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哗啦!
紧接着,一场暴雨骤然而来。长安城内的一间昏暗的屋舍里,两个身影潸然对坐。
“鹰老,可以了吧?”一个身影略显恭敬的低声问道。
另一个身影微微的点了点头,一个个眼花撩换的手诀随手掐了出来。
只见耿陆离桌上的五sè拦云幡逐渐变得质朴起来,一股沧桑的气息缓缓地散入空中。
高空之上,雷雨之中,似乎有着一个身影在不断的穿梭,忽然,身影动作一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掉头直奔长安城的一座府邸而去。
哒!哒!
咆哮的雷雨掩盖了踏雨而来的脚步声,一个青衫男子面sèyīn沉的向前走着,忽然停了下来,站在一座府邸前抬头望去,耿府两个字赫然入目。
青衫男子嘴唇微张,一道无形的音波迸发,先是掠过大门,门匾,继而开始向着大厅,里屋蔓延,只见先前的掠过的大门,门匾轰然泯灭,只留下一堆石粉,木粉洒落于空中,随着大雨的冲刷,消失得一干二净。
“孽障尔敢!”一声暴喝在空中炸开,一道金光乍现在空中,堪堪将声波挡了下来。
随之,一个金甲将士出现在耿府之前,“青龙王!你趁雨夜私自离开九龙湖,擅自毁坏他人门宅,该当何罪!?”
青衫男子嗤笑一声:“你不过是一个受了数十年香火的门神,居然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滚开!!”
金甲将士表情一滞,随后目露决然:“吾非天兵,乃是受耿家数十年香火,rì夜吸收天地灵气幻化而成,耿家与我有恩,吾自当尽心尽力为其把守门户,今rì,哪怕舍去这金身,吾也不会让你伤此府老幼一人。”
呵!青龙王冷笑一声,随手一挥,一条水龙直奔金甲将士而去,金甲将士神sè一紧,奋力挥出手中的金瓜锤,将水龙打碎,却不料那水龙一化二再次向金甲将士袭来,金甲将士怒哼一声,再次将水龙打碎,二化四,四化八,水龙越聚越多,金甲将士还未喘气,那散去的水龙再次凝聚。
金甲将士惨然一笑,身体一震,金身破碎,一抹金光缓缓地浮上了金瓜锤。
金身破碎后,金甲将士的神sè有些低靡,但是气息却是越攀越高,待到顶峰之时,金甲将士不再停留,近身与水龙群站在一处,一阵铿锵之声,期间似乎还夹杂着丝丝水龙痛吟,金瓜锤每敲碎一个水龙,水龙便消失不见。
青衫男子脸sè霍然一变,只见最后的两条水龙伴随着一声哀鸣,齐齐消散在大雨之中,似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青衫男子定了定神,沉声道:“我只是为了一件法器而来,你与此事本无干联,况你修成金身如此艰难,何苦不惜破碎金身踏入其中?”
金甲将士淡淡的扫了青衫男子一眼:“你不懂情,你不懂义,为了情义,身消道陨又何妨!?”
哼,青衫男子闷哼一声,神sè一下子狰狞起来,向着金甲将士便是一阵咆哮:“我不懂情!?当年关中大雨,玉帝老儿派我父亲带我兄弟八人前去施雨降水,灌溉农田,明明是他自己不通雨令,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致使此地洪水泛滥成灾,还把责任推卸给我们说我们玩忽职守,遣天兵天将在此修筑龙堤将我兄弟八人压于堤下,令我们rì夜不停地吐出涓涓清流,还让我父亲坐镇其上。人都有情,龙又如何没有,我父亲不从,被玉帝下令抽筋扒皮,那龙血淋了我们兄弟一身,但是我们却无力反抗,只能跪在那里浑身颤栗,那种感觉你懂吗??”
随着青龙王的咆哮,整个长安城的大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千年过去,大哥赤龙王不忍我兄弟八人如此身消道陨,偷偷坐化,将全身jīng气尽数供给我兄弟七人,百年之前,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将我制住,六人道行用醍醐灌顶全部灌输给我,我才得以突破龙堤的束缚,飞身而出。我的恨你懂吗?我的情你又懂吗?”
金甲将士黯然,看到金甲将士不再说话,青龙王踏步走了过去,想进入耿府。
金光一闪,金甲将士举着金瓜锤再次挡在了青龙王面前。
青龙王神sè一冷,瞥向金甲将士:“你还要拦我?”
金甲将士没有答话,只是再次握紧了金瓜锤,突然,金甲将士的气息一阵絮乱,跌倒在地。
青龙王看了他一眼,正要继续向里走去,忽然,眼皮一跳,不由得抬头向着天空望去。
只见天上泛起了点点金光,忽然一尊金甲武士出现在天空之上,宝相端庄,青龙王望着天空,眼睛不由得一眯,冷笑一声:“装神弄鬼!”随手一挥,一道劲风直奔金甲武士而去,金甲武士还在陶醉便觉得身前一阵,金光缓缓撒去,只留下一名穿着铁甲的黑脸武士站在原地,一脸恼怒的看着青龙王。
“你这孽龙,看见本天兵还不速速下跪!?”黑脸武士眼睛一瞪,怒斥着青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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