」
「呀……哈哈哈?这我没留意啊。」r7脸皮虽厚,总不好意思在这时让她知道自己收下了她的画像。」
「快!快带来去那房间!」水岛萤急道。
「那麽?水的样本呢?」
「先别管!快带我去!」
「好、好。」r7正想要站直身子,却站不起来。
不是腿软,而是整座山头在剧烈地摇晃,彷佛地震。
「地震!」r7道。
「不是地震!」水岛萤道:「附近有爆炸!」
那震荡不过数秒,然後在山间便听到隆隆巨响在回荡着。
两人惊魂甫定,忽然间,r7伸出双手,同时抓向水岛萤的胸脯!
「喂!你干什麽?!」
不是抓nǎi,是推。r7将水岛萤推出亭外,接着便是吱呀连声,土木砖瓦纷纷落下,尘土飞扬,整座井亭坍塌了下来。
「咳!咳!」水岛萤一脸土灰,站了起来。
「李先生!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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