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咚咚,“陆离在吗?”门外响起了一声雄厚的男音。
耿陆离睁开眼睛,跳下石炕,慌忙打开木门,随着木门的打开,门外传来几缕不算刺眼的阳光,接着一道巨大的身影占据了耿陆离的眼帘,“师兄?”
“陆离,昨rì暴雨,我来寻你,你却不在,我还担心你在山中砍柴出了什么事呢,我还和几个师兄商量着雨停后去山中寻你,没想到雨后你又回来了,倒也是一桩好事。”青年男子看着陆离露出一丝笑容。
耿陆离挠了挠后脑勺“昨天下午本想去再砍一份柴,没想到忽然下了暴雨,本想赶紧回来,奈何林中雾气大增,又恰逢一山洞,便躲了进去,还好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多时便停了,我就跑了回来了。”
“嗯”青年男子摸了摸耿陆离的脑袋,“刚才寿师找你,你去一趟吧。”
“嗯,好的,谢谢秦师兄。”耿陆离乖巧的应了一声,便随着青年男子出了房门。
红rì高悬,清风阵阵,岸边的杨柳轻轻摇摆,小溪湍流不已,此处虫鸣鸟叫,倒别有一番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一位白发老者负手而立,低头浅望着溪底不时划过的小鱼。
身后有一童子,样貌清秀,唇红齿白,垂手而立,只是不时地抬起头看向前面的老者。
“陆离,你可知我为何收你为徒?”苍老的声音悠悠传来,使得身后童子身子一震,低头思量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陆离不知。”
“那你可知我收你为徒的代价?”
“代价?陆离愚笨。”
“随我上山。”
山路曲折,蜿蜒难行,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攀爬而上。
山顶眺望,方圆百里,尽收眼底,老者眼眸微睁,直望东方,一柱紫气昂然立于皇城之巅,虽此处距离皇城不下万里,但龙吟之声依然飘飘传来。
老者回眸,眺望西北,不过千里处,亦有一抹淡淡的氤氲,虽然朦胧,但老者还是能看出些端倪,轻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这天下便是一个局,一个千年的局,世间众人只是棋子罢了,我虽退出朝堂,但朝廷之事岂是说不问便能不问。”寿修实言语之中尽显疲惫。
耿陆离跟在身后,微微喘着粗气,眼中带着疑惑,似乎不明白寿师所言。
“你以后会懂的,快些长大吧。”
“嗯”耿陆离重重的点了点头,这句话他倒是听懂了,早些长大,便能为家中分担一些事务了,早些长大,去参军,也可以提父亲分担一些,父亲也能多回些家,父亲怕是好久没有回家了吧。
“陆离,你可以下山了。”
额,耿陆离脸sè一变,“师傅,你是不要我了吗?”
寿修实摇了摇头,“如今恰好一个月,该交的已经都教你了。”
“可是,您还没有教我怎么成为一名印师呢?”耿陆离有些焦急,自己本来就是冲着印师来的。
“印师?呵呵,那是道家之说,我们儒家可是不会。”
“那我听说。。当朝司徒司徒南,曾凭一声暴喝,惊退一名巽风境的强者。”耿陆离有些不太相信。
“哈哈,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这仅仅是一种练气之术,儒家所讲究的便是浩然之气,以正气立于世间,司徒大人确实惊退了一名巽风境强者,但是那位强者却是一位邪教魔人,一身武功极其毒辣,正好被我儒家的浩然之气所克制,所以,司徒大人才能惊退此人,若是换成其他强者,司徒大人再厉害,也不会有如此效果,江湖之事,多是以讹传讹,陆离,你尚年幼,要学会分辨。”
“哦...”耿陆离轻咦一声,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似乎对这种练气之术有些心动。
寿修实睁开眼睛,回过头来,看到耿陆离眼中的sè彩,轻笑一声,“你也算是我儒家弟子,要学这练气之术,倒也可,练气之术无外乎天地君亲师,行堂堂正正之事,聚一身正气,方能做到一生正气。这有一本练气之书,你且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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