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抽空揉了揉已经失去了知觉的肩膀,唐月微看着瞄准镜中的几人有惊无险的奔向了自己的目标,而四周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威胁,稍稍的松了口气,脑中的胡思乱想却一秒都没有停下。レ.siluke.♠思♥路♣客レ
是因为熊仓在提及家人时的温柔?
是因为他们在看到惨象时的愤怒?
是终于发现自己脆弱内心的发泄?
是对自己的软弱无力进行的解释?
……
唐月微完全不知道答案,只是皱着眉,机械的拉动着枪栓,不断的扣动着扳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压抑自己躁动的内心。
长长的火舌,伴随着巨大的响声,犹如是夏夜里最璀璨的烟花,在一座木质结构的二层楼上,展现着自己那须臾间最动人的身姿。
如曼珠沙华一般的美丽,让夜空中多了一份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景sè。
在这个下着灰白sè大雪的夜里,肆意的绽放着。
看起来很美。
……
在寒冷的冬夜中被人从温暖的被窝中拉起来,是一件让人很火大的事情。当将你拉起来后,却是要求你马上去拼命的时候,心中的怒火不知何时就会被当头浇灭,只剩下如触角般已经将骨髓都冻得冰凉的寒意。
或许有的人觉得不这么想,但是此刻的梁明觉得这个冬天的夜晚,已经分外冰冷。
排着整齐的队形,甚至面庞上有些狂热的武士们,在穿着道服,脸sè有些苍白的yīn阳师们的带领下,义无反顾高呼着口号冲进了那一片除了巡逻时从未踏足过的人间之里的边缘之地。
泥腿子,队伍中的家伙是这么称呼他们的,不少泥腿子被救了出来,甚至还有一些弱小的妖兽撞到了排着整齐阵型的他们的刀口上,在如同cháo水般的人流中哀嚎着死去。
在这时,一切都是很好的,然后便成了一个永远不愿让人再回忆起的噩梦。
两只巨大的妖兽,在一个还算宽广的街道中,一前一后的将他们堵了个正着。
前一刻,还挥舞着沾血长刀,自称勇武的家伙们疯狂嚎叫着冲了上去。下一刻,他们或是悄无声息的撞塌墙壁,成为了一滩烂泥,或是在利爪的挥舞下变成缺了一块,永远无法在拼起的拼图,或是在绝望中被密集的炎弹打成了燃烧着的人形火把。
而决意单独对付身后妖兽,显得特别高贵冷艳yīn阳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超大号的冰棍,正在被妖兽按在地上有滋有味的舔舐着。没有惨叫,什么都没有,只有厚厚粗糙的舌苔用力刮擦着冰面的刷刷声。
士气,一瞬间就崩溃了。
然而,这只是噩梦的开端。
随着第一个人的扭头狂奔,本来就摇摇yù坠的防线一瞬间就崩溃了。中队长站在逃命的人流中拼命的嘶吼着,然而他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在拼命的努力着,别人却在拼命的逃跑着,而且似乎拼命逃跑的人比较多。
不知道中队长是被谁撞了个踉跄,随即便被带倒在地,在如洪水般崩溃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自己会踩到什么。
无数带着鲜血的脚印,在雪地中是如此的显眼,散发着迷乱的芬芳,为无数妖兽指明了逃生者的方向。
有一句话叫做,在遇到熊时,我不需要跑的比熊快,只要比你快就可以了。
这句话,伴随着十几只尾随而来的妖兽,血淋淋的证明了它的正确xìng。
比如梁明和他身边的几个家伙,现在就这么狼狈的扶着墙壁,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不断的沙哑着。
“呜……”
充满贪婪的呜咽声一瞬间让几人回过了头,不远的拐角处,一只妖兽仔细的窥视着他们,就如同在屠宰场准备下刀的新近师傅,眼中满是兴奋。
“咔嚓。”即使是奔跑中,也没有任何武士扔下了象征着身份和荣誉的长刀。森白的刀锋被缓缓的拔出,跳跃着的火焰映照在刀身上,泛着冷冷的红光。
妖兽似乎有些被吓到了,盯着梁明几人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疑惑,它有些搞不明白,眼前的食物似乎和刚刚那些发出烦人噪音的为什么有些不一样。
噗通……噗通……
梁明的心脏在用力的跳跃着,为全身努力的输送着饱含肾上腺素和氧气的血液。
“缓缓后退……”
沙哑而破败的声音,从梁明的嘴中蹦了出来,低沉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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