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从师昆仑奴,此入中原,便是想见识一下天朝的地大物博以及各种神奇的功法,如今,有了机会,某又怎么肯放弃!?罢了罢了,不必多言,你我联手与此撩一战,或许可博得一线生机。”髯虬大汉面sè坦然,不愿带《百毒心经》脱逃。忽然眼睛瞥见佛像后的耿陆离,随手将身上的小书甩了过去,“某说过下次见面,送你一段机缘,没想到这次又为你所救,罢了罢了,这本经书你且拿去,速速离开,此撩有我二人阻拦。”
耿陆离伸手接住这本书,看到钱百户不时瞥向这里的火热眼神,大笑一声,“你们都在争这本书,既然它是祸害,倒不如烧了如何?”
“不可!”众人齐声答道,蓬头男子扫了一眼钱百户,低声道“此乃密书,无论如何也不能烧啊,如果烧了,这对我武林,甚至对我大汉都是损失啊。”
“若是落入贼人手中,恐怕损失才更大吧!?”耿陆离声音略显低垂,双目有神,看向蓬头男子,蓬头男子黯然。
看到蓬头男子的表现,耿陆离随手便将小书扔进了不远处的一团篝火,“不要!”钱百户低呼一声,冲了过去,却不料途中一只银枪挡住了去路。
钱百户咬着牙,看着挡住去路的蓬头男子,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你!找!死!”话音刚落,钢刀飞起,直取蓬头男子头颅,蓬头男子银枪轻点,后退两步,微微躬身,一点寒芒先出,随后枪出如龙!
不多时,一本小书便已经烧个干净,钱百户大吼一声,双眼滴血,刀刀封喉,髯虬汉子闷喝一声,铁棒扫了过去,替蓬头男子挡了一刀,钱百户左手探出,一下扼住髯虬大汉的手腕,使劲一翻,髯虬汉子拿捏不住,铁棒落地,随后又是一掌,髯虬汉子被击退一丈有余。
蓬头男子抓住机会,银枪挑开钱百户的钢刀,一拳正中钱百户的后腰,钱百户吃痛,不再追赶髯虬大汉,奋力回身一腿,扫过蓬头男子胸口,带起一阵恶风,蓬头男子扑到在地“狡诈恶徒!”
“哼,死人是没有资格说话的!”钱百户冷笑一声,慢慢的捡起自己的钢刀,就要了结二人,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恶风,噗嗤一声,钱百户右肩被洞穿,慌忙用左手捂住伤口,回过头,死死地盯着站在他身后,双手做不动明王印的耿陆离。
“你小子!”钱百户一步一步的向着耿陆离逼了过去,耿陆离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后退两步,抵到了柱子,退无可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右脚奋力踏在柱子上面,一拳轰了出去,狠狠地落到了钱百户身上,将他击飞两丈有余,钱百户瘫倒在地,脸sè一瞬间僵住了,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孩居然不是普通的孩子。
耿陆离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再看了看远处跌倒的钱百户和髯虬大汉,蓬头头男子等人,“杀了他!”髯虬大汉一指钱百户。
钱百户脸sè一变,看着步步逼来的耿陆离,脸sè露出一丝惧怕,此刻自己已经没了战斗力,哪怕是个普通人都能了结了自己“你。你不要杀我,我可以上告朝廷,给你加官进爵!”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这次却不得不杀,你,必须死!”说着,耿陆离一拳再次轰了上去。
就在耿陆离拳头就要及身的时候,忽然庙外传来一阵劲风,直接将耿陆离扇了好远,“哈哈哈,我说钱百户,你可真狼狈啊!”
听到声音,钱百户脸sè一喜,看向庙宇内多出的一声,“曹才五,杀了他们,你就立功了!”
“这是自然。”被称作曹才五的男子轻笑一声,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杀意,淡淡的飘过耿陆离三人的脸庞。“这小子怪狠哩!”
曹才五上前几步,来到耿陆离面前,伸手便要去抓耿陆离,快到近处又是一撤手,闪过了耿陆离飞起的一脚,怪笑一声,“好jīng明的小家伙,我可不会给你什么机会。”
说着,又是一记掌风拍了过去,刚刚站立起来的耿陆离又被拍到在地,咬了咬牙再次爬起来,死死地看着曹才五:“就算我们死了,你们也拿不到《百毒心经》!”
“是吗!?”曹才五笑了一下,“其实,你们身上带着的那本一直是假的,真的怕是已经到了大司马的手上了!”
“不可能!”蓬头男子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我何必诳你们,你们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呢,好了,不跟你们玩了。”说完,曹才五就要解决三人,忽然,眼角瞥到了耿陆离背包露出一角的一卷画轴,轻咦一声,右手成爪,将画轴吸了过来,打开一开,脸sè一下子就奇怪了起来,略显怪异的看了看耿陆离,“原来是你小子。”说完,又将画轴小心的卷了起来,扔给了耿陆离,一个闪身,来到了钱百户身旁,在钱百户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一刀了结了他。
看到耿陆离三人吃惊的看着他,曹才五显得有些郁闷,随即又洒脱的看向耿陆离:“小师弟,到手的功劳又飞掉了,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记得还哦!”说完,耸了耸肩膀,一个转身便向外略去,曹才五已经不见踪影。
耿陆离张大了嘴巴,许久揉了揉脸,才想起来,以前寿师好像说过有三个学生,好像其中有个姓曹的,难道是他?好像是的吧,耿陆离摇了摇脑袋,将画轴收了起来,走过去将二人扶了起来。髯虬汉子从掏出一个药瓶,抖出三颗药丸:“分了吧。”说着,自己拿了一颗,看到其他两人都接了后,才服了下去,闭上眼睛调养起来。
耿陆离有样学样,将药丸扔进了嘴里,一口咽了下去,只觉得胸口一阵清爽,整个人都为之一震,赶紧屈身盘坐起来,运气了内劲。
次rì凌晨,林中想起了几声鸟鸣,耿陆离不由得睁开眼睛,却发现蓬头男子和髯虬大汉两人已经站起身来了,不由得也站了起来。
“赵兄,某要回昆仑,等学成一番武艺后再来中原。”髯虬大汉看了一眼耿陆离:“小家伙,下次见面,我再还你的人情。”
耿陆离摆摆手,蓬头男子轻叹一声:“我也回师门了,如我等这般武艺,行走在江湖,只是徒惹人笑话罢了,一个飞鱼卫百户的身手便已经到了坎水境,那钱百户怕是只差一步便能到巽风境了,如果不是偶遇贵人,恐怕昨晚就...”
“这位小兄弟,赵某也承你一份情,若有机会,赵某再还。”蓬头男子也向着耿陆离一拱手,又看了看髯虬汉子,背着长枪,徒步向远处走去。
髯虬汉子一抱拳,转身离去:“小家伙,某去了。”
看着离去的二人,耿陆离心里路过一丝酸意,脚下向着树林外面走去,牵起自己的租的马匹,向着西北方疾行而去。
远远地便看到了云吕城,耿陆离脸sè一喜,再次夹了一下马肚,老马微微仰头向前奔去,一直跑到了城门口,耿陆离拉着老马,下了马背,牵着马走进了云吕城,寻了一处驿站,将马匹交还了回去。
行走在云吕城青石板铸就的街道上,不禁觉得有些温馨,忽然,一阵叫嚣声再次传入耳中,听着这熟悉的叫嚣声,耿陆离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只见不远处的一条街上,一个穿着长衫的胖子霸道的行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一个万年不变的跟屁虫池晓鸣,“哎哎哎,你怎么走路的,撞到少爷我了!”程明宇眼睛一瞪,一把抓住离他足有一米远的一位瘦弱男子,大声吼叫着。
“程少爷,小的离您足有十尺,怎么会碰到您呢?您就放过小的吧?”被抓住的那名瘦弱男子不敢动弹,一脸谦卑。
“什么!?难道你说少爷我污蔑你!?”程明宇眼睛再次一瞪,到别有一番气势。被瞪得那名男子瞬间就虚了,身子一哆嗦。
“不敢,不敢,小的哪敢污蔑您啊,是小的不长眼,不小心撞到了少爷您。”瘦弱哭丧着脸,心里那个恨啊,自己走哪不好,偏偏要走这条路。
“嗯”对于男子的态度,程明宇似乎非常满意,脸上露出一抹得意,随手将瘦弱提了起来,让他站好后,才幽幽的说道:“少爷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给我点补偿就行了。也不多,就一两银子吧。”
“一..一两银子?”瘦弱男子一听,整个人都吓坏了,这差不多是一家人十天的花销了,这也太多了。“程少爷,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小的我了吧!?放了我吧!”瘦弱男子往地上一跪,开始不停地给程明宇磕着头,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耿陆离眉头一皱,就待上前,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我固然可以帮他一次,却不能帮他一声,男人有些血xìng,连血xìng都没有,我又何苦帮他,被人欺负也是活该。
看到程明宇如此欺负瘦弱男子,连路人也不禁嘘声一片,程明宇翘起眉头,扫了周围一眼“怎么!?你们不服!?他撞本少爷,朗朗乾坤,你们谁都看见了,我找他赔偿,怎么啦!?你们还有意见不成!?”
听到程明宇理直气壮地话语,周围的嘘声不禁低了下来,看到被自己震慑的路人,程明宇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而这丝笑容还未凝固,便听到一声略显憨厚的声音:“他根本没有撞到你,是你硬把他拉过去的!”
“谁!?谁喊得!?”程明宇勃然大怒,循着声音忘了过去,周围的路人瞬间便散了开来,只留下一个相当壮实的少年站在那里,看到少年那粗大的手臂和浑圆的大腿,程明宇皱了皱眉头,压下内心的不快,“你这汉子,多少岁数了还说谎?我爹可是右将军程创峰。”
听到程明宇报出的名号,少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但本xìng淳朴,还是有些不甘心被这名头所吓退,索xìng硬着头皮一咬牙说了出来:“俺叫大牛,今年十三,但俺从不撒谎。”
“十三!?”程明宇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少年长着一张大圆脸,浓密的眉毛,身高足有七尺,比起自己这个十五岁的大胖子也不遑多让,更何况,程明宇眼角瞥向少年的胸口,四肢,那鼓起的分明就是肌肉,根本不是自己这一身肥肉可以相比的,这哪里像一个十三岁的小孩,说是十八岁还差不多。
“没错,俺就十三!”少年声若震雷,肯定的说道。
“还说自己不会撒谎,都多大的人了还说自己是十三,我一看你就不像什么老实的人,想来,跟着男子是一伙的吧!?”程明宇嗤笑一声。
“你胡说!俺进城卖点谷子,本本分分,你凭什么说俺不是老实人!?再说俺根本不认识他!”少年的脸颊涨得通红,显然平常不怎么说话,此刻被程明宇一说,只能顺着程明宇的话走了下去。
“凭什么!?让我来告诉你凭什么!?”程明宇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了少年的胸口,将他踢的后退两步,一招手,身后的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冲了过去,围着少年便是一通猛打。
少年不停的遮挡着,嘴里大声地喊着:“别打啊,你们干什么!?怎么打人啊!?”慢慢的知道叫喊无用,随着四个人拳脚地不时下落,少年的喊声也渐渐低垂起来,只是不时的格挡,不敢还手,因为对面是官,而他只是一个平民,他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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