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随风径直走到马卡夫面前,不等他开口说话,一拳击出正中他小腹,沉肩将他扛起转身对哈尔西道:“这混蛋被圣阶斗气震伤后还动手死撑,我必须立刻找个安全的地方救他,不然活了也是残废。你记着,不要就这么回去,绕到北方任一小镇天亮后再动身返回,从大路走,既然是巡查防务那多少要做点样子。”
哈尔西表示明白,对头在洛林的眼线还是有不少的。
云随风指指地上坏笑道:“敌人身上的装备都很不错,你们就不要客气了。一点东西都不少,就不像盗匪劫杀了,虽说匪徒厉害到离谱,可地方官总需要点借口推卸责任不是。弄得专业点,别太难为人家了,人家在官场上熬到那个位置很不容易的。桥那边你们就不用管了。”
哈尔西热泪盈框,云老大真是太邪恶了,这么无耻的事也能说得正义凛然。
云随风挥挥手后消失在夜sè中。
哈尔西冲发呆的手下大吼:“一群呆鸟,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众士兵嘻嘻哈哈地开始扮起盗匪。哈尔西拽过戴蒙道:“所有痕迹重新布置,尤其是军中特殊器械造成的伤口。嗯,搜出的金币我就不管了,其它东西必须统一处理。”
戴蒙点头露齿一笑,都是些老弟兄,分得清轻重。忙活了一阵后,大有收获的士兵们在哈尔西的带领下悄声无息的离去。
云随风来到格雷格尸体旁放下马卡夫,拔出他身上的另一支骨箭,将周围布置下后转身又扛起马卡夫消失在山林中。
此时卡娜正站在窗边与小璇闲聊,语气中有些担忧:“小璇,也不知云大哥他们怎么样了?要是明天能赶回来就好了。”
“小姐,这才多久就想他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今晚去他房里等好了。”小璇边整床铺边回话。卡娜走过揪住小璇耳朵笑骂:“疯丫头,幸好房里没其她侍女,整天胡言乱语也不嫌累。对了,这几天怎么不陪我一起睡了?”小璇吐吐舌头道:“可不敢,为这希利亚尔夫人还等着训我呢!”
训?卡娜奇怪了,她们从小就这样啊!小璇蹦到门口娇笑道:“夫人让我最近不要缠小姐,说是会让某人误会小姐不喜欢男人的!”“死丫头,别跑!”可惜刚抬脚小璇就带上门溜了,卡娜翻身倒向床上,心想云大哥在做什么呢?
云随风揉揉眼,虽说是疗伤可扒光一个男人衣服,实在是委屈自己双眼了。要是美女该多好,比如卡娜,比如小璇……看着晕迷不醒的马卡夫,云随风只得边继续替他活血边唉声叹气。
11月12rì。今天天气看来会很不错,起个大早的阿尔爬上瞭望塔,看着初升的旭rì心情好到极点。今天就能收回所有产业了,有了大量金币后复兴计划就能更加顺利,父亲,西北的安宁我会替您守护下去的。
“阿尔,上面风大,你快下来。”卡娜在下面招手示意,小笨蛋不知道自己身体很虚吗?要是冻病了,会让那些长老们看笑话的。
“有点激动,准备活动下就回房的。”阿尔回到地面后开始向姐姐解释。卡娜能理解他的心情,当下柔声道:“越是关键时刻越是要能沉得住气才对,你想活动下身体没什么,可至少要带上个仆从,明白吗?怎么琼妮不在,就嫌其他人烦了?”
阿尔大窘哼道:“谁想那个假小子了。姐姐,众长老要到中午才能来,不如我们去练武场吧!我现在的剑术可是与大叔不相上下的,知道你不信,待会我练给你看。”卡娜轻笑,就你那几下花拳绣腿骗骗三月前的我还行,只是不好打击他,由他拽着去了。
一大早心情激动的不止阿尔,彼得也是。
他在老地方恭敬地等侯埃德出现。这次只是他一个人召见自己,不知有什么事要办。
埃德带着些酒气坐进软椅中道:“彼得,阿尔现在怎么样了?”
彼得先谄媚地谢过伯爵大人为他准备地各种产业转让协议,接着将阿尔目前动向一一详述。埃德露出似笑非笑地神sè道:“今天中午吗?那你也去,人多才热闹嘛。”彼得愣了愣后小心问道:“那位大人什么意思?”
埃德把玩着酒杯温声道:“你忘了是谁帮你渡过难关的吗?凭他能办到吗?他只是皇帝目下最爱玩物的亲属而已,对皇帝而言美女这种消耗品可是年年有新货,我相信你不是蠢货!”
彼得立刻把脸绷起高声道:“彼得誓死效忠大人!誓死效忠威廉斯一族!”
“很好!你先前在各长老处都安插了人手,趁现在阿尔身边高手都去巡视的机会,活动活动,意外是谁也无法控制的嘛!”
彼得面上带笑心中暗骂。说得轻巧,若是真做了等高手回来自己还不死定了,脑中正想着如何才能推脱时,埃德接着道:“叔父就近抽派了一批高手给我,二个圣阶,四个大剑师,还有近五十个强悍好手,等他们来了,阿尔就会成为光杆伯爵了。什么东方高人,什么骑士团长,反对我的人通通都要下地狱。”
彼得悄悄抹去手心冷汗,这个主子可真够疯狂的。看着他狂笑到有点扭曲的面容,彼得打消耍小聪明的念头,将心一横以有些变得尖锐的语调道:“大人,您需要我做到什么程度?死的?”
“死了还有什么意思?受点伤吓吓他就行,当是正餐前的开胃小菜好了,我还指望小阿尔多活几天帮我挡会蛮族呢!”埃德边说边狂笑着离开。
彼得松了一口气,这个要求不难办到,时间还够,于是转身出房,准备去洛林凑凑热闹。
时至正午,众长老陆续来到主堡外庭,聚在一起热烈地进行交流,都是些接下来如何在北部开办产业,三年免税期间能赚多少之类的话题。
“卓逊长老气sè不错啊!身上伤好了没有?我可一直惦记着呢,最近弄到些上等滋补好药,等下就派人送你府上。”彼得带着随从一脸笑意的走进来,无视众人憎恶的目光,拉着卓逊大献殷勤。卓逊本想甩开他,可彼德的话让他想起前些时rì被云随风羞侮的情形,迟疑了会终没那么做,与他闲聊起来。多给自己留条路总没错,卓逊如是想。
卡娜及阿尔出现在外庭,看到彼得皆是一楞,随后卡娜笑道:“众位长老一路辛苦了,用过午餐再交接也不迟。”说完将头转向彼得道:“子爵大人今天来做什么?也有产业要交回?还是有其他指教?阿尔,我们有说要请公证人吗?”
彼得正sè道:“侄女莫要误会。我今天来是趁着大家都在的机会,将当年公爵大人为我签署的各类文件交由大家审阅,不然长老们嘴上不说,心中只怕会埋怨侄女偏坦叔叔呢!”话一出口,众长老的神sè开始复杂起来。
卡娜倒是神sè平静,微笑着道:“父亲大人在世时常说,彼得叔叔能力出众,做事常能出人意料,如今看来此言非虚,叔叔考虑周全,侄女先谢过了。只是侄女想不通,叔叔当年让父亲签署这些文件时,为什么不通知其他长辈一声?那样时至今rì就不会弄得如此误会重重,还让您几月来一直为长老们的产业归属问题费心劳力了,是不是!?”
听到这话,众长老心中似乎想通了些什么,嫉妒、不甘地情绪彻底消去,看向彼德的目光中除了憎恶又多了些愤怒。关键时刻地背叛就已经很难让人接受了,可他竟然在二十多年前就背叛了大家,几月前还装好人来着,真是居心叵测啊……。众长老开始有意识地远离彼得,只有卓逊被彼得死死拉住,脸上尴尬异常。
彼得吃了个闷亏却毫不在意,他本就是奉命来闹事的而已。哼,好利的口,以后有你哭的时侯,当下笑容堆满胖脸道:“侄女那时还没出生,自是很难理解当年的复杂情势。不过你们想啊,以大公的个xìng,若是做叔叔的品行不端他怎会为我签这些文件,是不是?”
“侄女可没这个意思,叔叔多心了。”卡娜于心里发笑不止,好蠢的人,给云大哥提鞋都不配。
众人正要结束话题进堡时,一匹健马撞破木栏冲了进来,一个护卫跟在后面不停挥手并大声呼喊,示意众人避开惊马。
众长老吓得四处乱躲,彼得向卓逊身边某个护卫打个眼sè后松开卓逊,避住一旁。那位护卫立刻迎向惊马,娴熟地翻身骑了上去,开始努力控制马匹,巧得是不管阿尔往哪里闪,惊马就会转向继续前冲。阿尔心中轻叹,抽出长剑,他是体质虚弱不假,但绝对不是孱弱,这种情势还难不倒他,只能杀马了。
众人眼看惊马越来越近,不由得恐惧地双手捂嘴。一道人影闪在两者中间,回身抱住阿尔,马上的骑士被这个鬼魅般地身影吓楞了,忘了事前说好要在撞击前拉偏马匹的吩咐,等到回过神来时他想控制也来不及了。
砰!黑影斜斜飞出,马的惨嘶、人的哀嚎让听到的人忍不住闭上双眼,等到再睁开眼时,全呆住了。抱住阿尔的是卡娜,在如此冲击这下竟半步都没移动,那匹马倒在五、六米外没动静了,马上护卫也晕死过去。
彼得心中纳闷,就是撞上一堵墙也不会有这结果啊!嗯,事情有些失控了,看来只能牺牲卓逊了。彼得大步上前愤怒的高吼:“谁的马?谁家的护卫?这是想谋杀吗?阿尔若是受伤了,我们如何对得起公爵!士兵,还愣着干什么,查!一定要查出加以严惩!”
骑士团的士兵哪用他事后吩咐,早聚集运作起来,没一会马主便被带过来,只是让士兵们惊异的是,那匹马全身骨头都碎了!小队长挥手示意手下不许别人再靠近死马,自己把那个晕厥的人拖了过去。
卓逊面sè如土,人与马都是他家的,差点撞死伯爵的事实亦是大家亲眼所见,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阿尔借此发难,家破人亡是一定的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卓逊老泪纵横,想说话分辩可张嘴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尔轻轻推开姐姐,怪怪地看了她一眼后,轻声笑道:“彼德叔叔多虑了,马匹失惊常有的事,那位护卫也是一番好意,相信以他的能力本该是能控制住的,这事不过是诸多巧合凑一块罢了,虚惊一场没什么好追究的。来人,把马拖下去,等会给卓逊长老换匹调教好的,这位护卫送去军营护理!”卓逊听了如闻天簌,急步上前抓住阿尔双手语无伦次:“谢谢,你的仁厚与公爵一般无二,谢谢,我真不知那个混蛋会这么做!请相信我,我真没命令他这么做!”
阿尔摇摇头道:“瞧长老说的,巧合而已嘛。相信他也是出于好意才挺身而出的,只是这两位护卫面生的很啊,新人吗?”
卓逊激动地道:“伯爵大人的宽仁气度,卓逊毕生不忘。这两个人是几月前彼德介绍给我的,三月间来过几次,身手都还不错,啊……”话没说完,脸sè转白又变红,怨毒地望向彼得,他还没蠢到是白痴的地步。彼德抬头看天,没办法,所有长老都在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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